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玛丽 双城记之彼岸花
刚过去的周末不平静。
周六见了两波朋友。先是和女儿班上的同学妈妈Lisa约好带小朋友一起去打保龄球。见面的地方我是头一次去,好大一个购物中心啊!好旺的人气啊!找停车位三刻钟,找保龄球馆半小时,幸亏出门早,要不然Lisa得等得火冒三丈了。孩子们玩得很开心,打好球去咖啡馆,买了垃圾食品和垃圾饮料外加旁边的娱乐设施,把小朋友应付好了,我和Lisa开聊班里的八卦。话说咱班总共十四个娃,妈妈们还分成了诸多小圈圈。圈圈之间有的敬而远之,有的水火不相融,私下里各自没少互相八卦评头论足。细想一下,其实去年我们刚加入二年级时,班里还算一团和气,怎么就演变成了今日的风云突变,形势严峻了呢。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人际关系学到哪儿都实用。诸多圈圈中,很明显有个白人圈圈,几个自认主流高大上的妈妈们把自己列为精英之流,所以班里其他妈妈们有各色背景的,泰国人,不入;中国人,不入;保持中立的白人,不入;太胖的白人,不入。。。。。。哈哈,Lisa就是那位因为胖而被嫌弃的白人妈妈。说起这个,她很是不忿,细说了自家孩子自托班起就和其他几位精英妈妈群的孩子们一起混的历史,按理说这么多年早该成资深了,结果居然被踢出了圈儿,忿忿不平的语气里其实透着满满的渴望。想象着有朝一日若精英群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估计她要连奔带跑拥抱大腿了。呵呵,人性呐。所有妈妈中我最欣赏的是那位不属于任何圈子但和每位都亲切攀谈热情友好的Nicole。她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行政,一周工作几天,还在一家健身中心兼职做教练,开团代课,每次见到她都如沐春风,给人满满的正能量。连带着她家的小丫头也格外招人喜欢,两条麻花辫什么时候都是齐整顺溜,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虽然班里的政治形势不容乐观,但好在对小朋友的影响倒不大,孩子们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想和谁玩儿就和谁玩儿。精英群里的“小卷毛”从我女儿一进校就特别粘她,每天回家都会跟她妈妈汇报,Emmy今天吃了什么样的东东,又带了什么好玩的去学校等等,每天放学时俩人都要搂搂抱抱,Ms Campbell曾开玩笑说“Come on Etienne, you can‘t marry her”(好了吧Etienne,你可不能和Emmy结婚呦。)Etienne的妈妈对此十分不解“我想是因为Etienne从来没和中国孩子玩儿过,所以觉得Emmy 的一切都很有吸引力吧。”话里是否带着无可奈何呢?我是否过度解读了呢?好吧,不想了,总之孩子在班里交到了朋友就好。
其实澳洲本就是个移民国家,在现行的多元文化倡导下各种族还算和睦相处,但很多当地人因为见识眼界自身条件的限制,未必能意识到这份福气,依然固步自封,三尺眼界。和一位做护士的新朋友也聊到了此事,她说她在离城近的一个华人集中区医院里工作时,那里白人亚裔等各色背景的人种多而杂,医患间的沟通,同事间的交流都更加包容开放,而在离城远些的东部社区医院工作时,那里的人员构成相对较纯,白人主导,同事间表面多礼貌客气,但几乎无法做到更深的交流。所以敬而远之有时是帮自己在心里画了个牢,禁锢了心灵和手脚。
迎着晚霞结束了上一场,换个地儿,赶赴下一场。这次是和女儿上海的小学同学团聚。千里之外重聚首,是难得的缘分。小朋友初见了面还有些生疏,毕竟一年没见了。我和Mim可不管那么多,又搂又抱好亲切,想当年我们同住一栋楼,她住1102,我住1702,两家楼上楼下的经常走动,一起攻略孩子们的作业难题。说起Mim,其实她是地地道道从小在澳洲长大的当地人,后来因为老公的工作缘故搬去了上海,才有了我们相识的缘起。我们约了在博士山见面,她说好多年没来这里了,遥想三十年前她和同班同学一起过这边喝啤酒时,这个区好荒,好远,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大平地。我说现在这里可是繁华闹市,而且不止这里,从此向东延伸百里,都是日渐繁荣之地了。大家聊孩子们的学习,课业,学校的活动,班里的同学,小区周边新开的菜场,食肆,聊各自的家庭,今后的规划,感觉真好。曾经有人与你同行,一起经历了时光岁月,有了共同的记忆,分享了一段历史,珍惜这份缘,感念这份情。年底不见不散哦!说好了,冒菜馆见!呵呵!生活中有期待真好,将等待中的每一天都变得甜蜜。
晚上回到家,看到有条未及时回复的微信,得知了一位姐妹最近的境遇,让人好生叹息。虽然事由曲折,内里面目狰狞,但妹妹能放下一切,实情相告,我理解明白她的苦衷,真心心疼她。虽然势微力薄,但姐姐愿助你共渡难关。别怕,生活里除了变数,劫数,万难千险,还,有你有我有她,有我们他们,有大家。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有的人处了几辈子的光阴依然走不进各自的心里,有的人萍水相逢,一杯茶的功夫就能各自认同,朝着死党的方向一去不回头。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闺蜜聚,哎我说姐几个,咱下次能不净忙活吃的了吗?万水千山经年久月的见次面不容易,能不能多点儿精神交流呢。咱下次聚,就直奔主题,找一清雅居室,焚炷香点支蜡,开始喝大酒,聊大天儿,说大话,喝到小熏微醉神色迷离时,卸下层层包裹,不聊孩子不聊爹,只聊你我她,聊生活的无趣,中年的无奈,心底的寂寞。此时无关风与月,最是陌上花开重归少年时。“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