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太姓陈,因嫁的太爷姓刘,她的墓碑上便刻着刘陈氏,但她具体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从小我就喊她太太。
太太是我母亲的奶奶,一直跟着我的母亲过,我还没出生,她便存在于我的世界。
无论是我儿童的眼光,还是我长大后成人的眼光,太太着实漂亮。虽然她很老,但她有着老人的漂亮,白皙,干净整洁,无论怎么病痛,她脑后的发髻一起不乱。
她的衣橱是最整洁的,打开老式衣柜,衣服总是叠的整整齐齐,压得实实的,有时候从里面翻出一件衣服,太太很淡定的说,那是她当年手缝的,针线细细密密,整整齐齐。
太太的床既是最干净的,又是我们的乐园,我们小孩子们经常和她一起睡,但是我的太太有肺结核,并传染给了我,在我七八岁的年纪。我的父亲多少有点生气,我的母亲有点无奈,我除了大把大把的吃药,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我的太太想必是那时候开始不喜欢我。一方面看到我小小年纪就得跑医院,吃了一副又一副苦死人的中药,后来又
她长年生病,不生病的时候,就靠着门框,坐在竹椅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剥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