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忘的年少时--小学中学时代
“某某某人的激情岁月就要开始了!我们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小花的嬉笑中,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们俩,异口同声的大喊道。
大家在哭和笑中结束了聚餐。好在大家是铁哥们,否则,谁敢这么喝呀!央视《星光大道》的毕福剑就是例子呀!最后还是丁立叫来司机把大家分别送回了家。就剩我和王民俩,他一会儿抬头用眼角偷偷扫视我一下,我想他也一定住在这个酒店。这一定是他们秘密谋化好的。我们俩就这样沉默着,二十几年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我们的话都不多,那时的他就爱这样偷看我,当时我眼睛的余光也发现了,但是我总是装作没看见,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
“我早就离婚了。”他自语道。我依旧沉默。
良久,我说:“你没发现,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漂亮好学,单纯可爱的小女生了。是一个满脸苍桑和皱纹的标准的中国式大妈吗?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你不选,却在她的暮年时。你---你。”
“你别瞎说!什么暮年啊沧桑呀的贬低自己。我知道当年是我幼稚是我懦弱,是我不坚定,是我活该。这么多年我已受到了惩罚,现在重新来过行吗?”
我无语---
“我告诉你:我的后半生非你不娶!你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吧。”他现在口齿倒是伶俐的很。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赶紧道别,回自己房间睡觉。
“叮铃铃---叮铃铃---”在一阵阵急促的电话玲声中我睁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喂?”
“译刈,醒了吧,起来一起去吃饭,吃了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吧!”
“嗯,好。”我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温柔顺从!这么多年,我都是以雷厉风行,果敢刚毅行事的。在我们医院外科,我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当然是时尚的“男人婆”。可难道我忘了他年轻时所犯的错吗,忘了这二十年来自己是如何为了报复他,或是为了气他,稀里糊涂结婚所造成的后果吗?
到了餐厅王民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立即起身招手,我麻木的走到他对面坐下。他起身去自选餐台上选早餐,一会儿,他用托盘拖着清淡的青菜面、一个煮鸡蛋、一杯豆浆、几片水果放在我面前。说:“快吃吧!”然后又去选自己的了。望着面前的早餐,发现居然是自己一向喜欢的。他还没忘?
“吃好了,我们走吧。”他说。我机器人似的跟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一句话!
走了一会儿他问:“译刈,还记得这地方吗?”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大脑里就一片空白,像个白痴。
“这,不是我们的小学吗?”我回答。
“是啊,那时你总是梳着两个小辫子,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一直都是班长。下课时你笑啊闹啊,上课时就很专注,可以说是目不转睛。”王民一脸小孩气的诉说着。
“是吗?在小学!”我不信似的问。
“真的,所以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年年都是班长,年年都在奖台上发言。那时你的眼睛又大又水灵,每次走上台的样子就像一个常胜将军。每次轮到你上台,下面就鸦雀无声!”王民好像沉浸在回忆里道。
“这是哪跟哪啊,还常胜将军呢,会描述吧?会述说吧!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提!我都不记得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可从那时候起你就是我的榜样。真的!”王民认真的说。
“呵呵--呵呵--呵呵--你别逗了,那时我们才多大点,还榜样呢?!”我讪笑道。
“真的,我发誓。”王民说着认真的举起手做发誓状。
“哈--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
“你要真不信,你可以问我俩个姐姐的。真的!”他一脸无辜的认真回答。我无语!他两个姐姐都还在本市工作。
“啊对,我大姐已经退休了,她听说我们俩都回来了,这个周末叫我们去她家吃饭,她很会烧饭的。”王民像突然想到似的对我说道。
“你去吗?”他又试探性的追问道。想起她大姐还是我们的中学历史老师,很和善很美的女人,嫁给了我们中学最酷的体育老师,那时这个体育老师很凶,很严历。我们一些女生总是在一起议论,他大姐一定很委屈很受虐。
“去。为什么不去!”我回答的很干脆。王民很吃惊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神情。其实回想起中学的点点滴滴,我好像又回到了中学时代。记得有一个女生上体育课穿了一双新皮鞋,这个体育老师就非叫我们女生那节课专门进行队列练习,那女生的脚都被磨破了,流了很多血,把她的白袜子都染成了红色的。
我们那时候就想,他是故意的。从那以后,上体育课就再也没有人敢穿皮鞋了。想到这儿,我就很想去替我那些女同学们去看看,我们那时酷酷的体育老师,如今是个什么样。按我们当时的想法就是看看他在家时是何等尊容!想到这,我一脸笑容的对王民说:“下午我们去二中看看。”我好像终于活了过来,不再是机器人,而是我自己了。
他惊喜的说:“好好,好!我也正想拉你一起去呢。”
一起吃了午饭,我们就一起去二中。走在这条熟悉而又宽阔的马路上,多少儿时的故事一一再现。“那时的男女生都不太敢在路上讲话的。”王民兴奋的说。
“都是几个女生一起走或几个男生一起走。”我回答。
“可那时你还是年年的学习标兵,三好学生加班长。我们那时都在私底下说,你可能晚上不怎么睡觉都在学习吧。”王民好奇的说。
“用数、理、化老师的话说就是:“你们这些蠢货,自己不好好专心学习,还以己度人。”这是老师们亲口说的,不是我骂你们的哦。”我急切的回敬道。回敬完我就在心里问自己:“我到底多大年纪了?怎么好像又变回中学生版的冲动时代了,又青春期了?”
