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记》是作家苏童获得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一部长篇小说,阅读体验那叫一个揪心啊,太虐了......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看简介写的是:保润,柳生和仙女的爱恨情仇,我还以为这是一部神话小说,没想到是一部现代小说,虽然看的过程很揪心但是故事构思的真巧妙。
保润是三个人中最先出现的角色。因为爷爷在拍照的时候丢了魂而被家里送到精神病院,爷爷昔日的房间被父母租给了开店的个体户,爷爷的大床被拆了卖掉,祖辈灵魂居住的“洞穴”被堵上了,这个家似乎迫不及待的要斩断跟爷爷的所有关系,但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爷爷在精神病院里依旧锲而不舍的寻找着自己丢掉的魂魄。在找魂魄的道路上他没破坏一处树木,保润家就要被医院罚一笔钱,无奈之下保润被安排到精神病院照顾爷爷。
保润只是个半大小子哪会照顾人,而他想到的最简单粗暴且行之有效的方法是把爷爷捆起来,为此还研究了各种不同的锁扣。因为熟练的困人技艺保润在医院里也成了一号人物,不时有其他病人家属请他去帮忙捆人,院长甚至还让他进行了“展示教学”。
柳生就是慕名而来寻求帮助的,他的姐姐也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想让保润帮忙捆一捆。保润原本是不愿意的,但当得知仙女是柳生的小弟后保润心动了。柳生于是以安排保润与仙女一起看电影作为报酬要求保润帮他绑了姐姐。从此保润和仙女终于有了交集。其实他们俩早就有过缘分,当年保润爷爷在照相馆被弄窜的照片中的女孩就是仙女。
仙女喜欢的是像医生的儿子那样的帅哥,家境和相貌还算不错的柳生也是仙女喜欢的类型,但保润绝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两个人虽然约了两次会(一次没看成的电影和一次半途而废的溜旱冰),但她对保润并没有什么好感。
可保润却不这么想,他希望能和仙女一起跳一支小拉,只要仙女答应他就可以不要仙女欠他的80块钱。仙女原本也没打算还钱,所以根本不搭理保润,情急之下保润偷走了仙女养的两只兔子,并和柳生一起把兔子藏在了医院的水塔里。
为了拿回兔子,仙女按保润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水塔,可两人发现兔子居然不见了。对此仙女很是愤怒,而保润也采取了以暴制暴的方式一赌气把仙女捆住仍在了水塔之中。
在回家的路上保润遇到了柳生,他手里拎着食盒正准备去水塔看保润和仙女跳小拉。而食盒里装的正是被做成菜的仙女的两只兔子------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当时胃里真是翻江倒海直返酸水......
保润并没有接过柳生的食盒,相反的很生气的打翻了食盒后扬长而去。
几天后保润被警车带走了,最初被关在轻犯区,可是没过多久他便被关到了重犯区,在接受审问的时候他得知仙女被强暴了,而自己便是施暴者!?自己明明只是把仙女绑在水塔,然后就回家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保润是替柳生背了锅。
为了保住柳生,他的父母发动一切关系上下打点并收买了仙女改了口供,于是保润成了那个罪犯,而柳生则被无罪释放。
可是法律上的自由并不代表生活上的自由,更不是提精神上的自由。柳生虽然侥幸躲过了一场牢狱之灾,但他的生活也被侥幸所定义了,柳生他妈时刻的提醒他:你的幸福全是捡来的,不要骨头轻,你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这件事也彻底的改变了柳生,他放下了铁饭碗下海做买卖,他到精神病院照顾保润的爷爷,他不在是以前那个高调的青年,他真的夹起尾巴做起人来了。直到一个老板住到了精神病院,而他的助理白小姐竟然是当年的仙女,两个人再次有了交集但并没有太多的交往,白小姐曾求柳生帮忙收过一笔账,但是柳生最终并没能完成任务,而白小姐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随后胳膊上纹着“君子报仇”的保润出狱了,虽然找到了柳生但他却没有动手报仇,而是先让柳生带他看了爷爷。这时落魄的仙女从外地回到了小镇,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在肚子中尚未出生的孩子。镇上的人对扫把星仙女都是有抵触的,只有柳生接纳她,帮助她,在仙女最脆弱的时候柳生这个曾经伤害她最深的男人留在她的身边帮助她。那一刻仙女的心中似乎原谅了他,并觉得柳生做自己的男人也挺好的。
曾经心高气傲的仙女向柳生发出了试探的话语,但是柳生的答复却是自己要结婚了。女仙只好谎称只是开玩笑罢了。
而保润发现仙女居然住在自己的老宅,他便猜测也许仙女已经和柳生好上了,因为他把老宅租给了柳生,而柳生又让仙女住在这儿。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他还是祝福他们的。因为此间保润如愿的与仙女跳了小拉和贴面舞,两只舞把他们之间的仇恨两清了。用保润的话说:“我们清账了,不算朋友,也算熟人。”
原本三个人可以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就像保润说的虽然算不上朋友,但至少也是熟人了。柳生的婚礼打破了这份和谐。
保润心里是挂念仙女的,只是因为柳生和仙女在一起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表示,可现在柳生居然要和别人结婚了,他收到了柳生的请柬。保润拿着请柬来到老宅想取几件衣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借口,可偏偏不巧他发现父亲的衬裤不见了,是被柳生穿走的,这让保润心里很难受!他愤愤地告诉仙女:自己今晚喝多少酒,明天她就会知道了。
仙女知道保润生气的原因是误会柳生已经要结婚了却还在老宅和仙女蝇营狗苟,否则为什么要换衬裤呢?!仙女想解释,又不敢因为这关系到十年前的另一桩事。那时候保润的爷爷丢了魂儿,所以一直在找放着祖先骸骨的一只手电筒,可是并没有找到。然而几天前仙女误打误撞的在老宅捡到了这只手电筒。
她并不知道它里面装着什么,当打开后一股刺鼻的腐味迎面而来,让她立刻把手电筒扔进了河里。柳生得知后说那手电里是保润家祖辈的骸骨,于是下河去捞却没能捞上来。随后在老宅换下了被河水浸湿的衣裤,正好保润他爹一起的衬裤在,就被柳生穿走了。
仙女担心告诉保润真相保润会生她的气,毕竟那时他家先祖的骸骨。如果她知道这个误会会引起一场血案,她也许会告诉保润的。
在柳生的婚礼上,醉酒的保润要上手捆柳生的新娘子,柳生阻拦时被保润捅了数刀身亡。保润再次被抓走了,柳生也不在了,仙女在这个世界上再次成了孤单的人。而柳生的母亲又带着一帮人来找仙女的麻烦,她只好跳到水中逃跑,而在随水漂流的时候仙女好像看透了一切。
不久后仙女生下了“怒孩儿”,因为孩子的脸是红色的。某一天,仙女把“怒孩儿”留在了精神病医院,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这个小女孩成了下一个仙女,成了下一个在精神病院长大的女孩,她会成为下一个仙女吗?命运会开启怎样的轮回。
哥布林读书编号:24-36T399
书名:《黄雀记》
作者: 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