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心理学大多从自我分析开始,自我分析一定避不开自己的成长经历,所以我们第一次的成长小组讨论就从自己的童年讲起。
稔妈妈有个不确定的童年,雨妹妹的童年是死犟死犟的。
听着稔妈妈和雨妹妹时而兴奋时而悲伤地讲着自己学生时代的故事,我在记忆中努力地搜索自己的故事,然而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突兀地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怎么有那么多事儿可讲?
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好像失忆了!
她们说,你是好学生呀,有故事的都是不好好学习的学生。
好吧!
她们的话提醒了我,我对在学校的记忆很模糊。
相反,因为我是在厂区长大的,对厂区里的玩伴印象深刻,我仅有的学生时代的记忆也是跟他们有关。
这时稔妈妈说话了,宝宝的爸爸跟你的情况差不多,他是在大院长大的,也是很多事儿都不记得,只记得大院里的事儿。
心理学家戴维·迈尔斯说:
在很大程度上,你是你自己记忆的产物!
没有了记忆,便也没有了过去欢乐的时光,更不会产生悔恨之心,当然也不可能怒气冲冲地对痛苦的往事耿耿于怀;
没有了记忆,你会生活在无穷无尽的“现在”中,每个瞬间都是崭新的,每个人都是陌生的,每句话都像是外语,每一项任务甚至连穿衣、烹饪和骑车都是崭新的挑战;
没有了记忆,你感觉自己也是陌生的,没有了持续的自我感觉来联结你的过去和现在。
这段话我很喜欢,我知道记忆对我很重要,于是我对自己遗忘的记忆进行了梳理。
小时候因为多次搬家,很多同学都失去了联系。一年半前,我找回了初中同学。同学聚会,我再次回到了我的中学,我称这次聚会为“一个失忆症患者的寻找记忆之旅”。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听他们讲着上学时的故事,忽然就觉得我的学生时代完整了。
大学时,二外俄语,我挂了两次,现在连一个字母都想不起来,不记得最后是怎么过的了,只记得俄语让我很头疼,就是记不住。
前一份工作离职后,原同事找我问件事情,是我经手的,我完全不记得,当然我有记录,没耽误事儿。
弗洛伊德的动机性遗忘(motivated forgetting)理论认为人会为了避免不愉快的情绪或内心冲突而遗忘某些事件或人物,这种遗忘常由一定的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动机所致,是个体心理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那我到底为什么遗忘呢?
有什么曾让我不高兴吗?
还是有什么曾让我纠结过?
我忽然想起“群体”这个概念,我开始思考我跟厂区的小伙伴有哪些共同的情感和思想诉求,原来是一起开心快乐地玩耍,动机很本能,很单纯。
而在学校呢,学习好不是我的目标。我跟稔妈妈和雨妹妹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努力学习过,因为我没有目标,我不知道考一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会有什么不同,因为那些都不足够吸引我,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所追求的好像是精神层面的某种东西。
对记忆来说,情绪体验越强烈,个体所形成的记忆就越牢固。那些开心快乐的时光无疑是让我最难忘的,而毫无目的的学习带来的后果自然是记忆编码无法提取。
我特别喜欢“小伙伴”这个词,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这是一个能够一起见证成长的群体。所以我想,一直以来我追求的一个目标就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如今,我看到了亮光!
回想这些年的经历,原来,这是一个寻找目标的历程,如今,我找到了。
学会自我认知,克服自利偏差,了解自我不一致理论,做一个充分发挥功能的人,达到自我实现的目的。
最近又在看《肖申克的救赎》,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看了。
安迪为了在监狱里建图书馆,每周给政府写信,坚持6年后收到了200块钱,他说:“才坚持了6年,以后每周写2封吧!”,又过了N年,他的图书馆终于建起来了。
我也想跟安迪做个比较:我才坚持了30多年而已!
我跟小伙伴们说,我唯一一次努力地准备考试就是心理咨询师的考试,所以我成功了!
心理学是有病吗?不全是!
心理学是高冷的理论吗?Nonono!
心理学就在生活中,与我们息息相关!
20岁的我把心理学当成美味的鸡汤,30岁的我把心理学过成了生活,奔四的路上希望遇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