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个人在某天毫无征兆地闯入你的时空时,也已经注定了那个人会在某一天与你背道而驰。在你的无上欢喜过后,没有征兆的错过,如同痛心疾首的灭顶之灾。 ——题记
那一间教室,布满太多太多数不清的记忆尘埃。其中有一些,是我错过的座位上的千言万语。如果时光可倒流,我希望我们的座位依旧是一前一后。
初一某天,我来到老师调好的座位,那时秋风飒爽,放下书包,第一眼就看向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哎呀,我前面怎么坐着一个胖胖的女生,算了,不挡住视线就好了。而以我开朗的性格,不久便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她却在座位上沉默寡语、认真上课。一开始,她一句话也没和我说。
也许是我经常向大家炫耀唱歌好的能力吧。初中第一次教师节,我的宿友们就提起我,让我上台唱歌助兴。那时候可热闹了,可我远离"世间尘嚣",静静地做作业,并没有听见。秋风飒爽,好像吹落了什么,全班有节奏的喊起我名字时,有片枫叶落在了我的桌面,拿起枫叶,我才开始发觉不对。怎么喊我的名字?然后着急地向四周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回过来看着我说:“他们叫你上去唱歌。”“什么?”“他们叫你上去唱歌。”“额,不好意思,你说啥。”连续两次没听清,明明是个陌生人,她却并没有不耐烦,一字一顿地放大音量对我说。我尴尬的眨眨眼,嘴上突兀地冒出三个“哦”,她反而对我会心一笑。我不明所以,于是又说:"帮我拿下枫叶。""嗯"她,满足地回头。她,不觉得我傻吗?
从那天之后,我们的交流便多了起来。无上的欢喜,便自然产生了。
那一条过道,布满太多太多数不清的记忆尘埃。其中有一些,是我错过的题目上的指指点点。如果时光可倒流,我希望你不会的题目还有千百道让我来教。
期中考我与数学特别好的小C并列第一,总分全班第二。这让我的朋友对我刮目相看。当然也包括她。她开始尝试去问我数学题,可是没问几题就换走了。那时依旧秋风飒爽,不过已经一年了,它掠过我的脸颊,似乎在惩罚我。这些没人问我题的日子让我浑身不适应,往外看入眼是枫叶落纷然,看着枫叶就发呆想,那个胖胖可爱的女生什么时候问我题?
有一天,我和我朋友装水回来,经过她所在的那条过道。刹时,她突然伸手轻轻地拉动我的衣袖,指了指弹在他桌面上的数学题,我立刻弯下腰,欢喜没过了头顶让人难以呼吸。那本旧旧的练习册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开始在题目上指指点点,拿起笔写下几道公式。可我说完题后还想跟她说好多话,但位置的变化,让张开的嘴巴,显得很尴尬。最后,她对我会心一笑,连忙称谢。
从此,每当我经过那条过道,都会有一个可爱的女生轻轻地拉动我的衣袖。无上的欢喜,便自然产生了。
那一间自习室,布满太多太多数不清的记忆尘埃。其中有一些,是我错过的纸上的歪扭字迹。如果时光可倒流,我希望我依旧能静静的坐在你旁边用笔锋掠过黑白。
后来初二,大家都开始认真学习,有些人也会利用时间去自习室学习。我陪着我朋友她陪着她朋友,于是我们便坐在一起。而我们都会带草稿纸,我们便在纸上问题。而我们都写得太快,于是字歪歪扭扭的。那是秋风飒爽,又是一年了,枫叶又从窗外飘泊,落在我的斜前方。正要拾起,就看见对面一男一女涨红着脸坐在一起,我便在欣喜地在纸上写上:看对面两个人。她回道:哈哈,老夫老妻的模样。笔上的墨水刷刷地流去,歪歪扭扭的字,记录着我们逝去的时光。
好景不长,不知是某一天,她不小心说出了她其实更希望另一个男生坐在她旁边。而那天约定好一起自习时我向一个朋友写下这件事我的感受,纸条却被一个女汉子抢走,我气愤得毅然离开。晚上,他们求我明天再来,我无力又无奈的回答:“你们让他来啊·······”秋风飒爽,我的脸颊被刺得干燥无比。枫叶,如失魂落魄的孩子,堕落,下沉。我后来在窗边看向他们,坐在我座位上的已经是那个男生,正当看向那时,正和她亲密。思来想去,也不知是否心甘情愿。我从包里拿出接近腐烂的枫叶,这是初一让她帮我拿着的那片,我放在眼睛前,以为可以一叶障目。
我明白,我明白,这是灭顶天灾。
所以我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这一些暴露在空气中的记忆尘埃,困扰着我一日又一日。在一日又一日的痛心疾首里,我沉默寡语、认真听课。
不久就是秋天了,要学会自己过了。毕竟有你的秋天,再也不会有了。没有你的秋天,要到来了。
你是我的无上欢喜和灭顶天灾,如果时光可倒流,我希望,早些遇见你。至少不要失去你。遇见你,便是无上欢喜;失去你,便是灭顶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