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于亲母心腹,精心十月,孕而终出,父母苦始。
初年,无记,类与他婴,则知一二。父母尊上无昼夜,吾啼则为昼,吾眠则为夜;吾醒为昼,则尊上细教,不明,则复之,数千上百,不厌其烦。悉心照料,稍有啼则心乱,四处寻人问因,止啼,则心稍宽,亦如弓。此间年月尊上劳神劳心。
至余三岁,有尊上教,则行路无虞,言语无忌,仍无记,亦需比。常与族中弟兄,戏于山林之间,领教林中百趣。时有家尊忙于田土,吾亦攀山登石,摘花寻奇,棘中觅鸟,不亦乐乎。在此间,尊上亦苦心。
时再逝四,年及蒙学,始有记,家祖提余进学,交于其友;离去,大哭不止,其友抚而不得。遂不管,渐停,时流不知觉,长。过一年,进一年级,恰时,余父为师,故而学渐优,然时时为亚,一人之下,以为好友,时有做客。
学至三年,暑假,开学前一日,正逢赶集。余则与族中兄弟玩乐,失足,自七尺而坠,手断,似有沙入肉间,致血流不止。泣无声,涕不止,还家中无人,唯有二爷在家,躺。
晚间,回,见此,具惊!问所由,一一答之,无由。深夜,父与岭上三爷,背负我伤,夜行野岭八百,至南宫山治。有几月,期间,父日夜不能眠,时时为余所需,反反复复,日日夜夜。
骨愈则随尊上,先至广州,三月。再往湖南而过,居二姨家中待月余,后去邵阳,一年,后又回。
升学至初,居校,有普、聪之分。而余只可在普中登,且亦如小学,一人之下,偶有登顶,颇得老师喜爱。再进,至高中,则如星辰居于星海,有许明而不显。
至大学,不好不坏,恰可完成学业,不精。然亦结三四知己,结伴而行,共度青春。至总学完毕,入社会,才知学未完,是以再进。
至此,余之前二十年完。顾此间总总,吾之成长史,皆为吾尊上辛苦奋斗史。
望尊安康,寿延南山。
希余后生事业有成,可报父母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