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历数前生,你能够与我
一同笑看,所以
死与你我从不相干。
这是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的一首诗。如他一般从容地看待生死之人,内心必定经历过一次涅槃。上过一堂课,关于生命的结束,老师给我们观看了一部电影《相约星期二》,让人感动,引人深思的一部对死亡理解的电影。
莫里.施瓦茨是米奇.阿尔博姆在大学时,曾给予过他许多思想的教授。米奇毕业十五年后的一天,偶然得知莫里.施瓦茨罹患肌萎性侧索硬化,来日无多,这时老教授所感受的不是对生命即将离去的恐惧,而是希望把自己许多年来思考的一些东西传播给更多的人,于是米奇.阿尔博姆作为老人唯一的学生,相约每个星期二上课。在其后的十四个星期里,米奇每星期二都飞越七百英里到老人那儿上课。在这十四堂课中,他们聊到了人生的许多组成部分,如何面对他人,如何面对爱,如何面对恐惧,如何面对家庭,以及感情及婚姻,金钱与文化,衰老与死亡。最后一堂课是莫里老人的葬礼。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每次去到他的公寓,比如第一次他还能在房间里里慢慢走动,下个星期二去看他,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第三次,第四次,他甚至用上了氧气瓶,身子动弹不得。老师每次都跟他说许多的话,说他的童年,经历母亲的故去却遇上后来给自己引路的慈爱而有智慧的后妈,说他对父亲深深的愧疚,说起年轻时在镁光灯下自己是最耀眼的舞者…每每他回忆过往,说到动情处就像孩子一样哽咽起来。他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将平生所有值得记忆的片段都向他忠实的倾听者诉说了一遍。
这是一种平淡的悲剧式电影,你看着那位坚强的老人对年轻人说着自己的生命哲理时,悄然落泪,你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也许是因为他脸上痛苦的皱纹,深夜里不为人知的哽咽和哭泣,形同枯槁的一双手,还有那双浑浊却深藏渴望的眼,以及那再也不能站立在镁光灯下跳探戈的腿。
蹒跚至自己生命的尽头,人们才会回过头来珍惜自己的生活,把心放空地感受阳光和空气,竭力寻求最后的圆满。
“Forgive everybody, everything , everyday . ”莫瑞在最后的日子,想原谅一切,特别是没给过自己父爱的父亲。活着的人,是否也该有这般胸怀,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快乐地生活吧。要记住,生命的本质乃是喜悦、欢喜、自在。
死亡阻隔的只是时间,无法阻隔爱和感情。纵有千般不舍,我们定要学会告别,人总会要归于尘土。“抓紧我的手,孩子,你触摸了我,这就算告别了。”
史铁生说,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
这部电影是对它最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