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冬”有点冷

疫情三年,给世界经济带来了严重的影响。资本主义国家就不用说了,钞票与物价齐飞,经济与新冠共瑟。转过身来,我们依然是“风景这边独好”。“动态清零”效果显著,尽管不少地区无端被“静默”;“房住不炒”坚持到底,虽然前段时间刚出了“十六条”;经济持续向好,无奈社融数据惨不忍睹……

历史有时就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总是在反复横跳,这就让这个冬天变得更加波谲云诡。望着眼前萧瑟的场景,我只能感叹这个“冬天”真的有点冷!

对于其他行业的处境,我没有调查过,所以没有发言权。但互联网IT行业,我还是了解的,这次互联网寒冬直接导致岗位锐减,在某直聘上不但岗位少了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已读不回,这充分说明了从业者所面临的处境,也间接说明了行业内企业的处境。下面我们就来试着分析一下寒冬之下各种公司的处境。(非专业分析,仅代表个人看法,欢迎有识之士批评指正)

风头无两的大厂也在疯狂裁员

说到大厂裁员,那可不是一个一个裁,而是一批一批地裁。不但整个项目组被解散,就连整条业务线也是说没就没。而且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消失”,很有可能上午还在讨论需求,下午就谈完赔偿走人。没办法,作为螺丝钉一般的打工人,公司真的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曾经的小甜甜转眼间就成了牛夫人,弃之如敝屐。

大厂裁员后的直接后果就是好多人失业,其中大部分人还背负着巨额的房贷。这些人,在互联网行业兴盛的时候,是妥妥的高收入群体,年薪百万者,比比皆是,所以按照当时的收入,每个月的房贷基本不算个事。但是,谁能料到,互联网昨天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却已是“大雨倾盆”,“反垄断”这把利剑,直接斩断了某些大厂伸得太长的触手,而这把剑现在依旧是悬在大厂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让那些大厂背后的资本惶惶不可终日。

除了政策之外,根本原因是,移动互联网快速增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用户和流量已经见顶,由增量时代,变为了存量时代;由蓝海变成了红海。正是基于此,互联网大厂才急需瘦身,弃车保帅,干掉那些不赚钱或者政策不允许的业务。

这么一来那些在19年之后高位接盘的大厂程序员就惨了,不但高薪工作没了,更重要的是身上还背着不少房贷。这种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断缴,一条就是卖房。前者面临失信,不但房子被强制收回,还有可能得把不足的钱补上,那叫一个“白茫茫,落了个大地真干净”,所以断不可取;后者可以回一口血,减少后续利息的支出,但问题是能不能出得了手,即便能出手,价格是否能回本?好在国家政府一直维稳房价,如果不是这样,房地产硬着陆,房价齐腰斩,那么背上房贷的那伙人可真就是资不抵债了,欲哭无泪了!

比较有趣的是淘宝上法拍房最多的地方是杭州。想来也是,毕竟“福报厂”、“猪场”、“大象厂”都在那里,提供了不少程序员岗位。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厂既然能提供那么多的岗位,自然也就能取消那么多岗位。而且,杭州作为打工人垫着脚能够到的强一线城市,自然吸引了不少的打工人在这里心甘情愿地背上房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大厂裁员直接打乱了那些人的计划,也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不紧不慢悠哉悠哉的国企竟然也内卷

曾几何时,国企约等于养老公司。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的国企早已是旧貌换新颜,你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悠哉悠哉,十分懒散的工作环境,而是一个追求人效比以及充满内卷的环境。

现在国企的总部基本不会社招,社招的都是二级、三级甚至四级子公司。而这些子公司可不是让你进来躺平的,而是让你创造业绩,完成上级定下的目标的。这些子公司的领导,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业绩考核,如果达不成目标,想要再往上爬就难了。所以领导基本上是焦头烂额,那么怎么才能解决呢?那就是把压力向下传递。只有这样,下面的人才会忙起来,更大的领导才能看到大家都在撸起袖子加油干,即便指标没有达成,也属于是已经尽力。这样子公司领导的责问也就会少了一些。

