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暧昧的战场忽然扩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小色女也成了男神的猎物，相互追逐什么的就这么成为常态，可问题是……男神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上一章：点此可看（男神你真的不要花心得太过分好吗？）】
文/安生
庄子栗花了整整一个周末的时间把程兮辞需要的文件弄好，到周一去上班，公司里也还是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大批人涌进来，也都是拿上点儿什么东西就又匆匆离开，她这才明白，原来像思慕这种性质的公关公司真不是能混日子的地方，连轴转还是好的，万一哪天感叹自己已经分身乏术，那才是被工作折腾到行将入木的征兆。
高铭和人事部的人开会，要求尽快启动招聘程序，同时约见F市比较有能耐的猎头，经常这边的会议还没结束，那边约人碰面的时间就开始倒计时。周三下午高铭一路暴走冲进公司，丢了一份策划书给她就奔进了办公室，让她马上带着策划书去帮他谈个案子。
她抱着包和策划书下楼刚好碰到程兮辞，他堵在电梯门口跟她打招呼，很有那么点儿小流氓堵女生的范儿，知道高铭派她出去跟人谈合同二话不说牵着她去了停车的地方，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上车，我送你过去。”
庄子栗十分警惕地到处看了看生怕简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往后退了两步，说：“我自己能过去就不麻烦程大律师了，我们老板还在上面等你。”
“没事儿，让他等着，现在这么热，我送你过去再回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事儿就对小女生示好，扣分。
可是庄子栗拗不过他，被他半哄半骗地糊弄上了车，不自在了老半天，但又不好意思直说什么，只能一上车就开始看策划书回避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他倒是怡然自得得很，看样子心情不错。
快到酒店时有人给程兮辞打电话，她指了指前面的临时停车位表示自己要下车，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好像是来自于简婷，忽然想使个坏，但想了想，这是老板的朋友，万一玩笑开过头，最后几天被老板开除，晚节不保，那才是得不偿失，遂拿上自己的东西一阵风似的进了酒店，头也不回地冲他挥了挥手以示感谢。
以前和宋小阳他们那几个在一起时没少搞恶作剧，几个人聚在一块儿玩儿得不亦乐乎，但凡有一人在打电话，不管对方是谁，另外三个一定凑上去在电话边鬼喊鬼叫。
果然还是从前的傻逼岁月最让人怀念。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出去谈合同，对方还是F市一家大型国企的副总，跟着服务员一路左拐右拐才到了约定好的大厅，里面铺了地毯，但偌大一个房间连一张桌子椅子也没有，左边的一整面墙都改成了落地窗，右边不到半人高的玻璃隔栏那边是一个游泳池。
在那个大房间里等了十来分钟，有人裹着浴巾从一扇门后出来，一眼看到了她，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淡淡别开脸，浴巾扯下随意扔在一边的躺椅上，以一个标准的姿势跃入泳池，然后就是没个消停的来来回回。
庄子栗不认识那位国企副总，先是看着那人游了一阵，确定这地方不会再有别的人过来，才一步一步靠近游泳池，眼珠子跟着水里的人来回动，这一看就是半小时；正要问高铭那杨思南长什么样儿，那人往泳池边上靠了靠准备歇口气儿，眼睛又往她这边扫了几下。
她赌了一下自己的运气向那人走过去，说：“杨总您好，我是思慕公关的职员庄子栗，我们高总临时有事不能亲自赶来，让我先来给您说一声抱歉，顺便把我们公司准备好的策划书交给您过目。”
水哗哗响了一会儿，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儿奇怪。
“你们高总为什么没有亲自来？”
“他临时有急事没办法抽身，就让我暂时顶替一下他，希望没有……。”
“这样吧，他找不到时间就算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庄子栗顿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挽回一句，杨思南已经扑了出去重新在水里沉浮沉浮沉浮……那么大一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到处看了看，附近没看到有安装摄像头的，那几扇门也都关着，暂时应该没有人进来，咬了咬牙，就在岸上走了起来，杨思南游到哪儿她就走到哪儿，杨思南停下她也停下，在杨思南停下休息的时候就跟上去再游说几句。
印象中那些身居高位当大官的几乎都是大腹便便或“聪明绝顶”的形象，可是这个杨思南的身材出乎意料的不错，虽然没有程兮辞那样的大长腿，但是没看出有什么多余的赘肉，头发也还是乌黑一片，看起来不过才是四十岁上下，根本感觉不到老态。约在游泳池这种地方见面难免会容易让人误会什么，可他到这儿的确是实打实的游泳。
“高总他今天真的有急事不能来，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两家公司的友好合作，这份策划书我相信没人能做得比我们好，此前您又和我们高总接洽了那么长时间，同类型公司里应该没有比我们更合适这个案子的。而且为新产品办发布会这种活动一直是我们公司的强项，业界口碑比同类型公关公司好，这一点，您在F市应该略有耳闻。”
