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这的4、5月,称得上是最潮湿的月份。它带给我们的烦恼似乎比讨人厌的“回南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常穿的衣服发霉、不常睡的被铺发霉、底层房子总透着霉味、甚至床板也发霉……
每年4月份,是我们上山砍玉桂收桂皮的时候。可今年的4月份,雨水实在是充沛得让人惆怅:想着上山搞创收,还得赶着雨脚;收回来的桂皮遇不到猛烈的阳光总是难以晒干;山上的桂山湿漉漉的不好工作……反正这充沛的雨水很是让人烦恼。
换了份工作后,上班清闲自在了不少。4、5月的雨水,使得人们懒得出门,我也就更闲了。
人闲了,就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做。
刚好,我的同事,一位大姐,也是闲不住。她总觉得我们办公的地方缺点花花草草,绿化不够。于是她牵头做主力,我打下手,砌了一个简易花基。
我们各自回家找了些花草回来。我带了风雨兰和太阳花,因为这两样花实在是好养得很,不是娇贵的主,而且,我家天台就剩它俩了,别无选择。其实前些年我真的有种养其他花草,但皆因我自己虎头蛇尾,最终在物竞天择的原则中,只有风雨兰和太阳花剩下了。
太阳花很好繁殖。它一长,就掐成几段,插入泥里。没几天,嫩芽就在叶和梗的交接处长冒出来,天气越晴好,芽长得越壮。长、掐、插;长、掐、插……太阳花最终枝繁叶茂、花朵簇拥。
我很是知道太阳花这一生长习性,可我总不舍得把它掐断。它满心欢喜地往上窜,窜得长长的,再奋力长出小花苞,在每个晴朗的夜里,都会在梦中期待自己的第一次开花……也因为我的不舍,使得有些种类的太阳花第二年便消失了。所以,这次我咬咬牙,把它们掐断扦插,让它们长满整个花基。
风雨兰自成一列,疏落错至,因为它有着爆发力极强的茎部(如葱头如出一辙),只要有闲着的地方,它便会发起进攻,逐渐把自己一家子散出去,从独到众,从木到森。
风雨兰的生命力甚至要比太阳花顽强得多。太阳花在冬天会枯萎得只剩下根部,如果那年的冬天天气再恶劣些,它可能会被灭迹——梗全烂掉,甚至在埋泥土里的根也烂掉。但风雨兰不一样,它的茎就是它的生命所在。鳞状的茎,一层一层地包裹着风雨兰的内核,护卫着它的生命,使得它能不断繁衍。
我曾随意把爆盆的一些风雨兰丢进小溪边,以为它应该命绝于此了。某天,小孩惊呼河边开了好看的花。一看,原来是一朵风雨花,开得摇曳生姿。溪边杂草丛生,常要除草。估计风雨花也被除了,但它仍旧再次抽叶、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