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最近能坚持的事情,最多的就是运动健身。练习瑜伽时,低头看见手,泛黄的皮肤下、凸起的青筋,一点点缩水着岁月的馈赠,走着、走着,岁月已老。
记得谁说过,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只一个,但有几个人能透过丑陋的皮囊、再去看那灵魂的趣呢?人生苦短,谁有时间等你灵魂的香气飘出来呢……
在工作中,经常遇到老年人,办理资金的事情,有思路依然清晰的、更多是已经记不清时间的,那种无力、甚至很多因此而发的无理,都在诉说着衰老的不堪,皮囊,终究是时间的易耗品。
小孩子最愿意偎依在母亲怀里,是被保护的安全、是成熟女性的自然芬芳。即使成年的我们,回忆里也大抵都存着这样的温暖,然而,长大以后,你是否还会那么自然地被拥入老母亲的怀里?多年未在一起生活的母亲,每年会来我家帮忙带娃,已不习惯拥抱的我,有时仍会抱下母亲、感受她已不复弹性的身体,喟叹,皮囊如此不堪一击,有盛放便有衰败。
幸好,皮囊里还有内容,所以,珍视皮囊、大抵不会忽视内里,所以,会有日复一日的坚持,会有与看得见的衰败对抗的勇气。山河会变迁、树木也会消亡,但难忘的是澳洲山火后的萌生,生生不息。有时,我会想,如果母亲不在了,我的世界会不会就和她的一样漆黑了,如果我不在了、眼前再没有孩子们的笑脸,那该怎么办呢?没有答案的恐慌会令我自己连呼吸都感觉冰冷……其实,感受身边、皮囊也有痕迹,就是你留给身边的味道、留给身边人的笑声、话语等等,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到,但这些会在心里的一个地方、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