冬季随笔

寒风阵阵凛冽冬晨,阴雨绵绵笼罩街巷。昔日的知青共聚在青芝坞,述说着分开了几十年的思绪和念情。由于当时大家是陆续抽调回杭的,也正是一生最美好的年龄,为了抓住这美好青怱岁月的尾巴,回城后首先需要找到安定的工作,可能的话尽快尽早搭建个人幸福的小家,需要各自照顾年迈的双亲,因而没有时间来述说什么每个人的梦幻追求,更没有时间坐在一起续串起知青间的情感交往,也谈不上有什么人生规划和理想,当时最大的要求就是尽快找个工作上班,那怕找一个街道企业,只要能自食其力,就阿弥陀佛了。所以说今天能有好心的知青,通过先进的通讯工具:微信和电话,把大家召集一起,真是做了一件最美的大好事。当年国家把我们这一代既没正常读了几年书,最高文凭只是高中的学生娃定性为"知青"。

记得1977年12月19日上午在武林广场,当时一位姓钟的杭州市长作完动员报告后,敲锣打鼓给我们戴上大红花,佩上红色的知青软布胸牌,用大货车改装的蓬布车从市中心的武林广场出发,沿路象赶牲口一样一路陆续把我们分配到了各自生产队的知青点。从此我们为了每天撑到几毛钱的工分而拚命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久而久之很多人因为看不到前途,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他(她)们开始失落、傍徨、徘徊,有些人开始作贱自已,男的开始时做夜猫子,偷点农民自留地里种的菜、鸡、鸭、农民养鱼塘里的鱼、瓜果等,后来发展成为知青偷知青、偷老农家的财物,打架斗殴,赌博等恶习。每天出工不出力,有个别知青由于经受不住青春期的骚动和空虚及诱惑,开始与知青,与老农、或者他们的子女们行渔水之欢,到后来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欠下情债、孽债。有些人幻想为了改善些许即时的生存条件,以婚嫁为代价,有些人无奈年纪已经到了婚嫁年龄,想在杭州成家的希望基本不现实,所以草草地含泪牺牲自已,在当地随便找户被当地人认为相对条件好点的农户成了家,在那里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甚至有些人有了孩子后,没有了政策允许离开的理由,只能一辈子永远地过着这样的生活,他(她)们真正地饱尽了人间的苦和恼。也使他(她)们的人生深埋下了使人一生不容乐观的遗憾。像我们昔口就有小娟这样的例子。当今好不容易碰到一起,遥看美好冬暧的同时,述说着分开后各自的人生经历和生活感悟。记得我们是77年的12月19日去的。是张小泉厂社挂钩下去的,记得当时带队干部是梁长大师傅(另一个是金云根的爸爸金玉之),二个成天看似笑嘻嘻,为了知青,他们在杭州与昔口来回奔波,记忆中我们这批一同去的有几十个人,应该说当时正逢云南知青上访北京,要求知青返城快要成功了。作为杭州知青下放的最后第三批了,确切地说张小泉厂社挂钩的倒数第二批,倪凤珍是最后一批。分别分配到三个大队:南山、昔口、苦竹,当时我被分到昔口第10小队,先到房东章有荣老农家里(大队会计)寄宿,房东家在当时是村里经济条件也算不错的一户人家,但是在不久前,他们的儿子出了车祸身亡了,(所以住在他家我也是比较压抑的)他们夫妻俩后来再生了一个孩子。气氛逐渐地也有所好转。但为人非常不错,大概住了一个月,就开始住到山上去了,所谓的山上也只是一个坡,这个坡在当时是一个从三队(毛屯)到村里的必经之路,两排土夯墙的平房,一排大概6一7间,1人一间,每间分内外二间,外间是烧饭的土灶,里面是房间,可容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每间知青房大约7至8个平方。知青点两排房子的一头前面用一道土墙装了一扇门把小路与知青点隔开了,知青点二排房子的另一头后面就是高低不平的田间地头,还有一条小路可通村里和8队。