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陶渊明:那一团幽隐的光明》。发现有很多可以作为《桃花源记》的备课资料。相信会引起学生的兴趣。
陶渊明,那一团幽隐的光明,能照见我们生活的另一面。幽灵有分量,有压力,以一种温柔又韧性的声音提醒着我们的生活或我们的存在。田园是人类最初的诗意,也是永恒的诗意。陶渊明站在田园里,望自己,望人类,望宇宙,陶渊明站成了一个精神坐标。陶渊明是一笔能够不断生发意义的遗产。
陶渊明与梭罗相隔一千多年岁月,分处地球两边,文化背景迥异,深入田园程度不同,但都是人类回归田园的代表。都是对人类诗意栖居的理想的实践。梭罗就是写《瓦尔登湖》的人。28岁的梭罗提着一柄斧子来到《瓦尔登湖》,砍树筑室独居,两年后又回去打理他的铅笔制造厂。《瓦尔登湖》一书就记载了他这一段生活经历与感悟。
《桃花源记》这篇文章非常的富有张力。他是《桃花源诗》的序,却远比诗有名,反而像是对诗的注解。《桃花源记》是陶渊明的一次精神远足,灵魂放飞,在这样一个悲惨人间,在他安静寂寞的田园里,他知道自己的喜悦,苦闷与迷茫。他向往桃花源人自由、自然人性,也理解渔人及太守卑陋心机。桃花源,自求幽蔽,正如陶渊明之自我退却。桃花源是陶渊明深邃灵魂不容侵犯的象征,表面上是此世弃我,本质上是我弃此世。
桃花源有儒家《礼记》大同世界的影子,亦有老子小国寡民的痕迹,但又与它们根本不同。陶子把桃花源人声气口吻呈现给了我们,看上去那是一个可以诗意栖居的美丽的新世界。桃花源比所有长篇大论的乌托邦都有诗意,也更似梦幻泡影。陶渊明并不存为社会开药方之想,面对永远充满苦难的现实,自古至今,自以为手中有灵丹妙药的人真是太多了。桃花源这个妇孺皆知的概念,是陶渊明贡献给我们的。妇孺皆知,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桃花源明明是陶渊明之梦,至今却仍在拨动我们的心弦,它的意义仍在生长。
或许学生会对此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