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的内蒙来说,我上幼儿园比较早,4岁就送进幼儿园开始学习了,后来5岁上了小班,6岁就上了大班;当时我在内蒙古通辽市奈曼旗八仙筒镇一直学习与生活,按照当时的规定必须8岁(7周岁)上小学一年级,我当时7岁就到了上一年级的时候,但是当时老师和校长不允许,父亲去了校长那里多次,好说歹说,后来又送了200元的礼(1996年);终于历尽千辛万苦可以去念一年级了,我兴冲冲的去了教室,刚拿到课本,母亲又跑到学校把我叫了回去,说:“你现在还小,怕读书早,伤大脑。”于是我又回到了大班去上课,没过多久,家里决定搬家,搬到通辽市开鲁县小街基镇,开始对我影响很深的两年。
来到小街基镇后,来的时候正是大班第二学期,我一直也比较老实,由于刚来,迫切希望和身边的同学玩到一起。不过这个大班的老师好像是校长的亲戚,一个刚毕业的胖女生,做人比较差,喜欢体罚学生;有一次上自习,老师都不在,当时班级纪律的确不好,我与同桌也在聊天,她破门而入,很生气的说:“都谁说话了,自己站起来,我不追究。”我很怯怯的站起来了,主动承认了错误,她马上走到我同桌身边,给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说:“你这么不听话,学学戚永泽。”并让我们坐下了,同桌很生气。后来又有一次,一样的情况,我还是站了起来,老师气冲冲的跑到我身边,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后来晚上母亲为我洗脸的时候,我一直在躲,一直喊着疼,在父母的追问下把情况和他们都说了,第二天父母去了校长办公室,去问怎么解决这件事,后来那个老师在校长的批评下给我和父母道歉了。
后来,大班升学一年级时候,我是班级唯一一个以双百成绩升到一年级,不过开鲁县在全市都是很重视教育的,尤其小街基镇,包括小学老师们也很认真负责;在这里也算是多方位的学习,也奠定了好的基础。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小学读书生活,班主任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忘记叫什么了(由于转学次数太多了),我也比较聪明,一直在学习上有提升;这里的教育方式不一样,对学生从精从严抓起,包括朗读水平,当时班级各个同学都是好嗓子,朗读的特别有感情,而且我也渐渐爱上了读书上学。在这里师生关系、同学关系也特别好,特别喜欢和同学们玩;也可能岁数太小,那个时候就是单纯的读书,也没有比较的心理,对成绩看的很淡;我记得一年级1学期我的班级排名是第10名,只有第1-5名有班级的小红锦旗,我没有在意,也没有特别上心;第2学期期末我就获得了第5名,也获得了小红锦旗;二年级1学期期末又获得了第3名,老师和父母都很为我高兴,而且老师也一直很看好我,对我一直照顾有加;在一年级的时候,学校的文艺汇演时候,我和同学雷明一起表演了相声,现在还有当时的现场照片留作纪念。
刚开始搬到小街基镇的时候,厂房租在一个大院,有很多商户,唯一不好就是路面高,我们的房子地势低,有一次下大雨,雨水全部流入屋内,父母一直忙着“抗洪”;在这里很开心,也很痛苦;开心是有很多小玩伴一起玩,而且特别天真的交朋友;痛苦是因为身体原因,记得有一次,我和附近邻居家的孩子玩,类似于单杠的东西,下面有大的桌子,我很调皮的爬到上面,抓住单杠,其他的小伙伴来推我,由于年纪太小,力气不足以抓住单杠,一下子摔了下去,头碰到旁边铁墩子,不是特别严重,也没有流血,就是觉得头痛,后来父母带我去医院检查,拍CT,不停的找医生,消耗了父母很多精力,也浪费了家里很多钱,为我去排查看不好的病;有可能是被吓到了,导致有心理阴影,一直喊头痛。