除了国企现在的定位和制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仅针对IT岗位)就是大厂裁员。任何事物之间都是都是有联系的,比如大厂裁员后,就会导致IT行业的人才供给增加,根据微观经济学理论,商品供给增加,商品的价格会下降,所以IT行业的薪资会有一定幅度的降低。另外在大厂卷惯了的打工人,也会把内卷这种风气带到国企,而这基本也是无解的,内卷之下安有漏网之鱼?不卷的就会被边缘化,慢慢就会逼你走。别说国企不会开除人,难道忘了当初90年代工人下岗大潮了吗?更何况有的国企想开你,只需要把你调岗就行了,过一段时间你无法适应新岗位自然就待不下去了。

很多人可能会想,国企不是更应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吗?怎么也追求起效率来了。你要知道国企的利润和税收都是要上缴国库的。疫情三年,光是核酸检测这笔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经济形势不佳,地方财政收不上税来。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地方财政收入的大头——卖地,也因为国家调控和行业自身发展进入衰退期而缺失。所以这意味着各级政府势必对国企的利润回报要求更高,这也就是为什么国企会越来越卷的根本原因。

孤立无援的小企业直接摆烂

如果说背靠资本的大厂和背靠国家的国企的处境是不太好,那么小型私企的处境简直就是糟糕透了。小企业没有充裕的现金流和低成本的融资渠道,经营运转本来就是更困难的。

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疫情的爆发让生产端备受打击,不得不停产歇业,等到疫情结束了,终于可以开足马力生产了,消费端的乏力又让这些企业陷入绝境。经济危机的根源,正是在于企业主对消费市场的错误判断或者贪婪,盲目生产而导致产品过剩,进而入不敷出,支撑不下去的就会破产倒闭。而企业倒下会造成员工失业,影响收入,这又会直接影响消费需求,而消费需求降低又会加重企业主的负担。最终结果就是,经历了几轮调节,生产停滞不前,消费低迷无望,这个社会便是一片萧条!

从消费端来看,消费行为,主要是受收入以及对未来收入的预期的影响。

前者很好理解,你是低收入群体自然不会消费超出你消费能力的商品。而后者则是通过预期管理来影响你的判断和行为。就比如前几年的房价很高了,你根本就买不起,但为什么你还要贷款去买呢?因为你觉得房子还会涨,你不买就已经吃亏了,而之前发生的事情,确实也佐证了这个观点。问题的关键是房子真的会按照预期那样一直上涨吗?一旦有人动摇从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中退场,那么就会形成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从而引发整个行业的雪崩。房地产如斯,股票也是如此,所有的金融属性的事物都是如此。

因为金融的本质就是腾挪,如果说,谁能穿越时空,那恐怕只有金融了。它真正地做到了,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现金折算。它本质上就是预期管理的工具。

好了回到正题,为什么小微企业现在这么难,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人的贪欲使得生产和消费处于不平衡,而市场中看不见的手会纠正这种现象,而这种纠正很容易“矫枉过正”,给经济以严厉的打击!另外在于市场经济中,金融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它操纵了资金的流入与流出,从而影响了整个社会的生产与消费,遗憾的是金融工具并不掌握在小微企业中,至于在谁手中,不言而喻。小微企业所担任的角色,和股票交易市场的散户也差不多,只是被动地参与其中。

正因为小微企业的劣势和不足,使得小微企业在面临困境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小微企业便干脆摆烂。无赔偿裁员、发半薪以及拖欠工资比比皆是,没办法“只能苦一苦员工了”,因为只有这样这些小企业才有可能挺过寒冬。

如何度过寒冬

当下的寒冬让人瑟瑟发抖,恐惧不已,而历史却告诉我们,寒冬一直都在不断重复,这或许就印证了“历史给我们的最大教训就是,忘记教训重蹈覆辙”。

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大陆上,企鹅们围在一块,抱团取暖,尽管外面是天寒地冻,但群体的中央却是热流涌动。而我们又该做点什么来度过寒冬呢?目前看来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最重要的可能是保证现金流的充裕,从个人而言我能想到就是守住饭碗,降低杠杆和生活成本。

虽然目前不确定因素依旧很多,但仍然要充满信心,因为信心本就是预期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启动经济复苏的引擎。最后把雪莱的诗送给大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愿寒冬早日过去,春天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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