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究竟应该如何写一篇游记,或者说旅游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这就像一个典型的“言官公知”式问题——似乎一下找不到真正的解决办法,但是我只是知道ABCD等N条道路是行不通的。
第一次出远门旅游的时候还很小,当时和父母工作单位组织职工去北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但是因为年纪尚幼小还没学会去感慨大海你真大什么的,唯一留下模糊印象的只有银滩上密密麻麻的沙蟹。或许对于小朋友来说,还没有形成旅游的概念。
第二次见到大海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大学,还是跟着妈妈工作单位组织的海南团游。海南岛的旅游市场混乱程度一度全国闻名,玩一圈下来感觉几乎把这辈子要逛的购物点都逛完了。这种典型的吃不好玩不好毫无意思的传统旅行社式旅游,后来工作以后我还参加过一次,至今我还记得在旅游车上那个导游小姐无奈又悲伤的说,你们这么远跑来云南就是为了在车上打牌睡觉吗。没人回答的她。我跑这么远来玩当然不应该这样,可也不是为了去逛购物,因为面对这种特色的猪圈式旅游,出行的原因只有一个——不用上班。
旅行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也许因为出生自山间,更因为国内的风景区装修风格都差不多,山河湖海的纯风景旅游似乎没多大意思;
从大航海时代开始一直进行到今天的物种大交换,导致全世界各地的美食似乎也不算太罕见,至少很少有某种食物能吸引人们远渡重洋;
那还能怎么样,就像某些人说的,旅行就是为了装逼和飞,为了在朋友圈发自拍照显得很叼吗。
不对,至少一个真正对生活有追求的人,不应该这么Low。装逼和飞都应该是不经意间带来的副效应,真正碉堡的人有谁会在在朋友圈里发旅游照片集赞?
因为要做功课,马蜂窝和穷游上的游记看了不少。坦白说感觉百分之九十九都差不多:一首无聊的歌加上一大堆自拍,写的好的里面会有一点可供人参考的经历。其实我自己也会问,你口气这么叼,自己就一定能写出你所说的牛逼游记?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我觉得答案也许是否定的,因为在今天,游记本身就不具备特别强的“牛逼”属性,除非,写游记的人真的具备了极为特别的东西,比如能吃虫子的贝爷,能摸眼镜蛇头的奥斯丁格里尔斯。我不敢生吃大肉虫,也摸不来眼镜蛇,更要命的是很穷——没有特别的金钱资源,理所当然也少了很多遇见独特的机会。
3、文笔好,有媒体感。然而大部分自认为“我文笔好”的人,都不过是自说自话记流水账感动自己罢了。当你能从读者的角度去分析内容,找出他们关心的信息,特别有条理性地表述出来,这才叫媒体感。抒情不算,夸张不算,卖弄个性也不算——这三样其实最容易减分。——蝉游记创始人纯银
在蝉游记的招聘文案中,这段话我至少看到过两次。其实对于招聘者本身而言这段话并没有什么过错,然而真正的现实是:自说自话记流水账感动自己——咦,这样的东西在穷游和马蜂窝,在蝉游记里,还有朋友圈与QQ空间可是一翻一大把,我相信他们中相当部分人不会觉得“我文笔好”,那问题就来了,“自说自话记流水账感动自己”根本不是“自认为文笔好”的人的特长,是大众的问题。甚至,会不会游记本身就带有强烈的“自说自话记流水账与感动自己”属性呢?
说的再多也是你去玩而不是我看官去玩,对吧。
当然,确实有人能妙笔生花,镜头栩栩如生。可我依然觉得旅行这事,游记唯一的作用就只是给人以参考,至于其中的感动与对奇异的思考,很难去传达。在哥伦布的时代,真正的游记确实金光闪闪,在今天我也写不出很“牛逼”的游记,因为游记本质上已经很普通,再加上整个社会弥漫着对干货与装逼的追求,唯一能做的,只有避免成为自己所厌恶的类型:
陌生城市与街道的照片,挺“自说自话与感动自己的”,再来一大堆自拍,真是够了。
我们最初的出行计划是去追求一片承载着文化巨作的,有意思的土地,很可惜不能成行。今天将要前往的也是一个充满了“历史”、“保守”与“文化”的地方。乍一看上面这张照片,那些雨衣差点让我误认为是头巾,一下就乐了。那些头巾——雨衣,所有保守的元素就像思维定势一样驻扎在人们的头上,正像某层人们羞于说出口的皮。
很长时间人们都说你看犹太人多聪明,孩子出生下来就实行割礼,长期以来美国人也热衷于干这事,但今天,美帝的人民也在开始反思,要不要这么做。
它有碍健康,它可能会影响你的快感,它看起来挺丑陋。
万一,它会歌唱呢?
八年前我第一次走进海淀公园时,像发现一个新世界一样一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后来,似乎一切慢慢也变得稀疏平常,也许一切事物都逃不过这种发展规律:繁荣昌盛与苍白枯燥一起前进。
听听它们是怎么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