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还单着身的你,或许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轻易向人说的秘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安静的躺着,你愿意把她唤醒吗?
又是一个光棍节,在这一年又一年的孤单中,看着身边的人的甜蜜,实在看不下去,说说自己为啥还单着。
我爱过一个女孩,她叫诗雨,我总喜欢这样称呼她,其实她叫施雨,我觉得诗雨更有意境,对她的名字就像对她的感情,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那年高三,像大多数的学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奋斗着,然而在即将告别高中生活奔向大学梦的最后一个半年,许许多多的人按捺不住那颗悸动已久的心,开始了追爱的旅程,被追求者感到很新鲜,很不安的接受了,毕业后有的继续着,有的就散了。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2013年的春,一个女孩踏着第一缕温软地春风吹开了无知的少年的心门。距离高考不到100天,一个晴朗的上午,一件重要的事要在今天完成,就是体检,高考体检,身体健康状况还行的我就没当做回事,只不过是走下流程。然而就在这原以为极其平常的上午却让我爱上一个平日并没有多少关注的女孩。
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春风刚染绿的柳丝在风中欢悦着,仿佛挑逗着这群长期压抑的少年们。在农村调皮的少年看到这番景,必会争相着爬到树上扯下来,编做成草帽,再抽两根细长的插在左右两边,然后模仿着斗战胜佛的样子骄傲走在人们前面。随着年龄的增长,又有编的草帽是“绿帽子”一说,同学们已不好意思做那充满着童趣事了。但还是有人会去扯着拿在手里挑逗一下旁边的同学,然后引着去追打。
一路嘻嘻哈哈的走着很快到了,分了组,转头一看是董诗雨,在那之前我两的关系还算挺好,只不过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然后和他们闲聊着。记不得测得第一项是什么了,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很快到了抽血了,她表示很担心。
扯着我的衣角弱弱的问道:“你抽完后能不先走吗”?
“怎么了”。
“哎呀,你就陪我嘛。”
“怕疼啊”然后稍稍的嘲笑一下。
到我了,看着那针头插下去,还是有点发憷,咱毕竟是个爷们不能怂,很快的抽完了,拿回我的外套,然后把胳膊给了她,边鼓励着边看着她那楚楚的可怜,眼睛是不敢直视的,她的血管不好找,扎了一针没抽出来,看着她那攒起的眉头,额上沁出的汗水,默默感觉自己痛,然后一看她的手在掐我的胳膊,第二次总算抽出来了,随即被扶着休息去了,应该是低血糖吧,总之她的脸色很不好,我喂了她颗医生们准备的糖,顺便假装把剩下的糖装进口袋带走,为了逗她一笑。休息了十分钟后,好了些,但还是有些虚弱,班长把照顾她的任务交给了我,继续进行着下一项的体检。
这次她没有去扯衣角而是手臂,当手臂第一次被一双柔软的异性的手触摸时,心里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此刻开始,幸福瞬间而至。那个美妙的时刻现在想想还能笑。感觉好花痴啊,不过那就是幸福啊,美美的。她拉着我的手臂,我带她穿过人群,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在注视我两,仿佛脚下走的不是医院里的地板,而是婚姻殿堂里的红地毯。一个内心自卑的而懦弱的我第一次找到做男子汉的骄傲,感觉我在这个世上并不是无用的,我还可以做一件事就是去照顾她,呵护她,那一刻感觉我爱上了她。
每检查完一个项目出来我又会把手臂给她,而她默默抓着,配合很默契。就这样走过了最后一项,出来时看到班主任,她就放开了,然后出去给她买了一块巧克力。(我并打算买的,看着队长买才去的,毕竟年少无知啊)看着她跟其他女生走在一起就没好意思接着伸出手臂,然后和队长跑着回去打球了。路上跟队长说了句:“诗雨,需要一个臂膀宽厚的男人”。(而我是要成为那样的男人)括号里的没敢说出口。不过队长并没在意。
记忆中那天晚上,我和硕一起走,她跟一个女同学走,硕说要请那个同学吃东西,我俩跟着等着,她应该在羞涩的踩我的脚,然而我却一脸茫然的看着,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并没有逗她啊。或许是在暗示让我请她吗?但是一个幼稚的少年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后来我问过她她表示忘了,没有印象,这段或许是我的杜撰吧!记忆就是这样,不可能百分百的重现,在形成记忆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受着人的主观意识支配着。
那天之后我们并不没有多交际,只是平常的言谈。直到轮到我那组出黑板报,她并不是我们组的,因为她比较擅长绘画,组长请来帮忙画些画。我给她打下手,我平日里兴趣挺多,画画算个。呆呆的看着她牡丹,一朵雍容的牡丹就在一道道曲折的彩色线条下慢慢地成形而怒放,看着她画的如此随意让她教我,她教我画芦苇,然后我在黑板中间画了一簇芦苇,第二天早上看时却感觉的那是世界上最美的芦苇,看着真不像我画的,应该是她改了的吧,后来我再也画出一支像样的了。
因为繁忙的作业,也因为在那之前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人。于是把她放在了平常触碰不到的心底,高三很快的结束了。我们也没怎么联系过。
那个暑假,詹皇捧起了总冠军的奖杯,而我的高考失败了,几番挣扎后,我成为了复习大军的一员,她去了日照读大学。
13年的秋,在语文老师和同桌的影响下,我开始读起书来,那个曾经让我悸动的女孩又跃进书里化作为男孩心目中的梦中女孩。复习的日子不像高三那样充满着趣味,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在那个大教室里。也在那段时间里,学会了独处,学会了与孤独作伴。那时人是有梦想有朝气,是没有太多杂欲,不比刚入大学的新生那么迷茫,也不会遇见太多的诱惑,人的心是比较纯真的,人对一个人的感情是纯洁的,因为你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没有别无选择,可是她,大一的新生周围多的是男生,我这样想着。
高考的失败让我觉得那个冬冷的让我畏惧,那也是之前过过最冷的一个冬,我蜷缩着身体在墙角里读着一本本的课外书,演算着一道道习题。她不知在做什么,我偶尔会猜猜。
