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班回家,下了铁。突然想到有段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一边走,一边一一拨电话给爸爸、妈妈、奶奶、姑姑。
拨给奶奶的时候,奶奶摔伤了。晾菜的时候,从一两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可是都没有人告诉我。
刚才给爸妈打电话,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有地方瞒着我。
奶奶说我都快八十了,脚跟痛、关节痛、腰椎痛、颈椎痛,从上到下一身都疼,怎么就没摔死呢!
听到奶奶这样的丧气话,我难过极了。
连忙给二姑姑打电话,原来她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奶奶不愿意去医院做检查拍片,小姑姑和二姑姑怎么也说不动她,奶奶说没有肿也没有外伤,怎么也不愿意去。
这个时候,李先生下班了,看我坐在小区台阶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回家。
“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他迟疑了一下,发现我在电话,就先上楼了。
和二姑姑大电话,任凭自己情感宣泄,打哭完,我抹干眼泪回家了。
奶奶摔伤的事情,我即便知道了能做什么呢?姑姑说,“奶奶的事情时应该,她的子女来操心,你爸爸操心、我和姑姑们操心、叔叔操心的。你不要操心,你照顾好一帆,照顾好自己,好好工作。”
我因为奶奶摔伤而难过,可是我知道了能做什么呢?
奶奶现在和小姑姑住一起,一年前在小姑姑楼下买了一个房子,姑姑们一起帮忙安排装修了。虽然爸爸开始不同意,但是考虑到奶奶的意愿还是同意了,爸爸希望奶奶和他这个长子住一起。
小姑姑是中学老师,学校里有地方种菜,这是奶奶喜欢的。学校里,有以前爷爷的同事、朋友、家人,所以奶奶想呆在这里。那里也有我幼时成长的记忆。
不过现在,谁家都不缺菜吃。种菜完全成了爱好和消遣。有种菜地热情、但是高产量的菜没人吃。
奶奶的个性一直是好强的,现在种菜用来打发时间,也是她的寄托,是自己价值的体现。现在菜地里的豆角长很长了,快垂到地面了还没有架好竹签。周末她还去菜地忙去了!姑姑们很生气!
我哭着对奶奶说:“你摔伤了,为什么还要去菜地!那些菜值什么钱呀!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这样做不值得呀!”
奶奶听到我哭得凶了,连忙说:“是的是的。”
二姑姑说,六月份蕾蕾从澳洲放寒假回来了,她们就回湖南一起看奶奶。要我别担心。其实,奶奶就是想让大家多回家看看她。
大姑姑这周住院,开始接受第一次化疗了。
爷爷离开有两年多了。
大家都在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