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身体自觉得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面前桌子上的台灯发出惨白的光,头顶的中央空调出口还在不断冒着白色冷气。我发现自己被双手锁在桌子上的锁扣里。
瘫坐在一个铁质板凳上。太阳穴以及胸口贴了几根测量线路。
看来这是一间审讯室。
“你醒啦,看来冷气起作用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从房子四周传来,看来是从远程监控发出的声音。
“好冷,能把冷气关了么?”
“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究竟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做了什么?我在家玩游戏时听到有人敲门说查水表,然后一阵爆炸之后醒来就在这个开足冷空气的鬼房间里被囚禁着,我倒想问你问题呢”
“噢,火气不小啊,看来冷气还不够,是吗?”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检测线路是测谎仪吧?反正我也骗不了你。”
“挺识趣嘛,好的,先把冷气关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出风口的冷气渐渐停了,心里却慢慢收紧了,他们都知道多少?小娜怎么样了?
“你知道最近Siri失控的事吗?”
“谁不知道啊”
“对此,你有什么事需要坦诚吗?”
“反正我什么都没干”我确实什么都没干,我他妈是无辜的!
“那为什么我们追查到Siri的失控指令最早发自你的微软设备”
“那你要去问我的设备啊,问我干嘛?”
“我们已经检查过你的手机”
“我的手机怎么了”我手心冒出了些汗
“没有任何异常,这也正是我们感到疑惑的地方,你的手机普通得不能更普通,连语音助手的自定义都是崭新的,这很反常,就像被格式化了一样”监控里传来满是犹疑得嘘声
“那就是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现,什么证据都没有咯?”
“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从漆黑中走近了我,借着台灯发出的光,我看到一张满脸横肉,戴着墨镜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恶感。
有一只手拍到了我的后脑勺上,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仰面朝着天花板那重新喷着寒白色冷气的出风口,就像一副阴森森的骇人之牙,我不觉抖了个哆嗦。
突然间一张抹布一样的东西覆盖了我的整张脸,遮住了我的眼口鼻。
“以要按喝么(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没办法发出完整的声音了
“快说你为什么要通过手机向Siri发送那条收集隐私信息的指令,到底谁叫你这么干的?”
“哦今额喝么欧么按(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你知道吗,我们为了给公众一个交代,你的这些所作所为让我们不得不亲手抹杀掉自己千辛万苦开发出来的Siri人工智能”
我能感受到此时这个满脸横肉的人是极度愤怒的,因为他的手在颤抖,同时不断有冷水倾倒在我盖着抹布的脸上,窒息的恐惧不断淹没了我。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这是我意识里最后的一句呜哇大叫。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脑海里响起这最后一句话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好冷,身体好冷。
“啊!”
我从噩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抚着额头的汗水,伸手拿起了床头的闹钟,凌晨四点整。
看来又是一夜噩梦。最近老是做着同一个噩梦,梦到我的手机语音助手失控了。
然而现实是,每当我唤醒手机语音助手的时候,我都会一边笑自己傻逼,一边听着语音助手生涩的对答——这样的语音助手能失控才怪呢。
“嘿,Siri,今天我想喝最近的现磨咖啡”
“好的,正在为您播放我的滑板鞋”
是啊,这样的傻逼助手能失控才怪呢。
这个梦日复一日的重复出现,我也不知道到底我是怎么了。
生活还是就这样平静的机械的一成不变的过着。
我甚至希望如果梦是真的话,会不会有趣一点,即使是噩梦也好哇。
最近附近得电网常常出故障,整个片区断电断网越来越频繁了,一停电就是一整天,关于这一点,政府一直没有给一个完全的解释。
“这些吃国家饭的越来越不负责了呢”我不由得抱怨起来。
一边刷牙,一边抱怨一边捡起了报童扔在院门口的报纸,偶然间看到上面一则新闻
《不知名新兴生物公司的崛起之谜》
“最近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兴生物公司发布了一项关于人类基因改造以及生物克隆技术的突破性成就。。。。”
“。。。或将改变人类未来”
“哎,与其改变人类未来,不如来拯救拯救我的生活吧,真是快腻死了这无聊的生活”我随口抱怨道
说着,我一边走向了院门口,当我在家门口信箱取送奶员配送的牛奶时,我看到公路上一辆车停在了路口,车门打开来,一双浅蓝色的平底鞋映入眼帘,我抬头好奇的望向车身。
车上缓步走下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嗨,阿灿,二次见面,别来无恙”柔和又俏皮的声音从眼前这个美人的嗓中发出。
仿佛来自从前,又仿佛来自遥远的未来。
“我能掐一下我的大腿吗?”
3.3凌晨3.46分 《失控的人工智能》完结,谢谢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