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花

图片发自简书App

“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楔子

      这句歌词来自于水木年华中卢庚戌的歌《蝴蝶花》为什么橘子要特别强调卢庚戌个人的名字呢?因为卢庚戌不仅仅复独自一人包揽了这首《蝴蝶花》的词曲创作,更因为这首歌是他写给他大学分手的初恋女友的。

       橘子喜欢挺老歌,尤其是这种写满故事的老歌。每一首歌都是一个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里面又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子。今天橘子就想和大家聊聊彼此的初恋。

       都说初恋是教会男孩学会去爱的启蒙老师,是让男孩逐渐成熟的领跑人,橘子的初恋桑妮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它在你头上美丽地盛开/洋溢着天真无暇」

      那是08年盛夏,成灾的冰雪早已经消融,北京奥运的喜庆欢腾还没有来临,让人最有印象的就是小学毕业那张拍丑了的毕业照。原本天真烂漫的小橘子在基友的挑逗面目狰狞,而这一瞬间被该死的柯达胶卷记录了下来,成为橘子永远的痛,不过后来柯达真的死了,这是橘子不曾想到的。毕业季即分手季,这话一点不假。小学毕业,青涩的橘子还带着对小学班上某几个可爱小女生青涩的,朦胧的好感就被父上大人强行“棒打鸳鸯”地丢进了县城里当时最好的初中。可想而知,那个年代里所谓的最好就是在监狱生活的化肥下催生出来的高升学率之毒花!了无音讯好几年,小学时候的可爱女生自然成为了其他男孩的心头肉了,橘子的暗恋期待也就随之终结了,初恋世代随即开启!

       初恋当时是个皮肤小麦色,戴着两百度全框眼镜的女孩,属于丑小鸭款式,尚且还没有开启白天鹅buff,没有后来一脚踹开橘子心门的模样。

       「你们说咱们班上那个妹子最好看啊?

       我觉得是卷毛,卷毛个子高,头发自然卷,人又白,而且脸也耐看。

       不是不是,我觉得是李,眼睛大和娃娃一样,超级可爱有木有?

       错,错,错,都不是!是L,你们没发现她是胸最大的那个吗?女生不能光看脸,胸才是最重要的,咦嘿嘿~~」

       没错,这就是所有宿舍都会有的卧谈会。女生宿舍的卧谈会的话题复杂多变,衣服,零食,电视剧,男明星,化妆品,旅行各种各样还自带举一反三特效;而男生的话题就单纯多了!女生!漂亮的女生!我们宿舍的卧谈会应该是当时所有男生宿舍里面尺度最十八禁的,原因是当时太早熟体育委员跟我一个宿舍,他总是跟我们聊一些他偷偷看过的岛国爱情动作大片、交过的女朋友们,然后再将其比较一番。作为一个单纯羞涩的五好儿童,当时得我只能默默地听到脸红发烫心跳加速不说话。

       自从那次卧谈会之后,我对初恋就格外关注,关注一个大家眼中最美丽的女生应该是所有青涩小男孩,纯情少年,中年大叔,甚至老爷爷们都喜闻乐干的一件事情吧。当然这个原因就是打死你我也不会承认的。

       在当时的我看来,初恋是一个外强中干需要人呵护的倔强小兔子的形象,超级可爱的那一种。既然喜欢了自然是应该做些什么。和你表白吗?成为你男朋友吗?在一座叫做“初中”的监狱里,早恋是被say no的。但是在校园还有白衣,青葱尚且懵懂的年代,不做一些与爱情有关的事情实在是“罪大恶极”啊。那个时候还没有暖男这一个词,于是橘子成为了一台中央空调,对每个人都非常好,但更多的是想安安静静地给初恋呵护而不会被人知道。这个习惯一直保留至今,也不知道好与不好了。

「慢慢地长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额……这个……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们还是学生,应该要……”初恋听到了就不说什么,转身走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我他妈喜欢的人就是你啊!我不禁腹诽到。装什么好学生啊,真是自己作死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次日,上午放学下课,我们并排走,初恋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说回宿舍再看。我愣了愣,和所有收到女生纸条的男生一样,这种情况八成是芳心暗许了吧。看着女孩一路小跑的背影,橘子激动了。身边的社长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快打开看看啊。啊,哦哦。纸条很明显是下课前没多久写的,字迹潦草,墨水未干。还没看具体内容,光这能够供橘子自我幻想出一系列玛丽苏式的电视剧情节了。

「橘子,听说你一个星期天又胃痛了,对不起,现在才想起关心你。你陪我泡书店,给我买水果,陪我逛街,你知道吗?我心目中的男朋友就是你这样的。我喜欢你,你呢?如果你也喜欢我,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如果不是,那么请你别对我那么好,我怕我会动心,忍不住。」

Yes,Yes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初恋是喜欢我的。

“唉唉唉,瞧你那傻样,就差跳起来了吧”

嘿嘿,我就对着舍友笑笑,现在想想应该是要多傻有多傻的样子。

“那今天中午的饭,你是不是……”

原来在这等我呐,算了,反正今天橘子心情好。“走起,今天我请你吃肉去”

“我靠尼玛,土豪抱大腿,等等我呼叫弟兄们,喂,四眼橘子今天请客吃饭,喂体委今天橘子请客吃饭,喂喂喂………”

卧槽,老子的荷包还给正式请女朋友吃饭,结果就要被这群狐朋狗友给扒光了。舍长,你这是要我下星期当内裤的节奏啊。

滚你妈个蛋,就你还当内裤,四眼的内裤都当光也没见他找到一个女朋友。你就当安慰安慰单身四眼狗吧,啊,乖~

姗姗来迟的四眼同学,默默的看着先到的其他舍友,不明所以的说“就是,就是,你们刚刚在说啥?”一脸呆萌到出血的模样,让橘子不忍心戳破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其他人也快笑出内伤的转身走了。在很多年后,四眼每次叫我们请客吃饭了就打电话把我们约出来,在聊聊这事。佯装一脸很受伤的模样“哎,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深深的伤害了身为四眼单身汪的我”到这里我们就知道这货又不准备掏钱了。说些什么呢?不说了,掏钱吧。