二排房子,一排是在毛屯(三队)方向,靠我住的这排房子是靠村里方向的,窗外种了一排山核桃树,隔一块大约七八米宽的田的位置是村小学,地势略比知青点低一点,小学边就是村里了。我们一起去昔口的有宋国华、杨光伟、骆小妹、邱小平等,后来住进去后才知道知青点内巳住有几个老知青了,金云根、王美娟、王水晶、鲍建明、倪国良、梅长荣等,知青点隔了一块坡地和田畈是村里的小学。当时昔口村有好几个知青点,主要是毛屯、钱家、山背上三个点,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真叫苦,交通也不方便,能吃能用的食物与生活用品也馈乏,虽然杭州离昔口也仅仅不到100公里路,可是想回家一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时的交通条件仅仅只有长途客车和厂里的大货车,要不就是大队的拖拉机,车子从开出杭州城起到昔口全是砂石山路,再说你回到了杭州,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当时整个社会的生活水平普遍都很清苦,父辈们的工资也很低,加上购买生活物资基本均是定量凭票供应。每次从杭州家里回昔口时,每个知青均可能会带一些盐腌过的菜,如盐肉、盐带鱼、酱瓜,萝卜干,霉干菜,妈妈帮敖好的猪油等,生活用品带些牙膏牙刷、肥皂等。每次不管哪个知青从杭州回昔口都会有几个关系要好一点的知青凑上去分享一点,当然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已的关系网络互相往来的。基本的蔬菜还是靠自己就地解决,年长一点下去耽得时间长一点的知青会自己种一些,但新去的知青主要来源靠房东和老农送的,一些会做人的,还有一些跟房东和小队社员关系搞得好点的,那么就经常会收到一些农民自已种的常规菜品。那些不太会做人,或者太老实及不太本份的一些人,甚至还有一些是靠晚上做夜猫子摘人家的,很多男知青也会去抓一些黄鳝、螺丝、青娃、泥鳅、魚、挖野笋、野菜等丰富一下自己的缮食,我们当时下去的时候正值冬季,想吃鱼就跟着鲍建明、倪国良他们几个老知青去炸鱼,火药和雷管是农垦时偷偷卡下来和老农这里香烟加感情投入换来。鲍迠明(已去世)实际人很好,待人接物均为和谐之人,他实际上主要是因为家庭贫困,加上从小缺少家庭温暖,从而对生活养成有点随意的习惯。往往身上有点钱就很大方,不节制,到后来生活需要接不上了,就到处借,到处欠,大队小店里他总是借还借还循环不停,但他很讲信誉,只要有钱了,立即还清。所以他后来的人生也因为此个性而付出了不小的伤悲。知青中也有几个人的业余生活和活动过得蛮活跃,当时整个国家大力提倡宣传社会主义新风尚,在各机关、各企业、各街道、村里都成立有文宣队,同时也丰富群众的文化娱乐活动,演一些符合当时时代潮流的文艺小节日,其中昔口村文宣队里就有几个知青,如晶晶、建美等,而且还是骨干,为丰富当时的业余生活作了不少贡献,深受附近几个村的村民的喜爱,她们一个村一个村的去串演,村民只要她们一进村,村民就热情地拿出当时最好的饭菜招待她们,特别是快过年时,临安农村里也和中国其他的农村一样,到了年底一年来的辛勤付出,对自已进行犒劳一下,他们杀猪,打年糕,做饼,包棕子,吊酒等。他们会叫上自已的亲戚和几个要好的村民、朋友一起吃上一顿猪下水(内脏、猪头等)以表自己对一年来的喜悦之情,祈祷来年五谷丰登有个好收成。同时把剩余的肉分一部分留作过年时吃,一部分腌和酱起来凉干了放到来年农忙季节时用来祭司和补充元气时吃。文宣队员们从年前开始要巡演到正月十五,才能休息回村,这时候作为文宣队员的知青才能回杭州过年,说起回杭州,这些文宣队员可以说神通广大,当然有些人因为座长途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经常上下颠簸会晕车,主要是闷在封闭的车厢里不通风,加上砂石路况又差,有些人闻到汽油、柴油味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恶心反胃。