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未满

我不知道故事如何开头,也不知道给这个故事取一个怎样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如何称呼故事里的人。……徘徊许久,思路渐渐地明朗起来。

2009年的夏末,我满怀着憧憬步入了高中,弯弯的柳枝垂在空中,离地面很近。校园里开放着无名的花朵,样子美极了。期待了一年之久的高中生活开始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惬意。甚至是沉重的,我满怀着好奇,在适应新生活的同时,放松了对学习的警惕,导致第一次月考成绩一落千丈,在颓废中惶惶不安。看不到未来的样子,看不到明天的自己,虽然知道努力后就会有希望,就像在黑暗的夜里看见了点点星光,可是终究可望而不可及。

那一年,青春正好,我们穿着校服在校园里穿梭,骑着单车步入校园,也渐渐的明白了年轻的含义,就是奋斗。于是终日与题海相伴,怀揣着内心那么一丝丝小小的不安分。我知道那是青春的一次砰然心动。心跳脸红都会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同时发生。

我们开始无话不说,一起畅谈梦想……唯独爱情二字只字未提,因为那个年纪还过于懵懂,不懂什么是爱。

高考之前,我们约定报考同一座城市的大学,我欲言又止,关于我爱你。后来,我并没有拨通电话问候他所报考的大学,他也不曾问候我,直到问候,他已经在北方大雪纷飞的季节,裹着棉衣漫步在雪地里。而我,在一座离家不远的城市,适应着阴雨连绵。告诉自己,“阴天快乐。”

后来一次见面,让我们越走越远……印象中的他,腼腆,孤独中有一股傲气。围绕我许久的自卑感在离开他之后的两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见到他时,风清云淡,他正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远远的向我招手。我知道,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友谊。那次我并没有像高考分别时哭的一踏糊涂。而是很平淡的挥手告别。

2013年初夏,学校图书馆对面开放着雪白的玉兰花,我每次途经都会去看一眼,我已经忘记了高中校园里满地飘零的樱花。也学着忘记球场上的少年。觉得当下风景正美。我跟另一个腼腆的男孩,每次途径校园里的校园的花坛,都会观赏很久。而我和他,很少联系,多的是寒暄问好。

2015年的盛夏,毕业回到了家乡,决定在这里一直生活,每天清晨的米皮面皮,油茶油条跟核桃饼。以及过往的山轮车,我都已经习惯。而那所我们一起读过书的高中,我几乎每周都会途经。我无暇顾及里面的风景,也许长大后,人变得成熟,就再也没有那么多无谓的矫情。甚至连难过都会克制。

我得知他已在邻省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我知道他的方位,知道那里的经纬度,也知道那里的气候。可是再也没有勇气去见他一面。而我们还是有联系,关于恋爱,失恋。相亲,都会给对方提及。

2017年秋,我所在的工作地,景色很美,因为这是一座山城,红叶铺满了对面的山。似乎给寂寥的群山,披上了一层斑斓的外衣。他告诉我,他想安定下来了,准备在外省安家。而这里,他可能只是探亲回来。一种远远的距离感,我说不清悲喜。关于我爱你,又一次欲言又止。

也许不久后,我就会去参加他的婚礼,看他生活的地方。看到他美丽的新娘。以及他孩子的模样。也许他也会先参加我的婚礼,看到我穿上婚纱的模样。

我爱你,你要幸福。我也会幸福!

我不知道和不爱的人一起生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一生很长,一生不止只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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