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身。思绪联翩。
突然想起来范爷在电影万物生长里的最后一幕:抱着韩庚写的武侠一边坐在咖啡厅里思念一边阅读,突然韩庚隔着咖啡厅的玻璃就发现她,两人隔着窗户泪眼凝噎,然后闭幕,留给人无限遐想。
然后就去看放了好久的冯唐写的《不二》,如同他写的万物生长一样,热乎乎的肉味,喜笑怒骂,一本的不正经。但是真的好看。
冯唐永远都会写姑娘,勇敢的写姑娘,写下他所有闪过思绪的片段,不加修饰:
一九九四年北京的一个夏夜,我说:“我要做个小说家,我欠老天十本长篇小说,长生不老的长篇小说,佛祖说见佛杀佛见祖日祖,我在小说里胡说八道,无法无天。我要娶个最心坎的姑娘,她奶大腰窄嘴小,她喜欢我拉着她的手,听我胡说八道,无法无天。我定了我要做的,我定了我要睡的,我就是一个中年人了,我就是国家的栋梁了
我说,你汪国真读多了吧?脑袋吃肿了吧?我们去吃四川火锅吧?我们去水锥子人民日报社附近的一家小店,山城辣妹子火锅,小红对老板说,锅底加麻加辣,啤酒要冰的。小红一人喝了三瓶啤酒,给我剥了两只虾,夹了四次菜。吃到最后,小红对我说,她从上嘴唇到尾巴骨都是热辣辣的。我说,吃完到我的实验室去吧,冰箱里有半瓶七十度的医用酒精,加冰块喝,加百分之五的冰镇葡萄糖溶液喝,让你从上嘴唇到尾巴骨都是热辣辣的。小红说,不用麻辣烫,不用七十度的医用酒精,她的奶大腰窄嘴小,她自己就能让我从上嘴唇边边到尾巴骨尖尖都是热辣辣的
真希望如他一样,有珠圆玉润的文字有长生不老的语气有饮大酒后的气概万千。
又想起王石。这个老家伙,一声致力于只做经理人,以不行贿的房产商跟长江商学院田朴珺闻名于世界。六十岁了跑去登上珠穆朗玛峰六十岁了跟他女儿一样跑到英国留学。
特别羡慕这些人,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去完成属于自己的篇章,用自己浓烈的情感去表达对所有热爱的热爱。
我跟我们办公室抱怨自己十一年画画白学了的同事说:“其实并不白学,起码有办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哪怕为了生计暂时屈居于此,可你总有用自己的所学去表达自己啊。”
我15岁看上一个姑娘,在日记里写:“我想画你,画你的眉毛,画你的鼻梁,画你细细的脖颈,画你的脚踝,画所有你美好的细节。”可是我不能。
也爱赵雷。
他唱,他唱他爱的南方姑娘,他唱他担心的姐姐,他唱他揪心的三十岁的女人。唱的那么细腻跟悠扬,唱的拨动你的心弦。
我也想唱,可是我也不能。
以后我要写,写我的热爱。即使粗鄙,即使不完整,也要坚持,也要用力的去描述去通过文字去将他们表达出去跟留在纸面上。且并不羞于被别人看到。
小时候就会背,君子之心,如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真是白背了。
多语,用多语爱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