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黑暗来袭

回到道之家，粉红女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道之和少妇进入书房，重新排了构架图，把中年人换作了核心，围绕核心的是太子爷，太子夫人，女秘书等人。

看着写字板，道之感叹道：“闺蜜成了太子夫人，这两人真是狼狈为奸。”

“这也不奇怪，两人都有野心，各求所需。”少妇说。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道之。

“太子夫人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谭达的事业已被太子爷掌控，他也没有必要急于对粉红女孩赶尽杀绝，就算要动手也会等到身上的病好了。”少妇赞同。

“据Eva了解，新技术是一款秘密手机软件，目前需要弄清楚这款软件的具体作用。”道之。

少妇：“软件已掌握在中年人的手中，既然是应用在手机上的，就需要手机公司配合。”

“不但需要他们配合，还需要网络许可。”道之补充道。

少妇：“以中年人的实力说服手机公司配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那些人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干。网络许可由深院掌控，就没这么简单了，如果正规途径能拿到许可，就是申报过的合规软件，如果不合规，相信深院某些掌权发放许可的人已经被他们腐化。”

道之和少妇都想到了礼帽人，道之转头看向少妇：“礼帽人能够轻易地关闭网络社交账号。”

少妇点了下头：“需要弄清楚礼帽人在深院中的角色。”

道之立刻在网上查看工信署的人员信息，果然在工信署的属领导栏中找到一张轮廓与礼帽人类似的照片，虽然在咖啡店时礼帽人一直戴着口罩和眼镜，但透过镜片的眼神无法隐藏，道之确定是礼帽人，工信署肖署长，材料工程毕业，高级工程师，曾任互联网部门的董事长。

“是他，他职务在深院层级不算高，但工信署属于安全部门，他的权力很大。”道之。

“软件需要工信署发放许可，有许可手机厂商才会没有顾虑地配合，一个掌管城市网络安全的一把手暗地里和中年人他们勾结，很难以想象会干出什么事来。怪不得近几年网络上乱象丛生，才子演员夫妇等那些公知如此猖獗。”少妇。

道之和少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很棘手，两人思考着，道之随后说：“如果他已失去了信仰，总能找到些什么。”

“像这样的人物，即便能找到黑料，如果不够大也动不了他，这是深院内部的事，像滥用职权发放许可这种事，调查起来要一定的时间，等他被处理恐怕一切都怕晚了。”接着少妇念叨起来：

“中年人想干什么？如果用新技术挑战深院，那么软件到底有什么威力？”

两人在网上查到几家厂商将相继发布新产品， A品牌就在明早，紧接着是S品牌，又隔几天是其他几个品牌，时间安排紧凑有序，正常情况两个厂商的新品发布会通常会选择隔开，以免相互受影响，而这次几乎是同时，像是有人统筹，明显这些厂商是在配合中年人。

事不宜迟，他们来到A品牌发布会，新款手机外形没有变化，性能也没有多大改变，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型号，这是为了发布而发布，粉红女孩却非常喜欢，发布当天预定了超过两百万。之后几天又来到其他品牌的发布会，道之各买了一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道之把这些手机摆在桌子上，道之注意到没有H品牌，H品牌可是三大手机厂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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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白色革新’还没有停止，这明显不符合传播学规律，更反常的是这几天突然又加剧了，一些刚入职的工薪阶层也加入，青年人纷纷聚集在街头，而且愈演愈烈，城市已呈现山雨欲来之势。

每晚9点以后，就像约好了似的聚集在街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他们戴着口罩挥动着手机，手机屏幕统一地调成白色，唱着城市之歌，没有人引导，相互之间没有交集，像是完全自动自发。每个群体的规模都不大，有多少个群体不得而知，他们没有影响交通，没有扰乱民众的正常生活，没有出现暴力行为，没有违反任何法律，表现的非常理性，这反而不寻常，道之和少妇感觉到里面的不简单。城市中如同被扎了无数颗软钉子，拔不出来，但又隐隐作痛，管理署无法插手，深院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束手无策，只能先派记者到群体中了解情况，虽然群体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他们提出的诉求却相同：主张药监署改革取消外来药的审批，并要求为将DiVal纳入医保，免费为民众提供以尽快结束流感。提出城市管理改革，建议提高商业参与的成分，以提升为民服务的效率。

原本只是救助不力的事件，很平常的一个意外，却演变成了大规模活动，是城市太脆弱还是邪恶力量太强大，道之和少妇站在街头，望了一眼藏在夜空中的乌云，又看了看街对面，白屏闪动，冬季并不能降低这些人的热情。

回到家中，少妇感叹道：“虽然分散，却是群体行为，有口号，有诉求，有组织有纪律，标准操作模式。”

粉红女孩接过话：“这么多人参与，一定存在合理的理由。”

道之和少妇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粉红女孩，粉红女孩解释道：“不是吗，民众有需求，城市管理者不就是为民众服务吗？满足民众的需求不应该吗？”

看到粉红女孩手上刚换的新款A品牌手机，道之和少妇没有再解释，两人面面相觑。道之和少妇诧异的眼神让粉红女孩感到被排斥，便带着些脾气回到了房间。

接着两人驱车来到另一个聚集点，他们看着车窗外的人群，都是一些追求新潮的年轻人，他们在城市里转了一圈，和粉红女孩类似，这些青年人拿的大多都是新款手机，他们确认了没有一个是H品牌。

少妇分析道：“这些都是像粉红女孩一样的年轻人，没有什么信念或信念不坚定，易受影响。”

“缺乏分辨能力，缺乏考验，容易冲动，认知粗浅，意志薄弱是这个年龄段的特点。”道之概括道。

 “不同的群体，同时行动，是手机软件蛊惑串联的。”少妇。

“现在基本是年轻人，如果扩散到不同的年龄段，那时就危险了。”道之。

少妇把媒体采访又放了一遍：“他们的诉求中，特效药只是个借口，他们的目标是从深院获得更大的权力。”

“没有出现暴力行为，说明他们在试探。”

“他们想管理城市，如果不采取些措施，任其继续蔓延，或者下次再有什么小摩擦而爆发，哪怕城市中有20%的人出来，城市必将混乱。”少妇感觉城市到了危机时刻。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深院中虽然有一些堕落分子，但整体上还是基于民众，那些商人眼中只有个人利益，决不能让他们参与到城市规则的制定中。”道之。

“肖署长已经迷失了信仰，工信署在他手上，要想阻止软件的应用，需要跳过他。”少妇。

道之缓缓启动了车，城市之歌还在耳边荡漾，感觉好讽刺，歌唱的是让城市更美好，干的却是破坏稳定的事。舞动的白色屏幕从车窗前闪过，看似洁白的颜色，里面却藏着邪恶。没人怀疑绝大多数人的善良，相信他们是真心为城市好，可谁能保证他们真正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这就是被邪恶力量蛊惑的可怕，城市的夜愈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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