杨思南有些不耐烦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预备再次入水之前略有些无奈的说：“这份策划书还有很多细节部分需要调整，现在谈只是浪费时间，除非你有决定权能一锤定音，那我现在就可以叫我助理过来。”
原来是被嫌弃职位不高只是个小菜鸟，这个杨思南还真是，损人都能损得这么拐弯抹角。
“我现在是高总的助理，有任何问题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答复，这一点您可以放心。”虽然只是个临时的，但是高铭有说过让她当助理的吧，这样就不能算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虽然说这几天都是被程兮辞使唤得比较多。
她满眼期待地看着那个杨思南，结果他也只是对她摆了摆手就重新进到水里，一游就游了半个小时。这一次她也不跟着走了，就站在杨思南放浴巾的地方等着，虽然这里面开了空调不觉得热，可看到杨思南游得那么自在，想下水的心也蠢蠢欲动起来，可她看到手里的策划书，顿时就泄了气。
F市湿热的气候很容易让人感到不舒服，如果没有空调或其它降温工具，只是坐着也能出一身汗。她在学校里自己去游泳馆扑腾学会了游泳，入夏之后每周去好几趟，结果到了F市竟然连泳池都没怎么见过；而这酒店里的泳池因为用的人少，所以水质不错，看着很干净很舒服，杨思南一个人霸占这么大一游泳池，着实让人羡慕。
看到庄子栗死都不肯走，杨思南自然撑不下去，从泳池里起来拿上浴巾就推门离开，庄子栗也不含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游说他先看一看策划书，接着夸他身材真好入水姿势和泳姿都好专业，自来熟的说了一路，很快就到了杨思南的专属房间。
看到他在门前开始按密码，庄子栗有点儿迟疑，正想着要不要继续跟进去，杨思南回头一看她竟然还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在等着他开门，差点儿没被她逼疯，听到她包里手机在响但她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不耐烦地把她手里的策划书扯过来，面色严肃地说：“这份策划书我会看完，让你们高总在我看完之前找个时间来见我，不然我助理会把它放进碎纸机里。”
她大喜过望，赶紧向他鞠了个躬连声感谢，笔挺挺地站着目送他进门，谁知他快关上门的时候忽然又探出一双眼睛，没好气的说：“你姓庄是吧，我认为你们公司有必要在下属的着装上强调一下，像你这样的穿着别人只会觉得你是出来玩儿而不是来工作的，这是职场礼仪的一部分，别让我觉得你们公司不够专业，请的都是业余的职员。”
那扇门在她面前啪的一声关上，她看着上面的房号愣了半天，表情越来越鄙夷。
程兮辞在酒店外面等了几个小时，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以为她被人带到房间里潜规则去了，正想打电话找人跟前台交涉准备进去找，结果看到她沉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看到他还在酒店虽然很惊讶，但是比起刚才杨思南给的羞辱，她更想知道自己的打扮是不是真那么不专业；站在他面前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冷不丁抬起头看向他跟找到了指路明灯似的，问：“程大律师，你说我穿这样来这儿有哪里不对吗？”
略宽松的白衬衣，黑色修身长裤，平底尖头单鞋，虽然没有正装那么职业，但是那些穿梭在写字楼间的小白领们并不是都穿着西装外套和包裙的啊，杨思南他自己就穿了条泳裤外面裹条浴巾，到底是谁更不专业啊！要不是因为这几天公司人少又不用出差，她才偷个懒穿得舒服一点儿，哪儿知道高铭会在今天派她来见这个细节怪，还是一个人。平时上班她穿的都是正装，高跟鞋把脚后跟磨得血肉模糊也还在坚持，就这几天懈怠了那么一下下，差点儿把公司业务弄黄……什么运气。
被她问到的人顿时收起刚才还挂在嘴边的微笑，连她穿的什么也懒得去看，微微弯下腰对上了她的眼睛，问：“杨思南是嫌你穿得太保守？”
“他说我看着像业余的……好吧我的确是个业余的，才实习了两个月而已，讨厌。”她从来不知道着装的正式与否在泳池这种环境中竟然还能发挥这么重要的作用，但想到杨思南是国企副总是高铭都不能轻易得罪的大人物，有嫌东嫌西的资本，她一个小菜鸟根本连人家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上，就收起了刚才的忿忿难平，扁着一张嘴往外走。
回去坐的还是程兮辞的车，虽然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附近，但她还是很快放下刚才的不愉快给高铭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关于着装的那一部分当然没说，反正她也只需要再上三天班就可以收拾行李滚回学校，就算要整改员工面貌也轮不到她。
到公司楼下程兮辞说要上去找高铭商量点儿事情让她等他一块儿进电梯，在他去停车的时候又一辆车开过来，她被好奇心驱使着打量了几眼，结果坐在里面的人是简婷。
简婷当然也看到了她，在她身边停下后摇下车窗看向她，表情极尽温柔魅惑，说话声也带着那么点儿让人迷醉的酥：“是你啊小庄，下班了吗兮辞有没有在上面？”
她能猜到简婷来这儿肯定不是因为顺路，那种被深埋起来的不友好也让她感觉了出来，想到刚才程兮辞说的让她等他一块儿上楼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赶紧扯出一个笑容回她说：“我刚从外面回来正要上去，简小姐要一块儿吗？”
“兮辞送你回来的？”
“嗯、嗯，他去停车了，简小姐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应该能等到，那、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走啦，待会儿见。”
