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闲暇的时间钓鱼确实是一件舒适无比的事啊,有时,一下午钓不到一条鱼也不会低头丧气,看着那随风而聚而散的白云来来去去,望着那广阔的视野中最远的隐隐现现的大山断断续续的连成一片,哪里还会有钓不到鱼的苦笑呢,即使不钓鱼,站在桥上,那慢慢行走的微波就像沙漠中沙粒在这片地域的排布一样,那看起来粗糙不平的质感,却能在心中留下惊艳的感觉,都是风的杰作。
这这闲暇的下午,除了这那影影约约大山的轮廓可给他最为适当的安全感以外,也只有那个钓友能够让他心安了,虽说是钓友,却基本上都是钓不到鱼的人,别说他只有十岁,就连那个钓友六十多岁都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战果,是江里没有鱼吗?不会是的,其他人每次回家都把鱼多的分人,应该是他们话太多了吧,可能是真的心不在钓鱼上。
他的父亲一如秋天清爽的风吹进了他母亲的生活,却又在那寂寞冬季不辞而别,自然也听不到他用他第一次的啼哭与知了的合唱。
父爱的缺失,令他变得孤僻,好在有个好母亲,使他不会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
老钓人问他,“怎么不和你的伙伴一起玩耍啊,和我这个钓不到鱼的老头子坐在一起干啥?”
“和他们玩我要必须学会说脏话,不然他们只会骂我一个人的。”
“哦,哪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呢?这样就不会被他们孤立啊。”
“孤立?孤立是什么意思,是骂人的意思吗?”
“对啊,孤立就是这个意思,别人想骂你骂不着,就换个方式骂你。”
老钓人笑着回答,
“但是也只有被孤立,才不回被同化。”
“同化是什么意思?”
“就是学脏话的意思啊。”
“奇怪的老头。”
他蹲着看着水面,那微波轻轻的拍打这岸边,老人则微闭双眼,似乎不是在钓鱼,好像手中的钓竿与他无关似的。
“喂,你这样钓不到鱼的,连我小孩子都知道。”
“谁告诉你我在钓鱼,我在睡觉啊,没看出来吗?”
他看着老钓人好像真的在睡觉,虽然手里握着钓竿。
他看着这水面微波慢慢的朝他滑来,但总是击碎在岸边,视线不断放远,那本来不平的波浪在远处变得平坦,只有那远处反过来的光证明那是一片粗糙的镜子,他站起来,看到江对岸那不知多少千里的山隐藏在哪薄薄的纱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快乐,也不是激动,而是那一丝不能察觉的嘴尖上扬,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是这种感觉是不经过大脑审查的,直接的外放出来,在内心里感到舒适,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舒适。
“你不是在睡觉吗?”
看着老钓人轻轻的拨动这鱼竿
“睡够了,玩玩钓鱼呗。”
“你才睡没到一分钟诶,骗人。”
“谁规定不能睡一分钟啊?”
老头笑着回答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以一边睡觉一边钓鱼哦。”
“奇怪的老头,要是这样你怎么半天一条鱼没钓到?”
“谁说我没钓到,这整条江不都是我的收获?”
“吹牛。”
“嘿嘿嘿,没有吹牛,没有吹牛。”
他也没有反驳老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场景,夕阳西下,一个老人微闭这双眼手持钓竿钓鱼,波光粼粼是这个场景的渲染,远处轮廓的山体不至于让人感到空虚与无依靠感。
“收工。”
老人扯起钓竿,他清楚的发现,他的钓竿的诱饵早就吃完了。
“叫你睡觉,诱饵吃完了吧。”
“哦哦哦,对哦,我诱饵忘记装了。”
“嗯?这……”
现在他也不想问了,因为看到老人是高高兴兴的收起钓线,感觉老人这次来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睡觉的。
“奇怪的老头”
“你不是也看着我睡觉看一下午?”
“我是,我是在想问题。”
“哦,我也是在想问题”
老人表演一个夸张的茗嘴笑
他也和老人一起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