后来我有了手机,联系上了她,听她讲着我为之充满无限向往的大学,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我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外表安静的,可是她的话很多,
她看着弱弱地总觉得在家是千金,可她会做饭;
她是学过画画的;
她初中时成绩比我好的多;
她喜欢看纳兰,也喜欢玄幻;
她喜欢看动漫;
她喜欢唯美的图片;
还有就是她不喜欢我,这是我从和她的聊天中感觉到的,不过这不重要。
14年的劳动节假,她说她回家,我用手机找到她所乘的列车。凌晨四点半我起床骑自行车去火车站等她 ,那是我第一次去火车站,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出现,虽然车晚点了,但我还是等到了。在那段等待的时间里,我又重新定义了等待,等待并不全是痛苦的,这种等待就是甜蜜而兴奋的。五月的早晨还是有点冷,她穿的又少,闲聊了一会,她便回家了,我接着上课去了。
14年的高考平静的结束了,她打来电话问问情况,我说我去找你,她不信,也不让。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主动找她,我将很难再见到她了,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在这方面我坚信不移。9日晚我带着没有地图的手机踏上了旅程,独自一个人揣着激动不已的心,第一次坐火车是去看自己爱的女孩,而且在海边。想象着很浪漫,然而懦弱的我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发展。
走的那天的中午,在去往海边的公交车,人不多,不吵,她坐着坐着睡着了,可能是这两天她太乏了,我坐在她对面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忍心将她唤醒虽然我不知道在哪下车。她笔直的坐着,穿着一件上黑下白的裙子,细指穿过包链和包一起放在膝上,紧闭的双眸,一缕调皮的青丝挣脱发带的束缚垂在眼前,脚着黑色的凉鞋。太美了,我看呆了,多么希望这一刻时光可以静止,让我一直这样看着她,我就知足了。可惜当时带的是像素极差,而且有快门声的手机,怕惊醒了她,没有去拍。我极力去记住她的每一个细节,想着有一天去把那个画面复原,可是还是力不从心啊。她睡了不一会便醒了,我就假装望着窗外,她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在她那过了美好短暂的3天,到走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高考结果出来了,取得一个让旁人觉得还不错,自己觉得忧伤的成绩。填报学校时,因为没有在她那得到一丁点肯定的暗示,我来到了距离她有地球周长三十分之一远的成都。然而距离并没阻挡我对她的思念,反而愈加汹涌。
第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来读书,害怕自己会忘了她,就压抑自己不跟女生交流,也造成了直到现在也没几个女生说过话。有段时间是抑郁的,喜欢在微凉的夜晚独自走在操场上,安安静静时总会想起她,也暗暗地励志成为那个肩膀宽厚的男人。
上大学的第一个寒假,见到了那个让我神往的女孩时我却显得不知所措起来,因为我把爱她的秘密告诉了兄弟们,然后可以想象了。兄弟们的热情让她感到很难为情。后来我从兄弟们口中得知:我是没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在兄弟们没帮忙前,我有一个“暗恋者”的身份证,在帮忙后我就不知道我算什么了,追求者?不算吧并没有真正的表过白啊。有句话叫:“暗恋的人是最快乐的”,其中有一部分快乐就是偷偷摸摸,然而当这种偷摸被人公之于众时,暗恋者会觉得很尴尬。
我面对她时,用那两个字很恰当的形容了我的心理状态——人遇到的一种处境,让人感觉很难为情,无所适从。尽管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眼前,可我并没有任何举措,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正常的闲谈,不过那些闲谈怎么可能会进行下去,说一句忘一句,一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阻碍着大脑神经突触上的电流的流淌,就这样我们挥手再见了,亦没有征兆的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兄弟们都说我傻,都说我会后悔。之后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梦里哭的很惨,醒来也哭了,我为她流下了唯一一行泪。
在之后半年,失恋的伤滋养着颓废的心,再加上其他的原因(这个更重要),一天天的堕落起来。生活和学习一团糟。有一天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受够了我想改变下生活状态,想忘记她,既然我们没有可能,我得将我生活继续下去啊。我在空间里的说说写道:爱藏阿卡塔马,一个可以忘记雨的地方。我因为她爱上了雨,在我眼里,每一场雨都是对我的眷顾,也从高四开始,只要有衣服换,我便会安然的享受她对我的青睐。阿卡塔马,全球年降雨量最少的地方,因为空气水分很少所以可以保存东西,我想把我对她的爱封存在那,想着很久以后还可以打开来看看。这个说说有两个意思,一我想忘记她,二我不想忘记那份爱。之后我从列表中删了她的QQ,熬夜让遗忘的速度变得很快,很快我不会时常梦见她了,接着也将她淡忘了。然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开始回想这段感情,如果当初那个无知的少年主动的牵起那只手,结果还会一样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当时真的牵了,按当时那个幼稚程度来算,估计也不会持续太久。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留下遗憾啊,都没被拒绝,就失败了。我觉得这段感情中缺点东西,缺一个拥抱,缺一个方茴对乔燃式的安慰,缺一个肯定的否定。若有,我会释怀吗?
尽管我们并没有走到一起,不过她还是改变了我,至少让我现在对女生没爱了。
最后感谢那些让我们成长的女孩。
楼下告白的喧嚣已平静,我接着一人在这雨夜默默地舔着这已愈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