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一直有一个地方,它24小时不间断工作,24小时在和生命对抗,它没有放声大笑的欢乐,只有面面相觑的苦涩和沉默。在这里,很多人都直挺挺地躺在一张张清一色的病床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穿着洁白长褂的人们,日夜奔忙在一个个病房之间,对于他们来说,他人的生与死,是一种无可推卸的使命和责任,这种责任,无比沉重,却每时每刻都在向他们压过来,但只有走进这里,门外的每个人才能被这群白衣天使的一举一动所感动和震撼,他们不是上帝,却义无反顾的承担上帝的神职,挽救每一个被死亡绑架的天使。
这里是医院,一个从不会休息的地方,像是一个不会停转的永动机,将一批患者投入进去,又将另一批患者输出,人来人往,彻夜不眠。
这里大大小小分为几十种科室,挂号预约一般在一楼,而要做大手术的往往在五六楼的高层。每位患者手里会拿着挂号单或是缴费单,坐在每个诊室门口的长椅上静静的等待着,看似是在玩手机却又漫不经心的匆匆一瞥,这里等待的人们,其实都如坐针毡。
疾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法预知的偶然性问题。在疾病面前,人类可以强大到与一个只能存活两三年的癌症问题,抗争几十年不死,例如患“渐冻人症”的霍金与疾病抗争了整整55年;同时,我们也可以渺小到瞬间的一场车祸或者爆炸就被死亡带走,不留余地。
然而,在死神欺凌、残害人类的躯体的同时,有一些人,在做着“生”的工作,除了顽强的我们自己,这些人在用他们一生的时间拯救别人“生”的希望,他们,是医者。
一个医生曾听过患者说过这样一句话:“以前我以为这世界很大,大到看也看不完,可现在我觉得世界好小好小,小到只有我身边周围这些人。”对于医生来说,每一个再脆弱的生命,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力,医生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将患者从死亡的悬崖边上拽回来,再一次拥抱他们。纪录片《生门》中,十几个妇产科医生全力挽救一位刚生下孩子却心脏骤停的母亲,数十次的心肺复苏,医生不间断观察输血,直到这位母亲血压回到正常,意识也逐渐恢复。几个小时的手术以后,医生们往往大汗淋漓,他们才是真正与死神进行了殊死搏斗。
但并不代表每次的结果都令患者满意,这世间总会有些让人无能无力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结果,只能凭借时间的流逝去冲刷它。总会有些冲动的家属的崩溃或过激行为让过去直到现在的医患关系变得复杂,患者由于各种医疗住院费用的难以支付,也让这些站在人道主义立场上的医者心有余而力不足。
传说女娲不甘心与树木花草、鸟兽虫鱼作伴以后,造出了亚当和夏娃,他们又孕育出后来的人类。而女娲只需用树枝裹着一些淤泥,甩出来的泥点都变成了小人,若是像传说中那样轻松的让人起死回生,世间又怎么会有天人两隔的苦楚?
最近有很多关于记录医院故事的纪录片,在真真切切的镜头面前,我们惊叹于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也悲伤过每一个生命的离逝,迎接过每枝花朵的含苞待放,也惋惜过每朵残花的枯萎凋谢。泰戈尔说,“上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用奉献去拥抱它。”在这里,每天都有生命的故事在上演,每天都有医者去奉献、去拥抱每个生命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