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差不多算是半个抑郁症患者了,焦虑、失眠、易怒、脆弱,在断舍离间来来回回,差点把工作也辞了。留下来的原因我坚定执着认为着,但一两句说不清,现在平静下来,连辞职的原因都有些说不清,是啊,生活有时候会对我们施魔法,让我们失控。
今天请假回家休息几天,毕竟最近这么闹腾,也想找个地方让心情整顿一下,这世上最牵绊我的也就那五口人了。
赶路很累,除了坐车问路和对行程中的陌生人说“谢谢”,这一路几乎没说什么话,回到家后就跟米约着走了走,聊了聊天,其实多数是我在自述,米是一个心态平和的人,幸福感比较强的类型。在家这点很好,有朋友,可以随时见面。
看着我妈“教育”俩侄女,看着她俩或哭或沉默,时空脱离了一样,这以后便是是她们回忆中的“奶奶的样子”罢。吃了饭,看了场电影,走在北方的夜里,还是觉着有些冷意,她们倒习惯得很,称之为“凉快”。
老父亲打电话嘱咐我想吃什么让我妈做给我吃,说我过生日要请假回来;熙攘的人群里,只看得老母亲不时猫腰的身影,四周有跳广场舞的,有唱晋剧的,余光里是这个县城对我这个久不见“物种”的异样眼光,但都不得我的注意力,近期的喧闹忽而隐匿了。原来,在生活里,我们都是凡人。梦想,梦想人人都有,也都该有,但“梦想”的定义绝不是人人都可以实现的理想、愿望,可以有,但可以实现不了,但不能决定你快乐不快乐,快乐在哪里,在眼前。
二侄女话多一些,一路问我这次待多久,什么时候再回来,能不能待“1000天”,小孩子对数量的定义是怎样的呢?为能接送她上学放学开心了很久,夜里吵着要跟我一起睡,等我解决完“水土不服”,她早睡着了。
免不了听母亲诉说些近期的“苦水”,我不会引导自己的情绪,却能几句话把她安慰得很好。
母亲睡前,我跟她说了几句:年轻时很好,顾虑少,思考少。不知道母亲能否体会,我这番自嘲。
做个正常成长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