她挥了挥手逃也似的赶紧往大楼里面跑，在等电梯的间隙她用手机屏幕当反光镜看了一下后面的人，简婷已经仍旧坐在车里没有跟过来，正准备松一口气，结果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差点儿没被里面的人吓得尖叫出声。
程兮辞站在电梯里把她拉了进去，等到电梯开始缓缓向上升，她憋胀着一张脸离他远点儿，跟他说了简婷在楼下等他的事儿，结果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知道。
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她呼了口气赶紧往公司里面跑，刚好撞上刚从茶水间里出来的高铭，差点儿没把他手里的茶壶撞翻，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就冲回自己的位子，后面跟着一个程兮辞。
高铭看她一脸古怪的样子疑惑了一会儿，看了下时间，差点儿没一拳头招呼到程兮辞身上，张口就问他死哪儿去了竟然敢放他一下午的鸽子，要不是因为知道茶壶里装的是开水，他真想泼他一脸。
两个老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你来我往的互呛，庄子栗从位子上探出头看了几眼，谁曾想刚好碰上程兮辞的眼睛，连忙缩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装勤奋，他已经摆脱了高铭往这边走过来。
“让你打印的那些报表都整理好了没有？”
“好了，这儿。”她没敢看他的眼睛，左手在抽屉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叠厚厚的用夹子固定住的A4纸递给他，余光看到他在旁边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开始检查，这才松了口气。
高铭估计是刚忙完一段现在趁机休息一会儿，难得有两个人回来可以陪他瞎扯淡，跟着站到了程兮辞身边和他一块儿看，忽然想到了什么，忍着笑看向了庄子栗，说：“小庄你今天干得不错啊，杨思南那么难搞定的一个人，刚才竟然给我打电话来说他怕了你了。”
她又囧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涨红了脸，说：“我又不会吃了他，应该是我怕他才对吧。”
“本来今天下午他约我一块儿游泳来着，可是这神经病说他要来，只能先派你过去，结果这神经病竟然敢放我鸽子，要是杨思南这个单子黄了我非要这神经病给我赔偿不可；对了，他身材是不是真那么好，和他认识那么久，我都还没看过他全裸的样子呢。”
程兮辞和庄子栗几乎同时黑了脸，一个低着头不动，另一个则明显没有那么淡定，一脸黑线，看向高铭说：“拜托高总他还穿着泳裤的好不好什么全、裸，他根本没全裸好吗？”
“那他身材到底怎么样，听他说你差点儿跟他进了房间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这种谈判方式挺生猛，以后不做公关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高铭几乎笑到生活不能自理，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两个人脸色已经阴沉得能当两朵乌云。
庄子栗还想再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硬生生憋出一段话：“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去游泳，游泳池是男女混用，所以我对那种全身上下只穿一条泳裤的异性早免疫了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要是不能看电视为什么还要播男子游泳的比赛……。”
这一次就连程兮辞也忍不住了，冷冷瞥了高铭一眼：“你有完没完，再吵扔你下楼回你办公室去。”
“这是我公司我乐意待哪儿就待哪儿。”
“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破产。”
“这么狠。”
“你试试？”
“哎前天晚上你妈给我电话了，问我要了简婷号码，你说说你，被催婚这么多年了，有女朋友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这是想让你妈急死啊。”
“说得好像你就结婚了一样。”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要是我结婚了你爸妈就得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吧。简婷不错啊，学学人家年轻人闪婚也可以的嘛。”
“这么想我结婚啊。”
“作为朋友我有必要关心一下你的幸福生活。”
“先回去把申佳人搞定，闹腾这么久你也不嫌丢人。”
果然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卖基情，庄子栗对他们这种说转移话题就转移的行为表示十分赞赏，不然再继续就着刚才那个“杨思南到底裸没裸”的话题说下去，她怕她会去卫生间找把拖把过来把高铭的嘴塞上。
程兮辞把手里的文件翻了翻，点了点她脑袋把她的目光唤过来，说：“待会儿一起吃个饭，我在餐厅订了位子，小朋友，赏个脸吧。”
“兮辞……。”
有人叫了程兮辞一声，三个人同时向门口方向看去，三个人三张脸，表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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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给点个小红心呗~毕竟神经病男神那么可爱啊不是【花心】
