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定义这种美,只能尽可能地用我的语言去描述。那是一种在知识的海洋里浸泡过,在文化的森林里行走过,并且这种状态依旧在持续的一种区别于普罗大众那种横向比较而是向着自我的纵深不断发展从而由内而外溢出的一种美。因此这种美因为轮廓清晰而具有高度的可辩识性,同时又张力十足,尽管这种美的形象往往是瘦削的。这种美如雕塑般有着强烈的力量感和深刻感,这种美的皮肉和骨骼有着高度的统一感和贴合感,也可以说,这种美骨即是肉,肉亦是骨。还可以说,这种美,实际上是高度纯粹的精神世界于外在形象的衍生,它是人强大内在的伴生物。
然而我在这里所说的文化和知识并不等同于上学,也更不是意味着本科和硕士研究生或更高学历学位。
然后,现在,我不知道你到底看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抱歉,我似乎只能形容到这里。
当然,如果非要让我用一句话来定义这种美的外在形态,我想,那应该是一种乍看起来明明是一张泯然众人的脸,可你会下意识地去看第二眼,然后越看越发现那是一张重新雕刻过的骨骼棱角分明,面部肌肉走向沉静而从容不迫的脸,那眼底世界波澜壮阔,然而却又波澜不惊。
你会发现我在这一段的描述中并没有提及五官长相如何妆容如何衣着如何。
是的,因为雕刻出这样面容的就是统称为智慧的那种存在,在智慧面前,所有外在修饰都会黯然失色。当然,如果拥有这样面容的人们愿意,外在修饰是可以锦上添花的。
下面我们来细说。
这种智慧美应该有两种绽放形态。
第一种是在长期的高度自律及专业知识极强的训练下而逐渐脱胎换骨出的一种“知识”气质,这种气质在很多一流大学中较多。做为“草根”的我们,即使通过大量的学习,也很难拥有那种气质形态,因为那种气质的成长土壤,也必然是知识的家庭和环境才可以做到。这种气质在国外可以称之为“学院气质”,在国内我们传统的说法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因此,文化、人文的培养,靠一代人是做不到的,这种积淀,流淌在家族的血液里。很多商人之所以喜欢结交学者,也是因为自卑于自身的粗陋,却又自大于自身的多金,希望通过结交的方式,假想彼此能够平起平坐,可是先天的不足,后天往往是难以补齐的。
我们再说第二种。
天地钟灵毓秀,世间总生有那么些聪慧而又心思玲珑,在某一方面天分极高的人,他们犹如撒在大地上的珍珠般闪闪发光。
如果说前面所说的第一种绽放形态自带高冷的贵族气质,那么这第二种则无关乎国别地域,家庭出身,是在人世中不断打磨,不断修炼再加以诗书加持而终“通透”的略带“佛性”的一种哲学性气质。这种气质更难,于千万人之中,或许只有一人。在难得的气质美的外壳下,或许是一颗曾经经历万千痛苦折磨的内心。
这种智慧美在两种状态下都美得让我们自惭形秽,我们用《中国诗词大会》来举例说明。
董卿做为主持人,所以常常需要以主动出击的方式去掌控局面,通常情况下,我们看到的她是不假思索、滔滔不绝的,所以,她呈示的美,动态居多。我们用武亦姝来做对比,她通常是略一沉吟,凝眉专注,不苟言笑的样子,她的美,静态居多。
这种高级美不仅仅局限于女人,而是泛指所有具备“智慧”特质的人。
也许我们都曾目睹过这样的美,那一刻,真想把自己过于繁复的衣着和痕迹感太强的妆容藏起来,因为在那样的美面前,我们相形见绌。我们与之相比,高下立现,顿时觉得局促不安。
做为普通人的我们,就如涂了口红的石头一般,花样再多,也终究只是石头。而智慧美人,则有可能是通灵的绛珠仙草。
这样的智慧美,来自于文化知识智慧一点一滴的熏陶与浸润。有一个词叫做“近朱者赤”可以用在这里举个例子,知识智慧就是“朱”,有这样美的人就是“近朱者”,而“近”就是人长期亲近知识智慧的一个状态,于是乎,最后达到震撼我们的“赤”的状态。
然而这样的美,它的状态是一直延续的。一直会给人以美得旺盛的感觉,而不会有沧桑感和凋零感。
世界之大,有万千种存在。这样的美,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一些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