也有些人是为了节约几个车票钱。其实昔口到杭州的路程才86公里路,可是当时坐长途汽车也是近3个小时,拖拉机的话要一路颠簸坐近6个小时,由于拖拉机不许进入杭州城区,所以只能在杭州的边缘下车,下车后仍然要坐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家,那怕坐长途车回杭州,从昔口出发虽然也一路颠簸,但路上的空气和景色也是蛮不错的,当时的路是经过青山湖水库边行走的,湖光山色绕来绕去,烟雾缭绕,一路走一路在山中盘转,可比现在好看的多,也够自然的,可当车一过杭州城西留下以后,空气中开始慢慢飘来阵阵汽柴油味,有些人那怕在他(她)在车上睡着了,但一旦闻到了此味道也会醒来,同时也知道杭州到了。一进武林门客运中心由于车辆进出频繁,加上车子启动时排量加大,车辆又集中,尾气就更大了。回家后的前几天父母家人均能容纳相互,可一周以后有几个知青家庭的经济状况,孩子也多,正是青少年长身体的时期,加上食物资源没现在丰富,当时的下饭菜不是少油就是吃了反胃(杭州话叫肚皮槽)得很,一下就会饿肚皮,所以吃起饭来,饭量都很大,粮票又是定量供应,而我们知青户口已在乡下,回杭州时只能吃家人的定量米,这时候不是父母不给自己的孩子吃饭,也不是故意要克他(她)们的伙食,实在也是无奈,所以会好言相劝早点回农村,以便减少杭州家人的压力,那怕你在杭州家住上仅一周,等你回农村父母仍要想办法买些杂粮参入饭中来补这个亏缺,如买些蕃薯、芋头、面粉等,以确保接下来的下半个月和下个月全家能不断主粮,有一会知青倪国良就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回杭州住了一些时日,想回农村时,正碰到雨雪天的恶劣气候,因为进入临安全是山路,雨雪天开车也非常危险,客车基本都停开。所以他父亲就急在心头,赶他回去也无济于事,碰到象倪国梁这样的情况,一般都会影响到全家及个人情绪,当然有深层次文化底蕴的人还是可以但然面对,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会出现一阵子的苦恼。话说我们这些“知青”下放到农村去以后能做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会,种田?种菜?种树?垦荒?施肥?养猪养牛等等。我们那怕经过老农的指导后,干起这些活来的时候,仍然无法和这些老把式比,终就也会成为老农的笑柄,当然也有个别知青通过短时间的刻苦学习,加上身体素质基础好,干起活来和老农差不了多少,象8队的金云根,他是昔口村知青评分中最高的,我们一般的知青基本在6分到7.5分。而且还是政府政策强制保护下,才能拿到如此高的工分。像口粮一样,刚去时也是政府几个月的定额保障的,但粮食是分到房东家的。因为我们毕竟刚下去是没有贡献,纯粹是分老农的口粮,加上什么都不会做,前几个月都是靠老农做给你吃的,再说田地也并没有因你下放而多一分,另外我们与老农毕竟有一定的城乡生活差异,开始时连做饭都不会,刚独立住进知青点开始要自已打柴烧饭,做菜时,根本不会做,连如何架柴烧火都是个问题,柴火塞了不少,不管脸搞得多灰多土,火还是生不旺,折腾一两个小时做出来的饭最后还是半生不熟的,后来一是偷懒,二是烧饭的事太烦,干脆做一餐饭吃一天,菜大部分时间都是蔬菜,有时吃点杭州家里带来的盐带鱼,或者弄点盐肉,酱瓜,萝卜干,配点蔬菜,蔬菜不同的季节吃不同的菜,大部分都是队里的各个老农们送的,我们队里有几个人对我也不错,会经常地问我要不要拨点菜给你?队里的金培、关球、金钊、包括房东章有荣等。特别是去杭州卖笋干和山核桃住过我家的几个老农户,他们也教会了我用手抓黄鳝,挖笋、狼基头、抓泥鳅、抓田鸡、挖野菜等,有时从田里拔来做肥料的草仔吃,而且都还是很环保的。