我和初恋在一起了,和所有的情侣一样周末一起踩大街,一起吃饭,一起去寻访没有到过的巷陌街道。唱我觉得好听的情歌,看她觉得好看的小说。然后再前后脚一起过生日。值得一提的是我得生日就在她的后一天,这更加让我坚信,她就是是我命中注定的白天鹅,能够一脚踹开我心门的姑娘。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我们就这样躲在老师,家长的眼皮子底下度过了一段最初的爱恋。是的度过了,也就是结束了。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这话真的没错,每一次离别都有可能让再见变成再也不见。

      “我们分手吧,我想我们不适合接着在一起了”

      “嗯……”

       可能很多人都还说了“叶子的离开不是风的眷顾,而是树的不挽留”坦白说,这种结果橘子是想到过的。因为橘子不傻!橘子在三年的接触中明白初恋其实并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需要爱,而我那段岁月里刚刚好给我给她全部的,纯洁的,无私的爱。可是橘子又傻!毕竟那是我深深爱过的人啊,怎么舍得说放就放。

       我记得那个周末中午的阳光很刺眼,刺得我眼睛好酸,眼泪好重。最后夹着那张纸条的日记本还是被加了一把锁,锁进了随风逝去的纯真年代。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情爱纷乱复杂/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舍不得搬家的孩子总是会哭闹不已,什么甚至偷偷跑回旧地。爱情也是一样,舍不得,失去过,就会想再拥有。橘子是一个喜欢听老歌的人,自然是个喜欢念旧的人。记忆它就像一个说书的人,在我的脑海里摧枯拉朽的带走一切防备。

      橘子从最好的初中遇见初恋,然后分手,然后再最好的高中里追求初恋。这应该是橘子一辈子最值得的回忆。怎么说呢?橘子不懂得怎么撩妹,只会想好多言情小说里写的,去追求一味的浪漫。不过我们家应该就没有浪漫的基因,高中时侯橘子做过最浪漫的就是写情书日记吧。把每一天的心情写成墨,然后积攒一本,两本,三本……最后给送出去……不过最后日记被拒收了,这是橘子高中最失败的事情吧。

       不!还有更失败的!

       “学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这种事情那么简单怎么就被你搞的那么复杂。你要是听我的,直接在散伙饭上强吻她,说出你的心意。成功了自然最好,失败了又能怎么样?最多被追加一耳光嘛,还能怎么样?你他妈的就是太怂,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怂呢?”

      我连连点头。

      “你如果你真爱她,这点事情都做不来?如果她最后被别人追走了,你愿意吗?”

      我连连摇头。

     “摇什么头,有这精力还不快去参加散伙饭,待会迟到了都,我怎么会认知你这么怂的学弟,哎~滚吧”学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息着,最后还补给我一大脚。

       学长一脚把我踹到了毕业晚会也就是散伙饭的高潮,小伙伴们合影留念。这就是传说中强吻的最佳时刻啊,要观众有观众,要时机有时机。嗯,准备上。

      嗯?不行,心跳加速,说话不流畅。

      “四眼,我该怎么办?”作为我的老友兼狗头军师,他一般能够给我提供一些不太馊的馊主意。

      “太容易了,喝点酒,酒壮怂人胆”

      “我靠你妹,骂谁妈呢”

       不过还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我也只能忍了。半瓶啤酒就这样咕咚咕咚的下肚。不禁抱怨到国产的啤酒的工业酒精含量又下降,难喝。

      “够不够,现在啤酒都不怎么真了,再喝点?”四眼看着我显得一副心急的样子。

      嗯,好兄弟。我接过酒瓶又把剩下的半瓶咕咚咕咚得一饮而尽。

     “嗯?有点甜,有感觉了”

      总算轮到我和初恋合影留念了,贴着她的身子,我仿佛能够感觉到她的体温一样。顿时眼睛模糊了起来,就像玻璃凝结成了厚厚的水雾一般。嗯?不对啊?想哭不应该出现重影啊?再眇了一眼四眼递给我的后半瓶“啤酒”卧槽,四眼你丫的猪队友,那是葡萄酒,外国货,酒精度数高啊!

       眼皮开始发重,反胃的感觉越发明显。不管了,在吐之前一定要强吻到,再大声表白。成败在此一举了。初恋的唇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啵”

我亲到,我亲到了。“各位同学”大家都看着我。“我……”“呕~~”好吧,还没喊完我就吐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我的高中年华也在最后的呕吐中结束了。不过这次失败,也让橘子对酒再无好感。毕业之后,橘子试着谈过几次恋爱,但大多无疾而终,甚至经历过被朋友横刀夺爱和为期三天的短命爱情。在这些称不上恋爱的恋爱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淡,看透的也越来越多。

「橘子从不写鸡汤,有的只是橘子汁」

      都说初恋时一个人心里最初的一块疤,伤过就没法平复成洁净无暇。可是橘子认为初恋就像一个地标,告诉你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爱之一字,玄而又玄,没办法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告诉你你适合什么样的人,应该怎么去爱那Mr.Right。只有去爱一次,认认真真的爱一次,全情投入一次!醉过才是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不能像电视剧里一样将爱情进行到底的话,那么就像橘子一样去感激你的那个ta吧。很多年后的今天,橘子和初恋还有联系还是朋友,还可以彼此帮忙聊天。这样的结局可能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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