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以前,我从出生都生活在类似这种土房子里,在这里生活了十年。
现在旅游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土房子都会感觉特别亲切。一次,看到一个群友发的一系列土房子照片,勾起我的极大兴趣,画了一副土房子水彩画,虽然没有画出土房子的味道,也没有什么画画技法,但自己格外喜欢。
我们那个村庄地处地势较低的洼地,四周都是小山坡,山坡上遍山都是针叶松,还立着很多“封山育林”的水泥桩。
春夏季节,和小伙伴们一起拉着家里的大水牛去山坡放牛,那时候我还小,看着牛不让牛去吃庄稼的任务一般都是落在姐姐身上,小伙伴们一起用石头排出各种房子过起家家。等牛肚子靠上面的两个窝慢慢鼓起来,牛就吃饱了,我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到了深秋,山坡上的针叶松黄了,会落一地,铺上金黄的一层,我们就要用耙子把松叶薅在一起,用筐子装回家当柴火烧。
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烧土灶的,需要大量的柴火。搬家以后,每年回奶奶家,大锅里的锅巴都是最受欢迎的,直到高中时爷爷奶奶去世,就再也没有锅巴吃了。那时候,父母好像总有种不完的地,做饭都没有时间,我们小孩在家就自己做,大锅做饭比较麻烦,先用水煮米,煮到米差不多熟了,再将米淘出来,过滤出米汤,再将米饭放入锅中,用灶里的余温蒸熟。我们太小,掌握不好过滤米汤的时机,常常将饭煮的夹生,没有办法吃,就只好请隔壁的婶婶帮忙对夹生米饭进行二次加工。
我家位处村子地势较高靠近山坡的位置,家里的水井经常压不出水,后来父亲想出一个办法,将压水井口往下挖两米左右深,就像一个地窖一样,每次就先下楼梯用压水井压水,再用水桶装着提上来。我家就长期有个大大的洞在院子中间。
要特别说说屋后的那个园子,它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
这个园子本来是别人家的房子,后来他们搬走之后,土房子倒塌了,父亲将四周围用土墙围成一圈,在里面种了好几个棵水蜜桃树,一棵杏子树,甚至还有一棵很少见的黄桃,树下种了一些蔬菜,还有我们小孩子种的各种花,能记起来的有夜来香、鸡冠花和染指甲的一种花。水蜜桃熟的时候,我们就爬上树,选最大最红的摘来吃。最盼望的就是比较稀有的黄桃成熟,成熟一个,大家就一起分享来吃。即使还没有到桃子成熟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到园子里玩耍,爬上爬下在树上玩,或者种上向日葵观察它慢慢长大。
前年,特意回老家转了一圈,但是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土房子常年没人住已经倒塌,村里非常寂静,到处杂草丛生,没有小孩子追逐玩耍的吵闹声,只有几声狗叫,那些山坡也不是记忆中那么的高大,走几步就到了山顶,用“土坡”形容更加恰当,曾经带给我们很多乐趣的大池塘也找不到了。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没有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只能看到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
那回不去的老家,回不去的岁月,只能在梦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