“抱歉哦,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我忙解释说。
“这才是你,敢说敢做。”王民大声回答。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实,我那时回家也就是做了作业了事。我是家里老大,还要帮妈妈干家务活,还要提着篮子去拔草,回来在剁碎拌上麸皮喂鸡的。哪有你们私下里瞎说的那么邪乎呀,怪不得老师那么狠的骂你们。”
王民笑了:“嘿--嘿嘿--嘿--,那谁让你数理化、音乐、体育样样都学的那么好呢!”
我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那能怨我呀?哪个学生不想把学习学好。真是岂有此理!”
走着走着就到了二中门口。
看到熟悉的学校大门上那苍劲有力的校名,我又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全身上下像冲了气似的充满了力量和神圣感。走进去看到门卫大爷已换成了一中年男子,粉刷一新的校园比以前更大了,楼层也更高了。因是名校发展的比较快,正右侧的学生楼多了好几幢,也比以前高了几层。
正对面的花坛也比以前扩大了几倍,高大的松柏迎风挺立,旁边的假山上刻着龙飞凤舞的“成功靠努力,爱拼才会赢”八个红色大字。假山下有小溪叮咚叮咚的流个不停,流经一个绕花坛一圈的半米深的水渠里,水渠里有很多各式各色的观赏鱼在里面游玩嬉戏。假山周围有散开的芭蕉树,宽大的叶子在春风中轻轻摆动,绿草茵茵的花坛中还种植了很多各色的月季花,在春风中含苞待放,还有几颗小的松柏,松柏那凝重的苍翠和八角叶浅色的翠绿想呼应。
再看泉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聆听着叮咚的泉水声,心静如水。左侧的操场也比原来扩大了几倍,还有那边的篮球场也大了几倍,还加了四个,共八个篮球场了。再往里走,学生食堂也大了几倍,各种配套设施也一应俱全,这才是中学部。高中部要从东南门出入。
“我那时投篮也不比你们男生差吧。”我白了他一眼说。
“所以,那时我们私下里叫你美魔女呢。”王民抢着说。
“我知道的,那时我也喜欢篮球,我还记得我放学时每次走到篮球场放下书包,你们就会把正在抢的篮球打给我。”我回忆着说。
“你是美魔女呀!说真的,我们那时都是你的追随者。”王民傻笑着。
我立即反驳道:“那不是追随是服气而已。”
“你还记得你用篮球把肖亮的鼻子砸出了血那事吗?”王民忽然问。
“好像有这回事,当时我挺怕他家人找来告老师。”我回答说。
“是我们不让他说的,还警告他,如果他告诉父母,我们就不和他玩了。”王民说。
我反驳说:“就算告了他父母,也最多被老师批评而已呗!”
王民立即回答:“你错,他父亲是当时的教育局副局长,要是知道了,你当年的三好生就当不上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呢,这么说还真要感谢你们这群好哥们了!听说他后来被推荐上了师范学院吧。”我如是说。
“是的。他爸爸是副局长,他学习也挺好的,听说他师范毕业后好像回二中当老师了。”
“你看那是他吗?肖亮,肖---亮。”我喊着。
他回头:“译刈,王民,不是做梦吧!”
我答:“不是,我只是在微信上看到过你们所有人的照片,看到有些像就喊了!回到学校,人好像也回到了那时,没大没小的乱喊一气。”
“你还是老样子,想说就说,想叫就叫。还是那魔女哦!”肖亮说。
王民打了他一拳说:“我们刚还在说你呢,这就碰到你了。”
“说我坏话吧!”肖亮坏笑着问。
“不是,是说我用篮球把你鼻子砸出血的事呢。”我不好意思的说。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那也是我不好,欺负了豆豆,译刈才砸的。我那时不太懂事!”肖亮知错道。
“哎,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豆豆也考的师范学院,报到时我们俩相遇的。后来我们成了一家人。”肖亮得意的说。
我大叫:“真的吗?你不会再欺负她了吧!”
