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会在某个时间节点,突然迸发出不一样的仪式感。就好比除夕那天,总是放完鞭炮才开始打电话拜年,也只有闻到那股烟熏味儿,才感受到一种仪式感,才能更自然的祝愿和寒暄。
而对于今天这个跨年,落纸的黑字,就好比年三十墙角的那挂鞭,不写点啥,反倒是对仪式感的一种冒犯。说的再直接一点,这叫对未来略显轻率,对过去也不够洒脱。
我是个好孩子,哪能随便偷懒,要赶在这仪式之前,把一年中的几件事儿,用某种形式串联起来...
01
16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前边一段是一个人搞事儿。直到后来,来了老碗,关于这个名号的来历,后边再说。
说到这只手的破相,挺有讲究,发生在517期间加班加点一个午夜想去洗把脸继续励志,结果眩晕崩溃的精神状态出卖了自己彪悍的肉体,愣是用脸把厨房落地大玻璃门给活生生撞烂了。手半残,脸没事儿,这厚的...真羡慕。
后来,就到了北京,在相当的程度上,改善了我尴尬的生活质量。缓解了两个心结,一个在头上,一个在胃里。
那之前老不拿着当回事儿,其实主要是怕真有事儿,直到,撑不住了。
跟老碗说周末约了去看医生,老碗说一起。
到了医院,才知道什么是疼不死人却能吓死人,检查完的妇女、汉子,一个个晕头晃脑的出来,一脸惨淡,面无血色。我紧张的看着手机,慌乱,却故作镇定。
楼上楼下跑了几趟,老碗说,到你了,进去吧。
哎,医生,家属能进么?
不能!
哦...
后来,进去的那段时间,就啥都不记得了,麻醉的效果还挺好。再出来,拿结果,谢天谢地,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段时间,大口大口喝中药,每天办公室桌子上都是零零散散的药片,吃出了各种排列组合。
心里想着,以后不能这样了,真的是怕的要死,这个过程中,还摸索了一套在医生面前适当装孙子以求医生尽量减少给患者带来不必要的精神压力。事实证明,基本无果!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喝粥,烂面条,喝粥,烂面条...
老碗自此做饭,都做两份,一份放辣椒,一份不放辣椒。偶尔有时间,会去买萝卜,煲汤。
两个月,胃渐渐好了。
老碗照顾我这事,被当成了曼妙的基情炒作很热,某日聚餐后,老碗跟对面的女同事感慨,你说,为什么我这么居家的男人,没有被妹子盯上呢,唉
大家相视一笑,没了下文。
02
原本在深圳,跟麻子、老碗、还有洋仔,在深圳是合租在宝丰花园的。自从老碗也去北京长期出差后,跟麻子和洋仔,基本上一起玩的日子就很少了。
在北京的这段日子,麻子从深圳来了三次。都是出短差,最长一次待一个周。
麻子来之前,说,大梁,安排一下,这几天要过得丰富一点。
那段时间,麻子刚分手,在深圳,就像个牢笼,无法挣脱。每天精神恍惚,失眠更是常事。
于是,对北京的一段小时光,充满期待。
来北京的7天,每个晚上都不带重样的,喝酒,吃肉,划船、卡丁车、唱K,总之,不让大脑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到睡觉的点了。
麻子回深圳后,说这段时间,过得不错,我们应该有不一样的方式生活下去。
没有女人的日子,千万不能没有朋友。
后来,跟洋仔、麻子一道去了乌镇,没有姑娘的日子,也有拥抱生活的方式。
麻子说,咱们,一个在 山东,一个在河南,一个在湖南,虽然都在深圳遇到。但未来总有可能分道扬镳,希望记住我们的这次出行。10年,20年后,再来这里,熟悉的场景,我们都要想起,当年的模样。
在乌镇的这个夜晚,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刚好,气氛正浓,三个人,坐在酒吧里。听着香港的阔少为坐在身旁的姑娘点的歌。
