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回家是在什么时候?一千个人会有一千种回答。
如果按照信息时代“相关关系比因果关系更重要”的原则来看,这些不同的答案中确实存在着比个体差异要重要得多的共性——人们太像一根根浮萍,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随意游走。
走了还回来么?看心情吧。
长在黄河边上的低苦艾好像没走过,但签了兵马司的他们“立足本土”的同时也更加国际化,作品里时常飘着迷幻与实验的味道。
2011年专辑《兰州 兰州》横空出世,同名歌曲让中国当代青年集体致幻,阿姆斯特丹的蘑菇都不曾有这样的效力。
青春早已无处安放了,身体似乎一时也无法安顿,不管怎样精神总得落脚吧?
走,把美猴王的画像抛下留在花果山上,一起去兰州吃碗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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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何处是命,比如贵州需要尧十三,于是尧十三就顺理成章地出生了。”宋冬野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
2012年尧十三还在北京的时候,在位于五道口的13club和当时还是“松散民间组织”的“麻油叶”发起过一次民谣演出。
他们共同为那次演出做了只简陋的宣传视频。视频里的尧十三留着长发 ,鼻孔里塞着卷纸,没心没肺地用贵州话叫嚣着“要根治美好”。
那时的尧十三喜欢用贵州方言唱《二嬢》,每次之前唱他都极其乐意描绘自己心中“城乡结合部”的场景——光着屁股、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倚在写有“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土墙旁。
那时的尧十三也喜欢用贵州方言唱《瞎子》,贵州话版的《雨霖铃》听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你说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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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低苦艾和尧十三都像棵树一样在乡土情结中扎得极深,那么赵雷的作品则给人一种他从来都是异乡人的感觉。
第一次听赵雷的歌时,有很多关于北京的民谣,总让人忍不住误会,都以为他是个地道的北漂。
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只是漂过了很多地方。人们应该跟着雷子去一个不叫成都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点丽江。
07年赵雷从西藏一路流浪到云南丽江,一座叫“人间小院”的旅店接纳了他。小院的主人在院中的牌匾上写道:身体在生与死之间流浪,人间始终只是一家客栈。
据说在这里,赵雷遇见了后来出现在他歌里的姐姐阿刁。
人间小院除了有阿刁,还有其他很多人。那是流浪者们相互依偎取暖的地方,毕竟那年丽江的冬天出奇的冷。
赵雷再次回到丽江的时候,姐姐阿刁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孩子,想要在丽江那种地方待下去,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