“看你说的,我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还敢欺负她!对!对!每次我们俩闹别扭,她还常常用拿你来威胁我呢!”肖亮争辩着说。“噢,还有,我们的儿子也考的是你们曾经上的医学院,说不定将来还能碰到你们几个给他们上课呢!到时候要多多关照他,严格要求他。”
我回答说:“好,要是碰到的话,一定严格要求他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好了吧!”
我们都笑啦!
“要放学了,到我家去玩吧”肖亮叫道。
王民赶紧说:“今天就免了,以后抽时间去好吧!今天已经有安排啦。”
“那就再见!”我们同时不舍的道别。
“译刈,话又说回来,你当年闯的祸还少吗?没有我们年级里打篮球这帮哥们后面帮你,纵然你学习再好,最多也就是拿个学习标兵,年年的三好学生可能就危险了。”王民得意的夸耀着说。我用鼻子悄悄不服气的哼了哼。因我这人从小爱打抱不平,看强者欺负弱者就要管,时不时动手是常有的。好在我学习好,一直以来也没怎么地。谁料想中间还有这么多插曲。
“还真没想到。不过我是爱打抱不平,记得还没上学时我们家属院里的男孩子老是欺负女孩子,我就总是带着一帮女孩们和那帮男孩子们打群架呢。当然,所谓的群架也就是小毛孩子们跟着自己的头分站在两边,两个头先大眼瞪小眼的、吐沫星子乱飞的喊叫论理,再就是大家一起乱叫,乱成一团,头没有动手打起来下面也就不会打起来,我瞪眼时很凶,连男孩子都怕,加上身上那神气很有震慑力,所以,从来就打不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不过,家长们好像都不知道的。”我回忆着说。
说到这,王民激动的用手指点着我说:“你呀,数理化、唱歌跳舞、文体还有打架乃至当娃娃头打群架都是本年级第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有时就是这样啊,挺好玩的呗!”我怪笑着。仿佛这一切刚发生似的。
“真是佩服啊,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王民感慨道。“不过,在初中你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淑女,个头也直往上串,整个一窈窕淑女形象。那时,你是校花,是女神!是我们那届男生心里的---”他说着就故意顿住了。
我好奇的问:“是什么呀?”
他笑而不答。
“哎,哎,说真的,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的?”我笑完就急切的问。真不知道这些家伙背着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大事”。
王民怪笑着说:“还是先吃晚饭吧,只要你保证不要沉着脸沉默以对我,那我就都告诉你,否则休想。”
我只好答应:“好吧,你以前就这样玩心计。真是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太情愿,可也没办法。
是啊,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一阳和一阴,一刚和一柔,相吸相克,所有才有了人间的平衡。人体在祖国医学中医中就有阴阳平衡之说,筋络、气血之分,有些病不是西医能解决的,可中医却能根治。
只是祖国医学在我国发扬光大的还不够,有些老中医很保守,不愿意把自己的秘方和独到医术奉献出来,并传承下去。这样就造成了中医的发展缓慢滞后,这和中医的研究投入不够也有关。
在国外用针灸戒毒、治疗等很盛行。因西药戒毒很容易复吸,而且是药三分毒。可在我国这个发源地却没有很好的被利用,真是可惜!
这就是人类,往往喜欢放弃眼前自己擅长的现成的不学,却宁愿跑去很远的地方学来自己不擅长的不完全了解的东西来,结果是弊大于利!不用自然的要用花钱的,不用自己的,要用别人的。
想想我的手术刀下救了多少人命,可又有不少人在以后的生活中因长期不规律的生活、饮食无节制和情绪调节不好引发亚健康、猝死。有的中风,还有的高血压糖尿病等等。
“进去吧。”王民说。我一边走一边想,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进去一看,还是西餐厅。王民到前台问了什么就有美女带着我们一起去了一包间。
我们一道一道地品尝着西餐。西餐是适合情侣的套餐,一道又一道,你得慢慢的优雅的,品味!一会儿甜、一会儿苦涩、一会儿又要品、一会儿又是嘴嚼,经历了这么多过程,你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掩饰不了的内在来。
我是个爱吃西餐的人,不是西餐阳派,而是吃的情调。在吃的过来中,你可以任思绪飞扬。这在吃别的名堂的餐时是不会有的。酒桌上只是演戏,虽然菜是上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但因满心思都在演戏上,所以吃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西餐是不用讲话的,静静的品着红酒,轻轻的碰杯、默默一道又一道的吃、在会意的笑容中感受彼此的存在---
吃完了出来,我们散步回住处。一路上,我们都沉静在过去的美好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