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正在一辆不很拥挤的公车上，大后排坐着一位中年妇女、一个中学阶段的男生，两人中间是一个和男生同龄模样的女生，长相清秀。妇女是男孩的母亲。
自打女生上车坐在二人中间以后，女人时不时瞄一眼儿子和女孩，我不太清楚她这么做出于什么潜意识，是对儿子的关怀，还是对女孩的喜爱，亦或是对处于青春期男女生之间的种种揣测。
家长养大一个孩子真是处处担忧，小时候担心长不高个子，稍大一点担心没有特长，再大一点担心早恋，高中担心考不上好大学，大学担心找不到好工作，找到工作担心讨不上好媳妇，结了婚又担心他们不要孩子，有了孩子还害怕他们养不好自己的孩子。一代一代，就这么担忧下去，像是某种中华传统习俗一样生生不息地延续。
男孩接了个电话，刚一挂断，女人就像盘问自己的老公一样，急切地询问是谁打来的，打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