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作者是著名心理学家弗兰克尔,经历了纳粹时期炼狱般的痛苦,一生对生命充满了热情,67岁学驾驶并领到飞机执照,80岁登上阿尔卑斯山。
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弗兰克尔发现可能找寻到生命意义的三个途径:工作(做有意义的事)、爱(关爱他人)以及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
一些不可控的力量可能会拿走你很多东西,但它唯一无法剥夺的是你自主选择如何应对不同处境的自由。
你无法控制生命中会发生什么,但你可以控制面对这些事情时自己的情绪与行动。
生命在任何条件下都有意义,即便是在最为恶劣的情形下。
希望你的一切行为服从良心,并用知识去实现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正是由于这种不关注,成功将降临于你。
爱在精神和内心方面具有深刻的含义,无论伴侣是否在场,是否健在,爱以什么方式终止是很重要的。
幽默比人性中的其他任何成分更能够使人漠视困苦,从任何境遇中超脱出来,哪怕只是几秒钟。
我向他建议,我们两个每天都要保证给对方至少编一个好笑的故事,内容则是关于我们释放后某天发生的某件事。
培养幽默感并以一种幽默的态度看待事情,是人在掌握生存艺术时学到的技巧。尽管在集中营中苦难无处不在,但还是有可能运用生存的艺术。
打个比方,一个人的苦难就好比毒气。如果向空荡荡的毒气室灌入一定量的毒气,气体将完全而均匀地弥散开来,不管房间有多大。人的苦难也是这样,它完全占据了你的灵魂和意识,不管苦难是大还是小。因此,人苦难的“量”完全是相对的。
这意味着一件非常琐屑的事情也能够带给人生极大的快乐。
集中营生活中快乐的匮乏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消极的幸福——即叔本华所谓“免于痛苦的自由”——而且即便这样的幸福也只是相对的。真正的积极的快乐,哪怕是极细小的,也非常少。
除了关心自己能否活命和亲人的下落以外,其他事情对我们毫无价值。
如果说生命有意义,那么遭受苦难也有意义。苦难、厄运和死亡是生活中不可剥离的组成部分。没有苦难和死亡,人的生命就不完整。
人接受命运和所有苦难、背负起十字架的方式为他提供了赋予其生命更深刻含义的巨大机会,即便在最困难的环境下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困苦环境所提供的能使人道德完善的机会,有的人会充分利用他,有的人汇放弃他,这也决定了他是否配得上自己所遭受的苦难。
生活好比看牙医,你总是觉得最难受的时候还没到,但实际上它已经过去了。
人的独特之处在于能着眼于未来。在极端困难的时刻,这就是他的救赎之道,不过他得逼迫自己将精神专注于此。
作为痛苦的激情,一旦我们对它有了清晰而明确的认识,就不再感到痛苦了。
对自己的未来丧失信心的犯人,注定要走向毁灭。由于他对未来失去了信念,他也就丧失了对精神的把握。
要想恢复犯人内在的力量,必须首先让他看到未来的某个目标。尼采说过:“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在生活态度上来个根本的转变。我们需要了解自身,而且需要说服那些绝望的人:我们期望生活给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对我们有什么期望。
我们不应该再问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而应该像那些每时每刻都被生活质问的人那样去思考自身。我们的回答不是说与想,而是采取正确的行动。生命最终意味着承担与接受所有的挑战,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一巨大责任。
生活永不重复,不同问题需要不同的应对。有时你会发现所处的情况需要你采取行动来确定自己的命运,有时你会觉得深思熟虑更为可取,有时你会发现顺其自然是正道。每种情况都有其特殊性,正确的应对也只能有一个。
如果你发现经受磨难是命中注定的,那你就应把经受磨难作为自己独特的任务。你必须承认,即使在经受磨难时,你也是独特的、孤独的一个人,没有人能够解除你的磨难,替代你的痛苦。你独特的机会就依存于自己承受重负的方式之中。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健康、家庭、幸福、职业能力、财富、社会地位——所有这一切都有可能重新获得或者恢复原状。无论如何,我们的骨头架子都还没散掉。
不管我们经受过多大的苦难,将来那都是一笔财富。我引用了尼采的话:“那没能杀死我的,会让我更强大”。
你所经历的,世人夺不去。
在任何团体里,都能发现人的仁慈,哪怕这个团体整体上应该受到谴责。
团体的界限会有交叉,我们不能简单地下结论说哪些人是天使,哪些人是魔鬼。
任何地方都有高尚的和龌龊的这两类人,人类社会的所有团体中也都有这两类人。
集中营生活撕开了人的灵魂,暴露出人性的深处。在人性的深处,如果你发现人类在本性上就善恶交织,你还会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