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完了格拉宁著作的《奇特的一生》,这本书是吴伯凡老师说的床头四本小书之一,也是李笑来等很多知名人士推荐的书。其中李笑来老师在《把时间当作朋友》里,有一章专门提到了这本书对于他的帮助,那已经是十年前左右,如果我早点看到这本书,今天的我也许会不一样。笑来老师一直执行柳比歇夫的时间统计法,吸取精华,把时间统计法纳入了自己整套的价值体系。
01柳比歇夫的时间统计法
柳比歇夫并不是天才,在他82岁去世时,他一生大部分目标并没有完成,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没有搞出成果。那么他为什么在死后有越来越多人关注,他的一生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呢?柳比歇夫出名的是他发明的时间统计法,这个方法就是把他每天做完的事花费的时间以日记的形式作统计,他坚持了多长时间呢?从1916年(26岁)开始记日记一直到他临终前几天(82岁),56年当中一天也没有间断过。中间甚至连他儿子去世,或者自己在哪里摔倒、有什么倒霉事全都有记录。如果使柳比歇夫复活,大概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容易且准确,因为有大量的数据可以研究参考,他的一切空间和时间坐标都可以复制。比如某一天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看了什么书,见了谁,到哪去了。说到这里,他的这个方法看起来也没有不同反响,只是个记录而已,而做这个记录有什么用呢?做过了还会看么?谁还会看这个呢?
翻开日记可以看见这样的记录:
社会工作:植物保护小组开会——2小时25分
路途往返:0.5小时
他不仅仅只记录,还要每个月做月度总结,年底做年度报告。并做出下一年计划,后来就作人生的5年计划。这些报告明显感到他向某个人或某个对象做汇报的意愿。可是这个对象不是别人,是他自己。自己奖励自己,自己惩罚自己。他不期待别人的赞扬,学会了自己对自己做出公平的评价。这样严于律己的精神固然可贵,可是他怎么能够做到一辈子都在做这个事情呢?
这样到底好不好?给自己的生活定了框框,而且定的那么死?
看看柳比歇夫说的话:
我的所作所为同那么挥霍浪费然而有条理的人一样,对自己的每一笔支出都要记账。我不能说我一点也没有浪费,但我总是心中有数,我浪费了多少,怎么浪费的,为什么浪费。
相比他做的大量专业科学研究,他发明的工作方法时间统计法却是一个创举,也是最有吸引力的精辟核心方法。他专注的是自己的科研成果,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一生留给世人的最大成果却是他的时间统计法。
02 精准感知时间的能力
柳比歇夫日复一日地坚持记录,时间久了就有了精确感知时间的能力,有一个例子说他朋友同他散步,结束后他没有看表就能够精确地记下了散步用的时间。也因为这个能力,他在做年度计划的时候,可以很准确地计划任务所需的时间,所以他的年度计划竟然能够一切相符,误差仅为1%。
第一类工作完成564.5,原计划570,赤字为5.5,即1%。
柳比歇夫从26岁开始就给自己定了一生的奋斗目标。定目标很平常,不平常的是他真的坚持了一生。
03 青年立志,贯彻一生。
1918年,他定下一生的奋斗目标:创立生物自然分类法。
他说他一生是幸福的。在别人的眼里,由于目标明确也让人羡慕。
但是如果这样按照一个简单的目标准备走一生,会不会是一种冒险?万一不能够达到,或者这个目标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万一当初的目标原来是虚幻的东西,这样一来,虚度了年华,这是押宝,押的是未来、才华和希望。这也是我们经常面临的人生选择,可是柳比歇夫的长处首先在于他懂得这些道理比其他人早得多。他说:
最好不是去震惊世界,而是生活在世界上。
不图虚名,只求学问。
预先安排好的不是命运,不是行动,不是心情,而是他的工作。为了达到目的,一切都分配计算停当。为此他计划,计算,并按收入和支出两个渠道做好分配。这样,他当然要汇报,他要汇报已向目标前进了多少。
我的时间统计法已经习惯,没有它就没法工作。