说实话我下放的二年时间里,其实谈不上很辛苦,除了双抢季度种几次田,其余时间均以植保(喷药水)为主,喷药水主要是日晒很严重,因为给田里喷药水,均要求在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完成,这样更容易杀死病虫害。当然味道确实使人很难受,有时会难以承受,不小心还会中毒,一但感觉情况不对,就马上必须躲到阴凉处透透气,吹吹风。植保是我的主要工作,其余时间施肥时把把秤,给队员称栏肥,称谷子麦子称稻草,称草仔,称柴,称树等事情,冬天改田(垦荒)我也挑担,别看我个子矮小,由于在杭州家里用的自来水都是我挑的,当然自来水轻,砂土石重,但不乏这也是基础,当然一开始挑土石方时肩膀也磨的血淋淋的,加上有个别老农出于促弄和笑话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娃娃们,故意把担子装得满满的。但凡事均有二面性,从某种程度上也激发了我们年轻人的斗志和不服输的个性,久而久之也锻炼了我,挑得最重时也近200斤。

农村里那时候尚没包干到户,集体制的作息制度,日出出工,日落收工。冬天油菜、麦田,改田(开荒),工作量并不是很大,春天收割冬作物,春夏播种夏季夏收作物,夏秋交接时播冬作物,无论春夏秋冬季,雨雪天气均在家,那时既没有广播也没有电视,也没图书馆,只有知青间家里所带来的书和杂志报刋,相互间交换传递着互阅,或者和几个平时处得来知青们在某个人的房间里聊天吹牛。有时候去隔壁其他村的知青点找熟悉的人去玩,农村里有时候也放露天电影,当时在农村看电影可是件看开心的事情,在本村放映的话那么大家就会早早地收工,早点吃饭,包括知青和农村的年轻人都会穿得整整齐齐,干干靜静,村民们几个要好的人一起提前在放映场抢个较好的位置放好凳子,等电影放映后站在后排的大部均为外村赶过来的人,无论本村还是外村的年轻人这时候也不会放过这样绝好的,试图找寻另一半的机会。有时候也会爆发一些冲突,一般往往多数都是争风吃醋引起的。当然知青间也不例外。

1976年粉碎"四人帮"以后,文化娱乐正逐渐开始提倡“百花齐放”的方针。电影书刊市场也风声水起,禁锢了几十年的“红楼梦”等四大名著开始推向市场。记得当时看电影“红楼梦”是和同村的几个男女知青走了十几里路的苕溪看的,早上从昔口出发一路说笑走了个把小时,在苕溪村朋友处吃了中饭(是一个杭州邻居,也是知青,叫陆永章),下午几个人天南海北瞎聊一通,天一黑就去村里看"红楼梦"电影了,到了晚上9点多,一边议论电影.一边说说笑笑,照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一会走大路一会走小路往昔口赶回去,赶到家时已是深夜1点多了。反正附近哪里有什么电影和演戏基本都会赶过去,无论电影和演出的节目是否好看,主要是文化生活太单调、太枯燥乏味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无法满足青年人的青春噪动和对多彩生活的追求,内心的思想又无处倾诉。不管怎样,每一个人到了不同的年龄段均有他(她)们自身的思想历程,何况正值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段,他(她)们的内心世界又夹杂着自身人生背景的不同历程,表现的时间和内容也是独一无二的。

1978年夏季的“双抢”时间,我的小妹妹正值放暑假,她才15岁,出于什么动机不得而知,就自告奋勇地要求到昔口来帮我烧饭,其实她应该是觉着好奇,才要求来的,然而她来了不但帮不了我的忙,反而还得照顾她,不过维一的好处是她带来了一些我妈妈帮我专门准备的菜:有毛头煸酱瓜、煮好的盐带鱼、还有一块盐肉。这在当时也算是有一定档次的餐食了,农忙季节农田里黄鳝、泥鳅也多,青蛙只要晚上用手电一照,用手去抓的话,二个小时能抓半水桶。配一些房东和老农们送来的蔬菜,泡碗笋干汤(笋干是我们的特产,而且都是自已亲自采摘,自已腌晒的,全是野生的石笋干),一般来说,城里人夏天的菜也只不过如此。小妹妹来昔口的其中有一天,我们在上一天晚上抓了半桶青蛙,几个有家属来的知青就聚在我房里吃中饭,外面下着雷雨,大家青蛙吃吃,聊的正起劲,只听外面轰隆、轰隆地雷声不断,突然呯啪一道闪电,火光四起正好霹在了我窗外的一棵山核桃树上,一直从树顶霹到树底,被霹过的伤疤一片漆黑,把我全部吓得魂不守舍,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下子都弄得来没了胃口,杭州人从小都是对打雷是有说法的。父母亲打小就说雷是专霹坏人的,对父母不孝,杀身者,反正干坏事的人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天公会惩罚他们的。我们杀身太多了,一个晚上抓了那么多的青蛙和黄鳝等,所以打雷来警告我们了,因此,以此开始我从没吃过青蛙。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敬佩天神。

