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夏天,知了叫个不停,娃蛋走在炙热的泥路上,干裂的泥土似乎承载不住瘦弱的娃蛋,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与不堪。
娃蛋走着,心里却想着那一句话,好好活着。那是妈妈的最后的一句话,那一年他才三岁啊!在那个年纪,本是撒娇与任性的时刻,他却是格外的懂事。人小的他,可却格外的懂事,他是亲眼目睹母亲死时的情景,可是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那个记忆一直无法抹去,一直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就连分饰两角的爸爸也没有察觉这一切。
娃蛋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懂终点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在终点有妈妈最美的微笑,在终点没有现世的残酷,有的只是美好的事物。呆滞的目光沿着小泥路延伸到那个木棉花盛开的时候,旦巴还是英俊的男子,木棉花依然怒放,旦玛依然是那么美,一切都是那么天经地义,邂逅木棉的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他就是娃蛋,娃蛋哭了,哭的很伤心,本来的双轨却脱成了单轨,完美的一切也对半分了。
娃蛋现在呢,他是无辜的,他是受害者啊!他的一切,源自那年的分鱼事件,旦玛在炎热的午后等着自家的鱼,旦巴在修补毁坏的渔网,娃蛋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爸爸神奇的一双手,可是一阵骚动给这个平静的家庭带去了波澜,旦玛不慎跌入河中,这时似乎鱼的吸引力大于这个瘦弱的女人。就这样一切悲剧的因素俱全后,也就有了悲剧的开始。
旦巴听到后,看着周围等鱼的妻子却发现妻子不见了,旦巴狂奔到出事的河边,哭着,叫嚣到他们的誓言,他们的海誓山盟,可是一切都晚了,娃蛋呢?他呆坐一边,想着妈妈离去的安详的微笑。娃蛋明明看到了枪子叔再欺负妈妈,妈妈无力挣扎,后来妈妈扑通一声跳入河里,旦玛维护了他们的爱情,主死方休,娃蛋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可是这一切旦巴却不知道,小孩子在长大,与此同时,仇恨的种子也在膨胀,一切看似很正常的展开着,其实早就变了味。
后来娃蛋上学了,理所当然因为没有妈妈的缘故,自然心里有些别人没有的酸甜苦辣,然而一切都是小枪子爸爸的错,如果不是他,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不是他,娃蛋也少了一些单亲家庭孩子的尴尬,一切的一切都是枪子叔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