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的冬天,一个女孩儿诞生在山东省临清市尚店乡后焦庄村,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里,这个女孩就是我。
爸爸是一名乡镇卫生院的普通职工,妈妈是一名教师,听妈妈说她们当时的产假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妈妈去隔壁教室上课,就把我自己锁在屋里。有一次妈妈上完课回到家,发现我已经哭得嘴唇发紫,两侧的枕巾都被泪水浸湿了。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我三个月,妈妈担心我三个月后会翻身了,摔到床下去,才请姨姨们轮流帮忙照看我。我大约11个月就学会了走路,把妈妈高兴坏了,觉得我走路比普通人都早。
大约到我三岁左右,哥哥被从奶奶家接回到家里。听爸爸说当时我特别的强势,哥哥吓得躲到门后边,我猜那个时候我是害怕哥哥把爸爸妈妈的爱夺走了,才狐假虎威的。
记得当时我们就住在姥姥的村子里―后焦庄村的小学。因为妈妈是老师,我大约3、4岁就跟着妈妈去上学了,班里可能数我最小,但却是最耀武扬威的一个。我让老师帮我拎着书包,同学们放学后我是喊口号的那一个,相当于班长的职能。有一天我上学去晚了,我的座位被另外一个小朋友占了,我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家的凳子拎起来扔到了门外,自己理直气壮的坐在了那里。
还记得妈妈曾经说过,有一天她们老师在前面集体开会,我和另外一个大我好几岁的姐姐(另外一个老师的孩子)一起在后面玩耍。好长时间以后,妈妈回头看我玩儿的怎么样时,却发现我和那个小姐姐,我们两个人低着头,各自用手揪住对方的头发,谁也没有说话,当时把妈妈和那些老师都逗笑了。她们都觉得我比那个姐姐小好几岁,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服输。
大约在我5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的工作都调到了临清市,我和哥哥也随着他们从农村来到了城市。因为不到上一年级的时候,妈妈把我送到了南门街幼儿园。
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头长长的辫子、非常漂亮、美丽的女老师。上学的第三天,老师就问我喜不喜欢跳舞,我非常开心的告诉老师我喜欢。记得有一次下午上课我睡着了,老师还亲自把我送回到家里。
1981年的春天,我还参加了市里总工会组织的六一儿童晚会,跳的舞蹈是《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娃哈哈,娃哈哈,我们的脸上都笑开颜…… ……”至今这首歌我都能熟练的唱出来,并能记起当时跳舞的一些动作。记得当时在舞台上,我感觉自己特别的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后来听妈妈说,我好像当时因为太紧张了,动作都忘记做了。演出完我们还一起合了一个影,合完影就下了一场大雨,我是直接穿着演出服回到家里的,当时感觉特别的兴奋、激动、开心。
很快我就结束了育红班的快乐时光,开始了自己的小学生涯。记得上二年级的时候,妈妈曾经当过我的班主任,当时我在学校里喊她“安老师”,回家才会喊“妈妈”。当时我是小组组长,有一次妈妈课间安排小组长任务,我没来得及上厕所,想起上厕所时已经晚了,最后我在课堂上尿裤子了,又正好赶上大冬天,当时可羞死了。
大约三、四年级的时候,市里组织全市小学生诗歌朗诵,当时老师在班里挑选领读的人时,因为我的嗓门很大,所以被挑选上了。记得当时为了取得好成绩,都把嗓子喊哑了,老师当时还给备了胖大海滋润嗓子。
还记得有一次课间的时候,正在和同学玩儿拾骨头子儿游戏,数学张老师气呼呼的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的骨头子儿给没收了,跟我说:“还玩儿,还玩儿,看看你这回数学成绩考的,你就像那水里的瓢,摁着不起来,稍微一松手就立马飘起来”。因为老师把我最心爱的这副骨头子儿给没收了,伤心了好长时间。
还记得有一次上语文课时,因为没有完成作业,老师把我的书本都倒在了地下,还把我从第一排罚到了最后一排。
记得到五年级的时候,妈妈因为我的身体比较弱,课间的时候给我订了牛奶,我就会去老师办公室喝牛奶,那时候感觉自己身为教师子女特别的自豪,特别的有优越感。
最开心的还是每年放暑假时回姥姥家的情景,白天和堂妹们一起玩耍,晚上我们一起去小树林儿捉鸡牛扒(知了),尤其是刚下过雨的时候。眼紧盯着地下,看看有没有小窟窿眼儿,而且这个小窟窿眼儿上边皮儿特别的薄,慢慢的用手抠开,眼儿会越来越大,抠开以后就会发现鸡牛扒就在里面,再用个小木棍儿顺下去,让鸡牛扒顺着棍儿爬上来。有的时候一晚上就能逮一盆子,第二天让姥姥姥爷或姨姨姨夫给炸着吃,特别的开心。
晚上姥爷经常用一个地板车给我支一个小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躺在上面,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知了的叫声,开心幸福的进入梦乡。
七八岁的时候我好像就学会了骑自行车。妈妈说我那个时候年龄特别的小,骑不上大梁,就在大梁下面掏着骑。11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从家里骑到姥姥家,大约得40里地,都是土路,特别的难骑,但依然挡不住我回姥姥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