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村故事(四)
小村有人进了城,逢年过节换身西装革履,回家会会许久不得见的父母妻儿。江夏来津年半有余不足两年,归家的旅途偶尔遇见天上有光在云里探了头,云里似物似雪的气体,将要遮挡住时,夸父追了许多年的光,又从天边刺入眼来,抓不住,看不穿!
风摇它的叶子,光追它的影子,爱情开它的种子,山河故去之后,雪躺它的地子。27日要赶火车,26日晚匆匆就了晚餐,置办了些许路上须用的物儿,本与小宝早早说了安好,来年见。然嘴上的不念家,造就了失眠的一整夜。事实上凌晨一点才入了睡,待到醒来时,忙忙洗漱了饱一顿早餐,恰巧的来是公交车与我前后脚,到也没耽搁多长的钟头。北京已往来四五回,当然识得走法。轻车熟路取了票,洗手间回来时,一个拄着拐棍的中年人和我搭了话:“小伙子你对天津站熟悉吗?”,我摆摆手:“不熟悉呢”,眼里全是警惕,正要转身离开。“是这样,小伙子,我从南京来,到这里迷了路,你能不能借几块钱我坐地铁去营口道看看”,对于如是的借口,习惯使然的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离了开。曾经有一次同样的地点,一位好脚好手的阿姨借走了我六块钱,再也没能回到这里来,我以我不怎么高贵的灵魂去揣测发生的原因:概是走投无路,亦或是花招百出。而一颗高贵的灵魂,即使命运艰难到只能剩傲骨,要心不停止跳动,等到熬过洗礼,总会开出一片春天来!暂且当过客不谈。
候车时间比较长,伙计埋怨我来的早,我道:“呆宿舍也是无多玩耍的,为防万一不如提前等候”。期间偶遇乡人,同学,他们行色匆匆,手里紧紧的攥紧车票,保不准都有两三个伙计相互照料着回去,如我这般爱自由的男儿,如不是伙计死皮赖脸要同车,当然我一个人,也是能往来的!两个小时的样子,我们上了车,偶尔看望到站台上匆匆忙忙进车厢的人儿:你站这儿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朱老先生能把父亲的背影画的如此历历在目,后来的人儿剔除了它的文学性,演变了许多段子。我大多对此是不屑的!大抵从少年看网络小说,其间许多值得借鉴。等高年级来到时,改阅了青春风,在那时幻想梦想成真,人生赢家的年头里,它一定程度上给我些许文学性,而后进入大学,偶尔会翻阅手机里的小说,直到在图书馆借到一本周树人的《呐喊》,有感时记录少许,觉字斟句酌间,文化之美蜕变为思想的表露,由是舍弃了小说,有时心里有强烈的要表达时,手机便签也成了我的见证人。
我本无意花开,奈何春会来。阴差阳错间寻的比较耐人寻味,故此少许的表达时,却多了些许趣味。
到达北京站是午三点一刻,急匆匆验了票,却没得到缓冲的时间,验票在我们进站之前就开始了的!寻到自己的铺位,东西放好后,上铺的空间使我不如在宿舍般自如,躺在床上头还须使劲儿低下才能有活动的小空间,不如一直躺着来的舒服,不用遭受奔波之苦。中铺在我眼里是个花了头的年轻人,偶尔闻到他们交流,原是哈尔滨过来的大学生,倒也是健谈的人儿。我是个归人,也是过客!
五十七小时颠簸,二十九日午六时抵家,暂画作句号,且等来年。
作文总有断隙,有时恰逢要务,或文思止步,成于年初五晚九时!
落款:年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