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了大学生呢。这是一直以来在脑海中徘徊的疑问。只是因为难得有安静的时候,所以,它询问的声音卑微。
高中同学更新了说说,他穿着并不革履的西装。然而之所以能让我留神的,是他身后的背景。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是宿舍,现在的我们谁还不是住在宿舍里。一样的上床下桌。但是那样的上床下桌底气十足,似乎透着图片就在耀武扬威的说着,我们这里都是上床下桌。桌子紧挨着规格齐整的衣橱,通身用深色的红漆包裹着。看起来就像是红木家具。也许就是红木的。
所谓的差距终于从闲谈的嘴中掉落来到了现实。然而我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难怪有人会在毕业五年后还没来得及后悔。
天黑的总是这样早,在越来越寒冷的北方。
室友回来突然说,今年也许在圣诞节就能放寒假。真要是这样,回家之前我一定不忘去校门口放挂鞭炮。
记不清是五年级还是四年级的冬天。也是在圣诞节前就结束了期末考试。圣诞节那天,我那时还是个熊孩子。小小的害人精藏在厚重的羽绒服里面,在街上闲逛。并没有觉得多么冷,也许是因为穿的厚,也许是因为没有大人那般矫情的把寒冷看的比快乐还重。那时还没有那么多浪漫钱多的人。所以只有少数针对年轻人开放的店铺会装饰的馥郁着浓浓的圣诞气息。即使街上略显萧条,我们仍旧逛的很快乐,再没有比假期里还过着节更快乐的事情,后来没有一次寒假那样早过。
我并不信天主教,也不是西方文化的狂热追求者,然而还是会向往圣诞节那时的气氛。到了今天依然如此。也许是因为从前有些细碎微小的感动曾经产生过,然而这种情绪并不强烈,所以它只是静静的产生,像电焊时会产生的细小火星,安安静静的落在地上,落在心里的角落里,因为太过微不足道,所以一直没有被打扫掉,忘了被忘掉。
所以在每年同样的时间里,它都会偶尔闪烁几下。在漫漫的寒冬之夜里,在某一条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