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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每次来上课,都是骑一辆白色的电动车,停在教学楼门口的路边,我们上课路上看到电动车就知道阿生到了,就抓紧跑进教室。没有看到的话,就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往教室走,任凭旁边别的专业的同学急匆匆的跑过去。
雨晴和雪每次都早早的到教室,小宁是个起床困难户,所以每次我都跟小宁踩着上课点到,所以这几天上课,不是阿生迟到就是我跟小宁迟到。迟到多了,阿生也就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感到不好意思,解释一下原因,时间一长,也就毫不介意了。
但是这一天,我跟小宁迟到了快十分钟,本来想着完了完了,虽然平时也迟到吧,但是也就一两分钟。小心翼翼的推开教室的门,偷偷探个头,雨晴和雪回过头,告诉我们老师没来。我跟小宁长舒一口气,直起腰,走进教室,一边走一边数落阿生老师:"老师今天真不像话啊,迟到这么久,还有没有个老师样了。"雪一边摇头一边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过了半个小时,阿生还没到,倒是播音班的吴老师急匆匆的推开我们教室的门,笑着说:"你们老师今天有事请假了,你们今天上午到我们班去上课吧"
"可我们是编导,你们是播音啊,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
"艺术都是互通的,再说,你们以后也有面试啊,学学播音总是不错的。"吴老师的话让我们无法拒绝。
跟着吴老师到了楼上播音班,大家都在练稿子,我们找了四个凳子坐在了角落,吴老师给了我们四份稿子,让我们跟着练,然后也就不理会我们了,我们也乐的清闲。
过一会我手机响了,是阿生老师的消息,问我们在干嘛?今天什么安排?我说我们四个人来到吴老师班,发现吴老师上课格外有趣,我们都决定转行学播音了。过了好一会,阿生才回复我说:是吧,看来吴老师讲课是好啊。不过播音对外表是有要求的,她们三个可以,你就算了吧。当时我内心咒骂了阿生无数遍,最后呵呵二字表达了我的不满。不过他并没有回我。
我本来以为上播音课就够无聊跟可笑的了,谁知道学校还找了一个表演老师给我们编导播音表演三个班的同学上课,表演老师说话口气很大,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第一眼我就对他莫名的厌恶。刚开始的解放天性课,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大哭大笑,生性拘谨的我很难完成。
不仅如此,完不成游戏的人要罚跪,用老师的说法是压跟腱,或者可以选择蹲起,不过动辄就是几十个。一天下来弄得我们疲惫不堪,还又觉得很委屈。这个时候才开始怀念阿生老师,觉得平时的开玩笑的冷嘲热讽也很有意思。
第二天的表演课,老师说带我们玩游戏,我们内心放松了一点,但是游戏也不是单纯的玩,是要我们开动脑筋钻游戏规则的空子,不能看规则要求你怎么做,而是看他没有让你不能怎么做。当时死板上课的我们哪能玩的过老师呢,于是,又是一天的蹲起和压跟腱。造成的后果就是我们下楼梯腿完全不能打弯,下个四楼用五分钟。
果不其然,我们迟到了,看到教室里的阿生老师,我们就差热泪盈眶了,小宁夸张的要去抱阿生老师,阿生后退一步,说:"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啊"小宁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给阿生老师一个飞吻。
也许是看我们前两天太不容易了,阿生给我们看了几个轻松的片子,也没让我们写影评,就是让我们想想电影好在哪。我们也珍惜阿生老师,乖乖上课,不捣乱,也没有冷嘲热讽,今天的课上的格外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