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爱,是暖,是希望,是诗的一篇。
对于文青们而言,江南的这个季节,已是美得让人心醉,雨后新绿,抑或粉黄桃红,嫩生生,水润润,横生爱恋。
我却有些不喜,多变的天气,跳跃的气温,湿漉漉粘腻得连说话都感觉带些潮气。幸亏偶尔也有几天明媚与清朗予以补偿。用当地人的话讲,啥叫好天,只要不下雨都叫好天。
老实说细雨小风,也还凑和,仍旧要感恩春天,毕竟送走了严寒。而且这样的季节,还是美与好的。要做的是必须认真说出内心的全面感受。
于是,从安静开始。
安静地听着《南渡北归》,眼望见一片又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勾得心神悸动,眨眼却飞驰而过,于是任性地纵着自己的思绪任意伸展开来。
《南渡北归》这是再读,只不过是变读为听。需要承认初读时含了太多的好奇、躁动和时髦与追逐,真正的收获不过尔尔。这轮静听,刚刚开始就已经几度心潮起伏,融入文本。
王国维、梁启起、陈寅恪、吴宓、梁思成.....位位声震神州,为后世景仰。大师!大师!还有赵忠尧,当他手捧装着50毫克放射镭的咸菜坛,形如乞丐,双手血痕见到梅校长时,那种百感交集,画面重重,身临其境。
听着听着,对书中所述历史,如29军的混乱官司,已经不再好奇了。读书毕竟不是做史,只要能取己所需已经足够,若再多些审慎评价,起到丰富思想,养成理性思考的习惯就更好了。看来一本书一读再读,是非常有利于思辩的。
这次单枪匹马参加《基于创新学习的未来课堂》,是个性化培训的尝鲜。更多做此选择的原因,则是冲着审辩式思维来的。
阿尔法对决,刘慈欣写给女儿二百年后的一封信,一切信息都让人惊骇。仅信息收集这一项,如何选择评估,已经是个很大问题。而且未来时代,人若想超越智能机器的不二选择唯有思维能力。而且核心素养的培养,基础中的基础也是思维问题。
所以为什么要提出审辩思维,何为审辩思维?为什么用辩而不是辨字?这问题真真是我急于想知的。
上海是教改前沿地带,某种程度代表了中国教育的最高水准。早些年就有感觉,教育问题,北京代表权威,上海代表新锐。华师,南派教育大腕儿云集之所,来上海,每有所得。这次依然,在听了华师大李政涛老师的讲座之后,感觉不虚此行。
criticalthinking,英语中常见单词,即批判性思维,我一外文盲,真不会念。但中文意思明白,在以往的教学和自己孩子培养方面,对批判性思维,约略做过不少非系统尝试,确见效果。最起码在辩证和全面看问题方面有收获。以自己家教为例,从小童时就有意识在广泛阅读之后,引导孩子尽可能全面罗列看法,引导补充,而后站在成人的角度质疑,与孩子辩别抑或争论,长此显现出一些看问题的独特视角,使孩子在读书谈吐给别人有些思想的感觉,在写作时对文章的思辩方面不用刻意指导也会自然而然表露清晰,但是批判取舍并不睿智。不过也可初步看到主动思辩长期训练的一点儿效果了,只是批判性思维并未引导成为能力。
来个花絮:李老师问,不允许叫差生现在如何称呼,我答“学困生”。遭众鄙视,现在过时了,叫“潜能生或希望生”。看来我真落伍了。
不过,审辩性思维又是什么东东?
三管其下,既听老师又问度娘再加我自己粗鄙的理解,现在有些懵懂之感了。原来批判性思维因为含有对抗的意思,略存贬义。造成客观上感觉不足,科学程度不够,如同“学困生”这一名词的华丽转身,新译为审辩性思维,而且译者选择言心辩,也应有自己的独特理解。总之内涵外延大大扩展,将审辩性思维提升到既是一种能力又是一种品质的高度。
审辩性思维属于高阶思维阶段,涵盖了分析、综合、评价几个高阶段思维,当经过主动训练后形成审辩性思维能力,就顺应了核心素养的培养目标。这也是未来教育追求的终极目标之一。
至于怎能培养,这是现在极大的一个课题。可以是独立课程,也可以有目的渗透于其他课程。
但前提是实施者(教师)要首先具有审辩性思维。可问题是,当值的几代教师本身就具有这个功力?对此我深以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