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高中毕业后,分散各地,在各自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变了好多习惯。有时,我不由惊诧:我似乎难以认清彼此真面目。似乎谁都多了一些隐秘,连亲密如我们也不能知晓。
兔子最不像会谈恋爱的,却谈了一场好久好久的恋爱,也许再过几年会先步入婚姻的坟墓;香蕉终于学会向别人说“不”,经济终于独立;九虹依然拥有让我艳羡的攒钱本领,脑袋昏昏的谈着恋爱;燕乐依然牙尖嘴利,忙着搞钱,忙里偷闲时也会微信给我诉苦:资本家的钱真难赚啊!我们说好的政商合作也流产了:她没有从商,我也没有从政……
阿莲毕业后半顺利的找到一份编辑工作,时时沉浸在书海;独孤岩顺利考上研究生,每天快乐的当学生,吃瓜与享受美食与历史;曾经一起分享雨后桐花路的长令早已没了联系……
雾隐居然在胡杨林呆了那么久,喵喵居然又要回到那片土地上去,有一天很想念我们三个住一套房的时光,看见一个词语:暮云春树,我想起那从不会有阴云——总是晴朗的蓝天白云和直捅天际的白桦树。打开社交软件,找到她们的聊天记录,输入了好多话,倾诉着想念,却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夜深了,总不能奢求每段情感都能有及时回应。成年人的夜晚属于独自一人,已经够难眠了,不容搅扰。
我呢,终于接受了肢体接触,终于修得慈眉善目的模样,由好一点微醺到两年来几乎滴酒不沾……原来,这么多年来,我的人生路中走过了这么多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