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你要我藏情绪,我第一反应是不藏的。
但是马东老师说的那句:“我在回想上一次崩溃的时候,我藏了吗?”
“我藏了。”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答案。
越长大,越觉得崩溃这件事是无声的,是悄无声息的在某一刻,突然的情绪决堤。
从小,我们被世界教导,我们应该成熟,我们需要学会伪装,需要变成懂事的大人。
世界在催促着我们长大。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我们还是会选择藏。
担心那个弱小又无助的自己,发出一个求救信号时,无人理会。
“他们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难道只有积极向上的样子才是所有人喜欢见到的吗?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过崩溃的时刻。
不藏的人,也许是来不及隐藏自己的情绪,也许是在确认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仍然是被爱着的。
他们在争论的时候,我难以被任何一方说服,因为他们藏和不藏的理解都不一样,我并不站任何一方。
藏的人认为只要不是当下的发泄情绪就算作藏,不藏的人认为只要情绪表露出来就算不藏,而不是当下的情绪表露又算什么呢?我被他们绕得有些糊涂。
藏,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变坚强才能保护自己和别人。不藏,因为我偶尔也不想活得那么累。
我知道,情绪崩溃的那一刻,是掩藏不住的,总会寻到些蛛丝马迹。只是会不会对他人显露,我觉得这才是藏与不藏的区别。
藏和不藏要分时间。
“黑夜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夜晚,天生就会包容脆弱的情绪,它用黑色和宁静让你的情绪波动显得并不是那么突兀。
藏是分人的。
对朋友和家人,我只记得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做小孩,我们都曾包容过彼此的崩溃情绪,也是因此,我们心的距离才靠的越近。
别人真的帮不上忙吗,对我而言我听到的那一句,“没事,我还在呢。”其实就够了。
我知道问题只能自己解决,但表露出去的那一刻,你会发现情绪的崩溃本身就是人的正常情感,也许别人没法感同身受压到你的最后一颗稻草,但他们会尽自己所能的说一句安慰的话。
我也会崩溃,用一条前言不搭后语的朋友圈,我虽然也不想让朋友知道我难过的瞬间,不希望她们的生活里多一些不快乐的因子。
可是,如果换位思考,我的朋友难过的时候,我会希望她告诉我。
我只能安静的听你说完,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但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因为,我不想你难过的时候我不在。
而藏和不藏,分场合。
工作场合,我不赞成你当下进行情绪的释放,不合时宜的崩溃,只会让你看起来业务能力不过关,也让别人担心和你合作时是不是可靠的。
在家里,或是独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你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内心的回音,不用在乎他人的感受,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坏情绪。
在听李诞说当他把自己崩溃的时候写在书里,因此遇到了很多相似的人。
我想,不藏情绪时的方式也很重要,性子安静的人把崩溃写成文字,或就睡上一觉,性子浓烈的人尽情歌唱,或去吃一顿大餐。当你把情绪释放出去的时候,还能有机会遇到相似的灵魂。
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刻,我恰恰觉得这是我们情感中的自我保护机制,崩溃就是难过的临界点,它释放出让你休息的信号,让你停下来。
情绪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无论是悲伤,还是愤怒,它都是情绪的自然反应,有时候遍体鳞伤,有时候咄咄逼人,无论如何,它只是我们情绪的不同的形态。
对我来说,情绪崩溃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也许就是吉他课突然换了个不认识的老师,回家以后就嚎啕大哭。我爸妈还以为我在上课时受了欺负,向老师反映,事实上跟那位老师一点关系都没有,结果每次新老师在上课时都变着法在逗我,用他独创的简单好记的指法让我在学习时还能偷个懒。
也许,他把我当成还需要照顾的小孩了吧。
在我后来每次回想情绪崩溃的时候,我总是只能回想起支离破碎的情绪线索,但要我清楚说出缘由,我真的记不清了,也许是一件件不如意的小事被那时候的我无限放大,然后直到最后一根稻草的到来。
每次哭完过后,我又觉得万事皆可爱了,就像把电充好了一样,所以我并不讨厌会崩溃的自己。
永远不要和自己的情绪作对,这应该算我的开心小秘诀吧。
最后,祝你们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