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两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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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考试期间的图书馆装逼
拿一本法文版的莎士比亚全集,要四角磨光的那种。一定要泛黄的纸张,感觉稍用力就碎了的。一本绘画专用的素描本。
你悠闲的翻看着,不时的在本子上用铅笔描几下。然后摇摇头,很不满意的样子,一副独孤求败的装逼样。有妹子闪着美瞳过来问你干嘛呢,你要很随性的捋一下头发,微笑:莎翁笔下的人物有种神性,超脱了时代的局限,他们后现代主义的精神在十七世纪那段黄金岁月里沉淀了足够的深度,英文原本的我已经看完很多次了,这次想在法文版里找寻一下不同的感觉,所以让管家在 La Sorbonne Nouville 借来了这本书。我在尝试把莎翁全集里的人物逐个素描出来。见笑了。
你还要不时的吐露几句窝在宿舍学了很久的法文,必须是一水的巴黎乡绅范。
在茫茫人海中,你四周的人都在为了浮云一般的考试忙活,你如同上帝一般怡然,你用睿智孤傲的眼光俯视这这帮子蝼蚁:为了个JB考试至于这么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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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下长途车的那刹那,你和你高三恋人偶遇了
一月,二十二日,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车下高速后放缓速度,路边的野草一度越过道路突兀的出现在前行的路上。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似朦胧的梦境,记忆中的一些片段像德芙巧克力融化一般,心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幼滑感。
车停住,从行李架上拿下不大的背包,缓缓的随着人流挪动到车站外。
细雨,淡雾,烟水小城里浮着一丝料峭寒意。
我紧了紧衣襟,正准备打车,忽然看见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她从左手的马路边走来,正巧路过。我忙转过头去,也许就能不期而过。可这时她也看见了我。
路边有老人的半导体里咿咿呀呀一支《鸡翅木》兀自响着:
“切莫念那旧情郎,痴儿三载断愁肠。”
“休说离人心上苦,新人金缕楼榭舞。”
我重又对着她微笑。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微笑。
她略显羞怯,步子一滞,停在离我几步远的位置。
我不为所察的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我感到背后似有一片秋水般的炽热目光。
不复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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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那时候可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