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张大爷那里套出了他孙女张晓的单位地址,也要到了电话,半仙连忙挂断了电话,他觉得,要是再不挂断电话,张大爷就真要叫他孙女婿了。
虽然有了电话,但半仙还是觉得应该去亲眼看看才行,如果第一眼就不行的话,也就不必要撮合两人了。
七拐八拐,穿过一条条街道之后,当看着眼前的建筑,半仙额头直突突。
“ 这不是市公安局吗,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啦”。
疑惑中的半仙连忙回忆着张大爷的原话。
“我孙女也不在什么有名的大单位上班,告诉你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直接告诉你怎么走吧~你先到公园南大门,然后~巴拉巴拉~左转~~右转~~~直走~~~就到啦~~~”。
想到这里半仙忍不住抱怨: “真是,直接说市公安局不就行了吗,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要知道,从他们公司到市公安局只需要穿过两条街,被张大爷这么一通瞎指,半仙白白绕了一大圈。
可半仙也知道,这也不能怪张大爷,张大爷并不知道半仙当前所在的位置。
正当半仙准备走进公安局大厅之时,手疾眼快的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人的出现,立刻让半仙脸色大变,他连忙转身走到一旁的宣传栏面前,假装看上面关于警民关系的宣传画报。
“这不是小陈吗,怎么,搞封建迷信搞到社会主义的大本营来啦”。
熟悉的声音从半仙背后响起,肩膀还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半仙只得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装作是偶遇。
“啊哈哈哈,这不是张大姐嘛,您不在社区派出所坐镇,来这里干嘛呢”。
“还真是你啊,小陈,你是来自首的吗,这回又犯了什么事,放心,有我在,我给领导讲讲,让他也别为难你了,就让我好好的给你上一课马哲,也好让你沐浴沐浴咱共产主义的光辉”。张大姐一脸大度的表示。
“没,我没干好久了,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找个人”。一听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半仙额头忍不住滴下一滴冷汗。
张大姐的语言有某种特殊的魔力,会让人产生某种共鸣,她的社会主义教育绝对是远近闻名,那些被抓去学习的人出来之后,都成了社会主义的坚实信徒,从此改过自新,可见其威力之大。
唯一的例外,就只有半仙这个死硬分子,被教育了好几次,依然死性不改,从此,半仙也进入了张大姐的必须拯救名单,只要逮到机会,就要好好的给他上一课。
半仙一直觉得,还好张大姐走的是堂皇正道,要是搞歪门邪道,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她蛊惑呢。
“受什么人所托,又是来找谁啊”。张大姐看向半仙的眼睛里直冒光。
“就是找她~~”。半仙一抬手,指向了张大姐身旁,身穿警服,有着一头利落短发,古铜肤色的飒爽年轻女警。
女警一脸愕然,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找我,我都不认识你好吗,该不会是随便找的借口吧”。
“庚辰年,庚辰月,甲辰日,戊辰时,三刻出生,求男而不得,但业力撼天,出生女童注定男相”。
虽说听得一知半解,但年轻女警还是听出了半仙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说自己是个男人婆吗?
越想心中越是生气,她的性格是由些男性相,但这能怪她吗,父母工作繁忙,几年都不回一次家,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把她当作男孩来养,爷爷奶奶也一直告诉她自己是男孩,在性格定型的关键年纪里,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男孩,直到生理期的到来,她才知道一切都是那已经想孙子想魔怔了的爷爷奶奶搞的鬼。
已经养成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再加上,男孩的性格也让她在女孩之中鹤立鸡群,自认为很酷,成为了同龄人之中的老大,这也再次加深了男性相在性格里的占比。
直到步入社会之后,被人私下嘲笑是个男人婆,出门就要遭受邻里,路人的异样眼光,这让女孩很难受,也让女孩变得敏感不少,一听到关于自己的话题,就会像个炸药桶一般,一点就着。
“你是想找打吗”。一把搂住了半仙的脖子,用力夹在腋下,女警咬牙切齿的说。
“朱颜玉色转头是空,气质高洁千古流传,先放开我好吧,你我还未相识,此种姿势,多有不便呐” 。
挣扎未果,感受着脖间越来越重的压力,半仙连忙开口,他没想到眼前看着瘦弱的女警,会有那么大力气,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以这种姿势夹着脑袋,始终是不美的。
半仙话音才落下,女警似乎也注意到了周围有意无意间看过来的眼光,只能先放过眼前的男人一码,但他拐着弯说自己男人婆的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