可以看出,他的所有工作就是依赖这个统计法。带着这样的目的,他的时间不是取得成就的时间,他摆脱了赶过别人,夺取第一,超越什么,获得什么的愿望。他热爱时间,珍惜时间,不是把它当做工具,而是把它看成是进行创造的条件。在他看来,浪费时间就好比夺走科学研究的时间,就好比滥用抢走自己的服务对象的时间。不能乱用到怄气上,不能乱用到竞争角逐或者满足虚荣心上。在他看来,对待时间的态度是一个道德问题。而与此同时,时间统计法为他创造了高度理智和健康的生活。忽视了日常饮食起居的不利条件,轻松宽宏大度地忍受别人做的一些蠢事以及公务中的例行公事和杂乱无章,因此他心神安宁、神经健全。
柳比歇夫的一生证明了,连续系统地使用时间统计法,可以帮助个人把一切才能集中于一个目标上,取得超然天才的成就。
04反思
很多人工作生活学习勤奋得毫无保留。但是又有几个人能说清楚这一年看了多少书,写了多少文章,看了多少场电影。我们以为虽然没有那么严格计划时间,至少应该比柳比歇夫多享受了人生吧。但我们错了,他不但睡得多,还经常从事体育活动,领略山河景色就更别提了。他对生活的乐趣,享受得比我们多得多。在文章中,作者和柳比歇夫做了一个比较,虽然很沮丧但却是事实。他感慨:他在50年当中,比作者多读多少书,多去多少次剧场,多听多少场音乐会,多写了多少东西,多干了多少事。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比作者理解得好得多,领悟得深得多。
在此,我同作者一样,很惭愧再去有丝毫想去嘲笑或者质疑他的时间统计法,虽然之前我还一直有。
在年度总结中的分析中,他说的和我们常想的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却很清醒。
需要做的评论的书,常常没有完成预定的数目,落下很多。兴趣往往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欠了很多债,一下子还清又不可能,结果就完不成计划。有时候,完不成计划是由于工作精力暂时衰退。完不成计划也有外界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的工作有必要做计划。我以为,我所取得的成就,有许多是靠了我的方法。
方法比热情更加重要。
05如果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大多数人不想试着超越自己可能性的极限,他们一辈子也不想试着了解他们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他们力所能及的。
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有句话:决定人的精神品质的,不是他的行为本身,而是他的意图。对于科学来说,主要是他想做的事,他的意图。他这个人精神上的吸引力正是来自他的意图。
他不是根据自己的能力衡量任务,而是根据任务去衡量能力。他不让自己负担过重,力不胜任,他不停地思索和掂量,循着自己能力的边缘前进,因此对自己的能力掂量得越来越准确。
柳比歇夫并没有建树丰功伟绩,可他建树的要比丰功伟绩的意义更为重大——那就是过得很好的一生。我们以为他背负了一生的十字架,然而这个十字架丝毫没有使柳比歇夫感到沉重,反而使他感到满足,他也没有牺牲掉,也并未由于时间统计法而吃什么苦头。
是的,这个十字架根本不存在,他过了很好的一生。
文章引用了书中原文,作者只是从自己角度思考整理,完成了大部分的文字搬运工作。
以下可以参考自百度索引个人简介:
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1890年4月5日——1972年8月31日),前苏联的昆虫学家、哲学家、数学家。毕业于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一生发布了70余部学术著作,从分散分析、生物分类学到昆虫学等。业余时间研究地蚤的分类,还写过不少科学回忆录。 各种各样的论文和专著,他一共写了五百多印张。五百印张,等于一万二千五百张打字稿。即使以专业作家而论,这也是个庞大的数字。他不顾政治迫害,做了大量工作来反对和批评当时属于苏联生物遗传学主流的李森科主义。还应用数学方法来研究生物分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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