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骂人,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围观群众
文化名人对骂,自古以来历史悠久,比如鲁迅痛骂刘师培及其打算主编的《国粹丛编》为“放屁”
五四其间林纾写小说《荆生》《妖梦》影射北京大学和踩远培、陈独秀、胡适、钱玄同等人以“禽兽自语”、为“五伦之禽兽”,后引发了鲁迅屡次发表评论对其进行刻薄的讽刺挖苦,后干脆称林纾为“禽男”。
相对比较,余秀华那哪能叫骂人?
那甚至就是比较“文雅”了。
引战,一向是文化人乐意去做的,尤其是名气越大,越激烈,战场的围观人群越密集,越能说明一件事,要火要爆,要有知名度,而那些摇旗助威、呐喊击鼓的,都是要一场京戏中的小龙套,感谢龙套,感谢各种激化矛盾的看客们。
一、并不认为文如其人
徐志摩,诗歌极尽浪漫,而本身却是抛妻弃子,却又落得个凄凉下场。
郭沫若,诗歌之领袖,文化之先驱,私生活乱七八遭,政治立场不坚定。
……每个文人又不是要做圣人,为什么要封道德称号?
余秀华有诗心,这个难以否认,但这颗诗心如果落了俗套,那恐怕早不足矣支持她离婚、昂头,重新做一个“人”了。
打着道德的大棒想摧毁她,在这样一个斗士来看,都是可笑的。
二、诗歌可以抒情,未必一定要升华吧
写文章的结尾是要讲究升华,升华到家国恨、民族情,当然,也可以升华到汪曾祺那样,如一幅山水画般的悠远与唯美,不吝于小资的情怀,我只管岁月静好,哪管外面硝烟弥漫,那不也是人类的一种希望与向往?
时常看某些文章,无论如何写,都脱不了一股子乡土气,中国地大物博,难道就一定不能脱离开土地来写文章?
清新、美好的小事物,小茶点,小情怀,小确幸,就不值得高歌,尤其是在疫情之下,人们更需要的是稳定,哪怕是打炮,敢做不敢于直面吗?
这一点其实倒满佩服余秀华的,说出了许多女人就在喉咙口却无法吐出的真言。
那些说这说那的人,无外乎出于一种酸腐之情,我做不到,一个脑瘫的女子做到了,凭什么?于是脏水臭袜子,皆尽可以往她身上泼,但她不是玫瑰花,她是一颗泼实生长的荆棘子。
她无法借自己的外貌得宠,本来女作家就不美好,都是 思想和怪兽的合体,她并未出卖自己的弱处,大家于是有了一种借口可以公然批评一个残疾者。
但她诗心不死,永远能够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为落井下石竖起一道天然屏障。
最后,文化人的争吵不会少,也不会轻易罢休,但是人身攻击并不好看,围观者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