田头那些事

当年下乡时在农村正年轻,晚上不肯睡,早上起不了床,每天早晨起床基本都心不该情不愿的,可是没办法天气好得出工干活,有时候起得迟了连早饭都不吃,就拿着工具去出工了,一般具体做什么都昨天息工时小队长已按排好了,除了种田拨秧农忙季节很紧张,其它时间干活都在笑声中度过,那时年纪轻,起先下去时当地话一半听懂一半听不懂,后来基本能听懂了,干活时除了说些天气和农活,里家长里家短,大部分时间说的都是一些下流话和三级笑话,特别是几个老娘们,她们甚至不光说,有时还动手去挑衅那几个本来就有花心的男人,她们也会说到我们几个小伙子,每当说到我时,我就装听不懂,可脸红红的,他(她)知道我听得懂,根本谈不上什么效率,这时候干活只当是调侃,双手在胸前撑住锄头柄说说笑,到时挖二下,又停下来开始打情骂俏地戏说一番,到了中午大家一路回家,下午干活时照旧,到了太阳快落山了,小队长分配好第二天的工作,大家分头回家,一天结朿,正应了一句“一天不说嘻,日头不落西”这句老话。

儿时的一点记忆

记得小时候天好像比现在还要冷,因为每年的冬天总能看得到房沿落水边沿上,有冰柱挂着,晶莹剔透,像一根根粗大的针一样倒挂着,不时还往下生长延长,朝阳的这面中午太阳一出来,就开始不断地往向滴水珠,但到了晚上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开始长长一些,背阴这边第二天会继续延长,我们几个孩子够着都会用小手去抓,抓不着时就拿根冰冷的竹杆去把它敲下来,运气好掉下来没断的话,就会自豪地向其他小朋友炫耀自已有多么地有能耐,边玩边用那冻得通红的小手往嘴里咬着吃,不知道为什么会吃它,既冷而且又没有味道。然后有了满足感后,开始把一双冰凉冰凉的小手弯合并在一起,放在嘴上哈热气,每次都要玩得衣裤都有明显的湿痕了,同时也感到冷了才作罢,有几年听大人说,西湖上面还可以走人,有时候运河边上结冰我们也经常能看见,其实我们也只穿了几件衣服,里面穿一件衬衫,外面妈妈自己用爸爸和哥哥单位发的劳保砂手套编织的线衫,外面套了件棉袄(可能还是旧棉花)下身也差不多就只有同样的几件,脚上吃了双妈妈编的线袜和布鞋,我小时候不愿意带帽子,反正每年耳朵,手脚都会长冻疮,有时甚至还会烂出来。一直到了晚春才会逐渐开始好转。

每年的晚秋与初春,山区的农户家家都要去山上砍柴,以备来年生活必需的取暖和生活得到保障,有了这些贮备,来年只要按需补充打几次柴就可以了。这些柴在晚秋时节烧饭时加工成碳,再把这些碳留起来,冬春时节可用于升火盆取暖,临安的山区气候较杭州冷很多。特别是碰到阴雨天,无需出工,全家人或者几个讲得来的老农在一起围着火炉边烤火边拉家常,老娘们补衣纳鞋底,有时小孩把玩湿的臭鞋袜也放在上面烘一下。中晚餐基本也就在炉子上边热着边吃,这种炉子是方型的中间加煤碳,边上有一根管子拨风和排出一氧化碳。去山上碳砍柴草既是一门学问,又是劳动强度很大的体力活,知青中不乏也有几个很内行的人,金云根、鲍建明、倪国良这几个人都比其他知青都能干。他们身上系上梱扎柴禾用的绳子,腰上一插把弯钩刀(当地人叫环刀),很锋利,刀把是一根将近一市尺长的杂木柄,背一根配有长绳的扁担,手拿一根什木做的冲(音译:是用来息力和担子换肩用的)。打柴也有讲究,尽量打摘一些死的树枝,越干越好,重量轻,易挑担或者挖已死的树根及旁技,最好不要挖主杆和能成材树木,优选的是灌木。顺带一些草,以便引火用。我也曾经参与过几次上山砍柴,上山容易下山难,挑着担下山特别难,下山时那根“冲”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可以用它来休息,也可以用它来换肩,还可以用它来轻重借力。

昔口村

昔口村位于於潜镇西,面积大约6平方公里,人口1300多人,17个村民小组。杭瑞高速可直达昔口互通,下高速转入横昌线即入村,昔口村与昌化的太阳及南山、古笠等14个村相邻,属多田少山平原地貌,主要作物有稻谷、竹笋干、山核桃、中药等。当前已经首批成为临安区"社会主义新农村","绿水青山,富丽山村"被杭州市誉为“美丽山村”人均收16000多。家家户户均已过上富足的幸福生活。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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