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思是一种持续着的在思,存在是源有存在者(海德格尔而言之存在者),此在于存在内在思存在,在思的存在是内在之思中存在,存在改变时间,时间源于此在而存在,在海德格尔看来,哲学家是在思存在,被纳括于存在。这便是由此在所构建的诗意之域与意义视阈的存在。我遗忘了真正的“存在”,只是处于主客二分的存在之域内,被技术性、外在性的存在所蒙蔽。
(二) 此在在存有之中沉沦,如海德格尔所言般的沉沦吧!就如我无法逃离具体的现象世界的存在一样,就像我摆脱不了内心的性欲的燃烧一样,在沉沦中有所思吧!
(三) 海德格尔与伍尔夫阐述出了曾在,当前,将来,统一的存在的时间维度,作为在思的存在者的我统一在这样的时间三维中才成为整体,在思的意识流动,就是阐述出了这样的一种在场的呈现。这是一种内在时间的探析。
(四) 将实存稀释成存在,将个体的实存性拓展到整个诗性的世界,这是海德格尔后期的一种努力。他试图带领我们投向自然的怀抱,艺术的殿堂,找回失落已久的本初的生命状态。
(五) 纯粹的在庸常的状态下思生命,确实没有什么可思的,可贵就在于何种视界下在思,海德格尔就在这前提之把握,很多时候我们不需去关注哲学著作内容本身,我们只要手持一本,回顾其生平便胜于你苦苦咀嚼那晦涩的文本,因为哲学多像是在阐释状态。精神的在思状态罢了。
(六) 启蒙运动确实夸大了理性在人类行为中的作用,理性地行为前提仍然需要某种场在,或者说是某种状态。在我看来对于人类社会而言,无处不存在场,按海德格尔的话说存在。我们需要让存在者给出存在。不论说是本真状态还是非本真的状态,都是在阐释存在。而非存在者。历史事件就是存在者,但是我们需要阐释存在,即历史事件发生时的状态。我不管海德格尔的含义是否与我相同,我只想借用他的语词来阐释我自己的哲学观点。
(七) 对于海德格尔而言,死亡的“畏”能够使人们回归到存在本真,大多数的我们处在非本真的状态。我们沉沦在世界之中失去了意志的自由。起初我理解不了为何回归本真偏需“畏”,而不是孤,烦,觉,决,等呢?在我对其的历史背景稍作了解后也就知道在西方整体的危机时期自然选择畏了。
(八) 场具有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的整体状态,但不是流俗历史观认为的过去,而是具有海德格尔所言的此在的时间性的演历。 在对存在论的历史观加深性的解答之后,我想说,曾在此的此在的一个曾在世界所持有的状态我谓之曾场。
(九) 后现代哲学思潮所反叛的却是我所珍视的,必须在两者的断裂层中找寻弥补的可能性,这将是我的一种努力,还要有一种全新的视角来阐释,当然如维特根斯坦而言不要解释而是要描述,不然真理将被隐蔽,也如海德格尔所言要使存在敞开。
(十) 在面对过往有所困惑的我们如若能有某个人或著作能够指引着你,使你领悟到存在,蔽去那无数的存在者的表象(常识性而言表象)深入存在,那么你就活着一种持续的领悟中,在这种领会中你将拥有属于你独特的生命意义,这也是海德格尔在不断阐释的关键。也是我早就领悟到的哲学,只是他清楚的阐释展示到我的眼前,哲思的状态恰恰就是在某种领悟中,在持续着的存在之中,我们的生命拥有了深度,也拥有了灵修者的那种觉悟。海德格尔的伟大就是不断地阐释存在的视域内的世界,使人类的精神有所栖息,这也就是人类的文学艺术所居住的地域,在我看来整个文学艺术的大厦就是在存在中。
(十一)我为什么不断地阐释场,揭露出场,在我看来海德格尔的存在就是我所言的某种场,只要是存在中,就是此在的领会中,那么就是共同的场,我要阐释的哲学就是从场作为一个切入点,一个视角,但我必须避免海德格尔的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鸿沟。
(十二)什么是哲学,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言就是在揭示存在,也就是海德格尔所言此在的领悟中的存在,所以在存在论下看来,哲学就是某种领悟,是在在思存在,而非在思存在者。但我看来将某种领悟来把握存在者就是不可及之事,所以哲学就是非理性的,是觉知的把握的,是形而上。所以哲学失去了统摄的地位,但能否有一种哲学能在存在与存在者之间搭起一座桥梁,使哲学具有两者品格,维系起统摄地位呢?
(十三) 就像我曾说的那样,生命的激流渐成缓河,尼采是我的激流,康德是我的缓河,而海德格尔将成为我的海洋。
(十四) 纯粹的主-客哲学无法全面解释人类主体的生存状态,而存在论可弥补前者对主体内在关注的缺失,但是后者更关注个体性,按海德格尔的说法,前者是此有的,后者是此在的,前者是及物性的,后者是此在对及物性的不及物性的领悟。
(十五) 我的生命何以会感到不确定性的心理状态?甚至会感到生命生存的非本真性?显然这是哲学性的疑问,也是海德格尔的所致力解决的疑问,显然在具体的疑问上没有唯一的答案。伟大的作家往往就在于营造一种可供选择的不确定性。我们没法给他人指出一条道路,就如周国平先生所言,各自是各自的朝圣者。但是哲学要追问着恰恰是普遍性的疑问,我相信我们能够得出朝圣之路上某种近似性的脉络。
(十六)现代西方哲学家仍然在谈论“上帝”,但是对它的谈论早已经不是近代哲学家那样对反抗“上帝”而用来谈论的,上帝早已经失去中世纪那样的崇高地位,不再赋予人格神的性质,而只是作为一种精神性的象征,对于西方现代科技发展下的“技术性”的人格的批判,西方精神的失落致使很多哲学家谈论“上帝”,海德格尔谓之“上帝的缺失”,对内在精神的忽视以及在将人视为技术性的对象造成“繁荣的假象”,实质上心灵的扭曲。
(十七)人类不再只是认为只能改造外在世界了,它深刻的认识到关键在于改变自己,通过自己无可比拟的智力优势,来达到它无可救药的无可穷极的改造外在世界的欲望意志,越来越把自身的目光投射宇宙,投射到能够满足自身的事物上。海德格尔的担忧越来越成为现实了,一旦人成为无所不能的鬼物,就会展现出无比贪婪的面目,这是人类天性趋向性使然,不得不为人类未来自毁前程的现实担忧,这不是杞人忧天。
(十八) ‘我思’与‘此在’作为认知的逻辑先在,多少是有一定的关联性,笛卡尔认为一切未被论证的都是可以被怀疑的,只有准确自明的知识才是可靠的,但是对于笛卡尔而言,只要在怀疑,在思考的‘我思’才是真正可靠的。这种主体性的‘我思’也就自觉地成为他的判断的前提了。但是海德格尔不像笛卡尔那么自觉地将他的‘此在’作为判断的前提,他没有那种鲜明的表述,但是在他的论述中间接表现出‘此在’的先在性(非先天的先验)。‘我思’与‘此在’同样是具有一种‘沉思’的特点。但两者最大的区别是此在是实践性,我思是非实践的。但不得不说,“此在”同样具有的沉思性特点。即一种思,一种场思性质的特点。 我将哲学本身作为一种场域来思考,以往我都是在哲学的场域之中思考,而我想要跳出哲学场域的本身的限制从外部来思考哲学。这样对我的思想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