父母到处打听偏方,听周边长辈说:“孩子有可能‘丢魂’了,需要‘喊魂’。”他们说,需要在孩子在睡着的时候,大声喊名字,说快回来,如果答应就证明“魂”回来了。那天下午我很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是我听到父母焦急的商量着,要不要试试,后来母亲还是坚持要试一试,就大喊:“永泽,快回来啊!回来吃饭了!”这时候我其实是醒着的,我就答应了一声:“哎!”父母开心坏了,说来也怪,那天后我也就不头疼了,其实我觉得应该是我的心理在作怪,那时候太小,被吓到了。
其实我原本应该还有个弟弟,在到小街基没多久,母亲发现怀孕了,那时候的我也不懂,只是听说会有个弟弟,很开心。当时在温州,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两个孩子,虽然当时计划生育查的严,抓到后至少7-8万,很多温州人还是宁愿交罚款;但是当时生意并不是很好,而且经常搬家,所以父母还是决定不要第二个孩子了,还是专心把我带好,后来是忍心做了流产手术,也是手术后才知道是弟弟。我很感谢父母,一直都是深爱着我,所以小时候一直都是希望快点长大,早点保护他们。
在小街基镇,对于我们全家来说就是认识了同样来自浙江的老乡,其实并不算真正意义的老乡,他们是浙江台州仙居的,我们是浙江温州永嘉的,但是毕竟都是在外打拼的浙江人,算是彼此惺惺相惜的;我一直都叫他们夫妻大爷大娘,他们家有3个孩子,2个女儿、1个儿子,我就是叫他们大姐、二姐、蒙蒙哥;大姐性格很开朗,很有主见,不太听大爷大娘的话;二姐是瘦瘦的,很文静,但是听力不太好,一直带着助听器;蒙蒙哥那个时候读高中,学习一直都很好,在开鲁县高中上学。他们家是家具建材生意,在小街基已经扎根了,赚了很多钱,买了超级大院子和前院的展厅,还有其他亲戚朋友在开鲁县、乃至通辽市都有帮他们推广;他们一家人对我们都很好,对我更是关心疼爱,经常我们两家相互送东西,往来很频繁,尤其大娘特别疼爱我,非常喜欢我,那个时候我们也是经常去他们家做客。后来我们搬家到他们家的斜对面,就更近了,走动更频繁啦!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母亲在大娘家闲聊,我和母亲说:“我喜欢一个女生,但是我现在不能决定,要去她家里考察考察。”大娘听到笑的不行,问道:“为什么还要去她家里考察啊?”我很若有其事的说:“现在她还小,现在好看,以后就不好说了,我得去看看她父母好不好看。”大家听后,笑的弯了腰。我那个时候不懂的挠挠头,默默的看着大家笑个不停。
在小街基镇的那段时间是我很开心的时光,同学朋友交心、老师负责认真、邻里相敬和睦、还有老乡的默默信任与支持,每一天都是无忧无虑的,在这里热爱学习,积极维护朋友关系,学习还是不停的进步。但是对我这样漂泊的人来说,注定是有离别的时候;在二年级第一学期结束前,家里就已经决定再搬回到奈曼旗八仙筒镇,父母也知道我在这里的学习环境非常好,对我以后的进步更有帮助,但是我还小,又不能独自在这里,只能含泪离别大家。在期末考试前,父亲与我沟通,走之前要给同学们留一些纪念;于是建议每个人送一个课本夹,我亲自把每一位同学的名字依次写到课本夹上。父亲与我在文具店买了与班级人数相同的课本夹,我写好后,父亲与我一起送到班主任老师家中,希望她在我离开后将课本夹按名字发给每位同学。其实班主任老师也很舍不得我,还是在我离开前,给我准备了一个欢送会,让每位同学都准备一下自己的心意;每位同学都依次到我座位前,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到我面前,堆积成小山一样,很不舍的离开老师同学们,也很不舍离开了大爷大娘,还是在夜色里离开了小街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