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字如拳。
你没看错,这封信的每个字都代表我沙包大的拳头。
如果有机会,我恶毒的希望,这每一拳都能落在你身上,看到你鼻青脸肿的惨痛模样,我会笑中带泪。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你学校外的公交车站。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好像有些事情从未发生过,比如,你聊天记录里的,宝贝,你微信上的情侣头像,你有事没事多愁善感的朋友圈。
无一例外,都与那个女孩子有关。
你的烈焰激情没能隐藏太久,或许是燃烧的太旺,直接一把火烧到了我日渐后退的发际线。
你可能是太小看我,女人的直觉永远来的迅速又正确,你换上情侣头像的第一秒钟,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尝试登陆你的聊天软件,我知道这样不对,按下密码的右手大拇指,还是忍不住点击了确认。
你心真大,连密码都懒得换。
不用搜索,不用在分组里寻找一个又一个可疑人物,进入页面,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你和女孩的聊天记录。
你真有心,连聊天软件上都能把她呵护得如玉如宝。
单独的分组,暧昧的备注。
我想起那天被我摔碎的茶杯,玻璃渣子散了一地,踩着凉拖鞋的脚没能幸免。
这是身也伤了,钱也没了。
我翻看了前面的聊天记录,没有勇气点击上个月你和她的长篇大论。
一个月,足够了,足够你和她激情燃烧岁月了。
你真厉害,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两个人之间,还能云淡风轻的跟我开口:我钱包空了。
我拿出仅剩不多的生活费,对半分,希望这不算太多的人民币能给你瘦弱的小身板补点营养。
后来我才知道,你拿着这钱买了一双鞋送给了那个女孩。
我真后悔啊,你打来电话的那一刻,我应该直接送你四个大字:真不要脸。
我没开口,哭得像个打鸣的公鸡,你在电话那头嚼着槟榔,谎话连篇。
不知道是不是我脑袋里的水太多,一夜的眼泪都没把灌水的脑袋哭干净,你连哄带骗,我信以为真。
你永远都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再次引爆我心里的炸药包,是在一个月之后了,你曾经信誓旦旦说不会再跟她联系,结果还是被我逮到了蛛丝马迹。
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愚蠢。
电话两头,我们各有争执,你说我不应该再偷看你的聊天记录。
我克制的跟你说:不,我没看,我记住了那个女生网名,她这几个星期都有访问你的空间并且留言。
你说:那又如何?做朋友也不行吗?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也挂了这段走向畸形的感情。
我已经记不起和你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
每一个脑细胞残留的记忆,只有日积月累的争吵摩擦和最后赤裸裸的真相。
留在心上的疤,比灌在胃里的蜜留得久远。
我不记得你对我信誓旦旦的承诺,你对我幼稚可笑的海誓山盟。
我曾经问你:你知道你紧紧相逼,我勒紧裤腰带给你分一点生活费,我无助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嘴上没说,但心里早就把我当成了一台人肉提款机,对吗?
你挤不出半个字来。
每字每句都像一个巴掌,刮在你那张二皮脸上,把你扇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你也只能忍着。
真解气啊,我做梦都笑醒了。
你面具太多,红的,黑的,紫的……我来不及看清,你就能换另一张面孔。
红的是无缘无故的愤怒,黑的是没头没脸的冷脸,紫的是莫名其妙的高贵。
我应该早点认清你的全部面孔。
你这种人啊,热脸是得不到你的感激的,换来的永远只有冷屁股。
就像那个女生,她给你的是若即若离的冷艳感,而你,不可自拔了。
我留着唯一且剩的真心,是我最看重的东西,我不求你如获至宝,只请你对等相待。
但你用一切实际行动告诉我,并不稀罕这这玩意儿。
当你说出我也有错的时候,我甚至自我怀疑。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脑袋里的水没倒干净。
你开始甩锅,扣帽子给我,混淆视听,让我陷入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事才会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我至今还记得你盛气凌人的口吻,换到现在,我恨不得撕烂你那张喋喋不休,满口胡话的烂嘴。
你真是个人才,不要脸的人才。
沈腾的另一个名字应该送给你:郝建。
一年后,你找过我一次,还是那套老掉牙的说辞:你过得好吗?
看来你很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你不止缺爱,还缺心眼。
如果你能站在我面前,我想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微笑时候的嘲讽技能点满,你还能清楚的听见我说:狗改不了吃屎。
你完美的诠释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再送你两个字:滚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烂好人,圣母心泛滥的年纪早就过了。
我坦诚布公,对你,我没有好话二字可说。
我真希望我手中的笔或者键盘能真正化成一把凌厉的大刀,刺向你,让你体会我的遍体鳞伤,让你体会我每日每夜噩梦不断的时刻。
如果当真有机会,某天在大马路上,或者某个奶茶店,再见到你,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你谁啊?
愿再见,互不道别,永不相识。
愿来生……不,你没有来生。
写信那天没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