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穿梭于城市拥挤的人潮里,扑面而来的一张张陌生面孔,人头攒动我却依旧孤独,好像是个茕茕孑立的被遗弃者,不知该如何迎合这多变的世界。
塞上耳麦,沉浸于音乐的世界,与别人无关,孤独与陌生随着节拍手舞足蹈,销声匿迹在人潮里。
或许很多人对自己所生活的城市都缺失一份归属感,城市很大,可何处是我家?房价贵的离谱,交通堵的闹心,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每天忙忙碌碌却终是碌碌无为,很强烈的孤独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常常独自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没有目的地,没有既定的终点,直到累的走不动,用力呼吸城市里燥热的空气,过及体肤,才有了点真切感。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
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
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
想当年我离家时她一十八
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卷长发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
妈祖庙里烧香的人们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
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
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告诉我的爹娘
台北不是我想像的黄金天堂
都市里没有当初我的梦想
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
庙里膜拜的人们依然虔诚
岁月掩不住爹娘纯朴的笑容
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盈空
再度我唱起这首歌
我的歌中和有风雨声
归不到的家园鹿港的小镇
当年离家的年轻人
听说他们挖走了家乡的红砖砌上了水泥墙
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
门上的一块斑驳的木板刻着这么几句话
子子孙孙永保佑世世代代传香火
罗大佑的这首《鹿港小镇》有两个版本,由于歌曲中“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中的“台北”一词在当时过于敏感,遭到台湾审查部门反对并勒令修改,所以电台版本与原版歌词有细微不同,把“台北”改成“这里”。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很写实的一句话,却影射出对台北繁华的不适应,以及对家乡深深的思念。带着梦想而不得离开家乡到城市打拼的人们,对此歌有着无比的认同感,这是久旱逢甘霖的情绪宣泄。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
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
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
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
有个贵族朋友在硬币背后
青春不变名字叫做皇后
每次买卖随我到处去奔走
面上没有表情却汇聚成就
知己一声拜拜远去这都市
要靠伟大同志搞搞新意思
照买照卖楼花处处有单位
但是旺角可能要换换名字
这个正义朋友面善又友善
因此批准马匹一周跑两天
百姓也自然要斗快过终点
若做大国公民只须身有钱
知己一声拜拜远去这都市
要靠伟大同志搞搞新意思
冷暖气候同样影响这都市
但是换季可能靠特异人士
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即是色即是空
这个漂亮朋友道别亦漂亮
夜夜电视萤幕继续旧形象
到了那日同庆个个要鼓掌
硬币上那尊容变烈士铜像
知己一声拜拜远去这都市
要靠伟大同志搞搞新意思
会有铁路城巴也会有的士
但是路线可能要问问何事
罗大佑这首让很多人听来不知所云的粤语歌《皇后大道东》,曾一度是内地的禁歌,唱的是香港回归前夕的普通市民心态:对新政府的疑惑、徘徊、彷徨又带着自我安慰。
不管歌词如何,光听歌曲便是一首不安分的音调,我家老罗总说此类的歌曲都是“讨饭调”,大致是不正经、颓废的意思,他那一代的人是听样板戏长大的,我们这代人与他们那代人之间横亘的代沟是难以填壑的。
而20世纪90年代传播到我们身边的这些“讨饭调”歌曲,常会成为一场集体荷尔蒙的狂欢,因为有这些充斥听觉感观的音乐,青春演绎为激情燃烧的岁月。
小时候,物质欲望是很低的,过年时有一件新衣服,生病时有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有一罐水果罐头吃,便有很幸福的满足感。这样的幸福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逐渐褪色,越来越膨胀的物欲,却越来越失去纯真。
到底是时代遗忘了我们,还是我们抛弃了时代?
不得而知,且躺在音乐的世界缅怀青春,以及那放荡不羁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