麻子起身走开,过了一会,回来了。服务员端来三支鸡尾酒,麻子说,来,送给你们的。三个人一起碰杯,认真的抿了一口,麻子说,这杯酒,叫:完美人生。
03
麻子第二次来,是去石家庄出差,很赶的行程,抽时间来北京吃了个晚饭,待了一天。
临走前,我说要不我今晚跟你去石家庄吧,正好有欧洲杯,在酒店一起看球。
晚上,到了石家庄,买了点零食,酒,拿到酒店,凌晨三点,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看着比赛,不够紧张,但是却奉献了最刺激的点球大战。
早晨五点半,麻子回深圳,我留在酒店,继续睡觉,下午,坐车回北京。
一天晚上,麻子说,快看,黄渤在极限挑战里,《水手》那一期,太过瘾了。
本着对唱歌的喜欢,对舞台的向往。一拍即合,跟麻子、洋仔聊了很久,到凌晨一点。我说下回等我回深圳,一起去录歌。咱们也要去录音棚感受一下那种音乐人的气氛。
对舞台的向往,有时候,像着了迷一样。
回到深圳,老碗的房间放着单曲循环《狗日的青春》,听烦了,就换了一首,旋律简单,安静中带有一丝温情,听了两遍,我问,这歌叫啥。老碗点一根烟,趴在床上,向刚干完那事一样,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五个字《唱歌的孩子》
再后来,就有了《唱歌的孩子》之录音棚版。记得那一天,很开心,几个人都喝的很兴奋,牛皮吹上了天。
那晚从南山回来,麻子说,咱们以后不要经常搞这种活动了,我问为啥。他说,这么开心的一天,后面的日子跟今天一比,唉。你懂得。
04
麻子再一次去北京,就是第三次了。到了冬天,从穿一件短袖的地方来到下飞机就穿羽绒服的地方,这一次,麻子说,能去滑雪吗?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来北京,朋友带我去滑雪的。
后来,跟麻子,老碗,再喊了一些朋友,去滑雪了。
据说这是北京最好的雪场,这一天,我摔的够惨,后来,踉踉跄跄终于能扑腾两下了,就做索道去了后山腰,拐角处每个人装逼的来了几发视频,以示动感的姿势,商量着以此纪念。
05
几号已经记不清了,那天,我回深圳,找到麻子、洋仔,说,咱要不也搞个年会吧,其实就想唱首歌,一直有个夙愿。好不好
麻子、洋仔,后来还有老碗,都欣然同意了。从写剧本,到中间的争吵讨论,到北京深圳两地的打磨、研究、畅想、。。。
后来,几经周折,终于出炉了。拿到导演组那里去审。
被淘汰,原因是主题不明,与公司不相干。
麻子耿直,说宁愿被淘汰也不会委曲求全。
再后来,临时组局,排练,老碗顶着高烧、洋仔扮相娘炮、麻子自导自演,说一定要帮你实现这个小愿望。虽然我们器乐不通,但是尚有声乐素质,要去争取。
三天的时间,我们用态度和作品质量征服了导演组。
那一刻,才觉得吃了定心丸。如释重负,当然,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最后,大家相视一笑,看着作品的名字《最初的梦想》,仿佛找到了这个年关,为某件事情努力的动力。
哦,对了,年会的舞台,说来也巧。是圣诞夜去看演唱会的舞台,对于我来说,有点神往。
演唱会,是麻子送的礼物。现场视角,巨好!
她是许飞,跟着少年,一起去游荡。
06
看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原先以为,才华是一个门槛儿;后来懂事点儿,觉得勤奋是一个门槛儿;再往后,当知道自己既没才华,也不够勤奋的时候,发现时间也是一个门槛儿,一件事,你坚守了足够长的时间,总会有所得。这种所的,不在于名利,不在于你到底做出了多大的事,而在于你知道自己所成就的,也知道了自己的本分和局限。“知止而后有定”,这种安定的心,何尝不是一种重要的所得。
2016,还有太多的片段,虽然细碎却弥足珍贵。
它们在16年末的夜晚,一同构成了最大的仪式感,送给我。也送给未到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