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十五、十六,开······”说话的人似乎兴奋到了极致。“唉,怎么又是我,好吧。”另一个人似乎认清了现实,没有一丝再反抗的意思。
脑袋像是被殴打了一顿,疼的炸裂。我似乎是被上面的对话吵醒的。现在是几点啊?我心里嘀咕着。
实际上,现在是下午的两点过五分。
隔壁屋子的人简直就是神经病!至于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没想到,我醒来的这一刻,已经到了这一天的下午。我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地在脑海中寻求答案。
“你别走啊,我会找到你的!”一个好听的男声在我脑海闪过,到底是谁。
终于,在过了五分钟之后,我放弃了回想。因为实在是口干舌燥,太特么的想喝水了。就在我倒好了一杯水,手拿着杯子快要碰到干燥的嘴唇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我差点爆了一句粗话,但最后还是以大口喝水代替了。
不知道是不是头疼的后遗症,我整个人都非常的烦躁,“谁?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对方的语速明显很着急,“这里是妇幼医院,你快过来,你的孩子现在在······”没等她说完,我就直接挂电话了。真是神经病,要骗人好歹编一个好的理由,好吧?难道谁都有孩子的吗?我哪里来的孩子,现在的骗子,真的一点都不专业了。
“十五、十六,开······”隔壁屋子的人声音越来越大了,我感觉自己的头简直要爆炸了,然后,再也没忍住往隔壁楼喊道:“隔壁的,你们TM的能安静点吗?现在几点啊?要劈酒晚上到酒吧劈去,别在这里扰乱居民生活!”说完后,我突然感觉很轻松。隔壁屋子的人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喊话,他们打开了窗,对着我这边吼了起来,什么婊子什么多管闲事的乱说了一通。对此,我也不在意。
砰砰砰。房门外有人敲门,与其说敲门,不如说砸门。我打开了门,“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我无视他的眼光,我知道此时的我穿着睡衣,顶着来不及整理的鸡窝似的头发,好龌龊。
他也没回答我的话,径直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比较正常的衣服扔给我,说:“赶紧换套衣服,跟我去趟医院!”
医院里。
遭到雷劈,用这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想是最贴切不过了。医生的嘴吧唧吧唧的说着一连串我知道的中文,连起来我却听不懂的话。
然后萧乾复述了一遍,大概意思也许就是,这孩子是我的,然后孩子生了一场病,导致声带受损,如果观察一段时间,仍然听不到孩子的哭声,那么这孩子以后就成哑巴了。
真是会开玩笑,我今年才二十四,说句好听的,我丰衣足食,生活自由自在,说句不好听的,我也就只能不让自己当乞丐,生活三餐管自己够饱而已。我什么时候有一孩子了,而且孩子都六个月大了,难道是我遭遇什么不幸,然后失忆了吗?(此处一万个惊恐脸飘过。)
医生看我生无可恋的表情,以为我伤心过度,正了正言辞,“这位家长请放心,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医治孩子的。”
我如梦乍醒,拉过萧乾,说:“我什么时候有个孩子了。你玩我呢,是吧?今天是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