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卖出了两个U盘,心中终于有了赚到钱的喜悦了。可是,朱却没有高兴起来。我的U盘才两天,就快要收到成本了,他的文具这么多天了,成本还没有收回来。他没有高兴,我也高兴不起来。一开始,我是打算我们合作,不计投入的平分利润。当昨晚他把卖U盘得到的40元给我的时候,我心中感到难受,但是我接了,意味着我们不是一种完全的合作了。实际上,我是很想与他同进同退的,金钱之外,我更希望有个朋友。我渐渐的有了感觉了,这是朱的帮助。今晚若没有他,关于昨晚40元的U盘今天45元的事,我很难解释清楚。看到他的笑容比以前少了,我的心中有了沉重。
在厦门的时候,他对福建人回答问路者的态度很不满。他感到福建人很不老实,也许是这种原因,他才和我分得那么清楚。可是啊,我是什么人呢?我曾经,幻想着与人之间不要有金钱的层面,可是,事实告诉我,我们没有钱不行。我一直追求着一种没有个人利益的友情,钱是我们两个人的,不属于任何人。但是啊,这是一个纯真的幻想,人都会有家庭的!我看到朱忧郁的表情,真的很希望帮他。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说一首歌是二泉映月的时候说,这很多人都知道。也许他还没了解我吧,我没有太多的心计,可在别人看来,我却深不可测,或者是很难对付的。为什么呢,谁能有一颗爱尽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心呢,假如有个人去享受我的爱意,那他会知道什么是真的爱的。可是啊,许多人,很多人,都只看到了我对自己的爱,却不去体会我对他们的关心。朱也是这种心态吧。
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摆摊是多了我,关顾的男生多了,我一直不放弃那种女性的柔和。朱老说我走路像女生,说我的声音很温柔,和女生似的。可是,这是我所追求的一种境界,一种中庸的境界,为什么男生就不该有女性的温柔,人有两种,我不希望是任何的一个极端,我只希望是中间。性别是一种自然属性,而个性则是人的属性,我为什么我被我的自然属性束缚了我的个性。另一方面,朱却时很像个男人,他说女人是用来呵护的。这个观点跟我的观点完全的不一样,我追求的是男女的完全平等,除了生理的差别,没有其他任何的差别。他很像一个山东汉子,但又很有心思。
今天,他说他是诸城县的一个农村里的人,让我不得不对他摆摊的动机有一番想法。上学的时候,他说了一段他映像十分深刻的事。雨夹雪的天空下,温度零下好几了,他骑着自行车,迎面的北方的北风像刀一样割着他的脸,雪雨打着他,还是他的父亲把他接回去了。他的过去也许是很艰难的,他的家庭也许是不富裕的。也许他的家庭是他摆摊的动机。可是这又怎样呢,我难道不是因为家庭才下定决心卖东西的吗?今天打电话去,妈妈的语气又是沉重的,哥哥的店有没生意,自己有没工作,我的家还有收入吗?我还能坐得住只花钱吗?朱啊,我现在最怕的是你不理会我了,只有我一人,现在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我真的和渴望我们之间能有更深的合作。我需要你这样的一个朋友。可是啊,可是啊,我为什么感到了艰难呢,我的心情很沉重,你的笑容呢?难道我没给你足够的帮助?还是你不信任南方的人?我等待着,我奋斗着,时间会给我一个答复的。
朱,请你快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