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的寒风凛冽了起来,两旁的行人比往日少了很多,大概都回到家中,躲避这股岭南久违的秋天的气息。
虽然在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待会该吃什么,但进了店,我还是像新客人那样,快步走到菜牌前,举头仰望着它,好像在瞻仰着美食之神,颇具仪式感。
我:“一碗猪杂粥,一个肉片炒河粉”
老板娘:“没河粉了,靓仔。”
“那加点米粉吧,混着炒不会那么多油。”坐在座位上的老板从嘴角抽出香烟,顺势夹在食指和中指,他扭头过来,萦绕在他身边的烟气也旋即扰动了起来,接着对我说“河粉不多了,混点米粉炒也挺好吃,起码不会油淋淋的,吃着也舒服。”我鲜有看到老板会这样奚落自家的出品,便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虽然短短的几步路,老板的话语也从没断绝,“河粉就是怎么炒都会有油”,“它总是会在锅里出油”。
我找了个朝里的座位坐下,因为要是找了个背对他的座位坐下,总感觉这样坐是不礼貌的。我就敷衍了几句,以掩盖我浅薄的厨房知识。店里只剩下点了一碗大粥和一打煎饺的不说话小情侣,还有店家的孩子和请的家教,安静得可以听到厨房里锅铲的碰撞声。
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猪杂粥,但我也每次都这样点它,毕竟里面只有猪的肝,肉和肠,缺了猪的心。
走回去时候,摸摸微隆起的肚子,它们是抵御寒夜的最有用的战略资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